“卑鄙无耻!他怎么能叫出妖兽二打一,铁牛哥不会有事吧。”
刘沐沐在三楼秦师姐的身边。
“修士之间的斗法本就如此,无所不用其极,喂养妖兽也是要大量资源的,那它自然要算作战力,师妹以后莫要有这种想法。”
秦师姐摸摸沐沐脑袋,高雄在一旁紧张的不行,“这小子怎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住口!铁牛哥是无敌!是战无不胜的!铁牛哥站起来啊!”
被一个小丫头呵斥,高雄也没生气,他心理也有点慌,这次要输了不但之前赢得要拱手送出,还要赔偿五千灵石,但要是两个盘口双赢,资源足够他突破两重天了,那外门长老还远吗?
秦宣早已经把法器,身上一切的资源抵押成灵石,押注在铁牛身上,高雄要不是看她这么玩命,也不敢轻易开盘的。
“小子!要怪就怪你抢了本擂主的风头,准备受死把储物袋交出来了吧。”
劲夫与虎妖弹射向倒地的铁牛,要予以最后一击,“干掉他!”全场观众再次沸腾,眼见灵石即将到手,哪有还有修士的仪态,跟毒狗一般模样狂吠起来。
“呼!”时间仿佛禁止,铁牛体内的真气转化呈黑色,开始在周身缠绕,在他晕厥的时候被另一种意识取代,“肋骨断了十多根,一个肺部被打碎了,还好心肌没有完全被撕裂,铁牛你也太废物了,探云手这么好的功法,你竟然只用来偷东西?让吾辈来教教你什么是斗法吧。”
只见其睁开了赤红的双目,周围狂风肆虐,开始呈现灰败的颜色,“走火入魔了?故弄玄虚!”虽然对方的神色有点异常,但劲夫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撕裂!”乌金骨爪眼瞅着要刺入他的胸膛,将他碎尸万段。
“真魔气!”
气海中汇聚的星辰之光,竟然变成了黑色的烟雾覆盖了身体,硬悍迎来而来的骨爪,“轰隆!”激起层层气浪,双方再次僵持,“不可能!我可是体修,三重天最为强大存在,你哪来的力量抵抗与我!不可能!不可能!虎妞!”
“嗷!”妖虎再次发动法术战吼,神识攻击。“小猫真是呱噪!”在铁牛周身璀璨的黑光,开始快速震动互相撞击的,战吼临身渺无声息,好似石沉大海,显然被挡在了黑光之外。
在劲夫不得寸进之时,“探云手!”的法诀声响起,不过这次铁牛偷得不再是身外之物,而是一颗血淋淋不断跳动的心脏,“谁的心脏?难道?”短短一瞬间,劲夫就觉察到胸腔内鲜血翻涌无处安放,一股热流涌向喉咙,“噗!”漫天血雨喷洒在铁牛身上,“咣啷!”随着面具掉落,一张狰狞的面容也随之浮现人前,竟是一张狮子脸,每当他祭动灵气之时,体内妖力便会不收控制的改变他的面貌。
“劲夫!”
三楼的御兽门的劲征战再也坐不住了,纵身一跃!“我们认输快把禁制打开,小子!快把心脏还来!”
叫虎妞的妖兽龇牙咧嘴,也想要抢回主人的心脏迎面扑来,但是铁牛只是随手一挥,璀璨黑光就把它飞了出去,滚了几个圈后,再没了声息。
“吾辈的情况也不妙啊,对方也是个狠茬子,整个肺都割碎了,禁制内还无法补充丹药。”
铁牛二话不说捧着心脏就吃了起来,血汁溅射不是发出“嗤!嗤!”的声音,近距离观看的管理人员一时没忍住,“呕!”直接吐了一地的食物。
“孽障!受死!”
御兽门的劲征战在禁制消失的瞬间一掌打向铁牛,高雄拔剑紧随其后,他这掌要是打在铁牛身上,注定要被身后修士劈成两半,只是稍有迟疑便回身接下了高雄这一剑,“轰隆!”一声巨响,剑气余威把场外修士掀得人仰马翻。两人自收回法器,退到擂台两旁查看门下弟子的情况。
劲征战封住其弟的穴位止血后,将生肌丹喂食总算吊住了性命,看了一眼舔着嘴角的铁牛,抱着劲夫想要就此离开。
“征战老弟不会忘记什么了吧?”
他将一万灵石的储物袋丢给了高雄,不过高雄摇摇头,“还有你弟弟的!”
“你不要得寸进尺。”
劲征战咬牙切齿,似是要大打出手,高雄看对方脑门青筋暴起,御兽门的修士也不是很好欺负,高雄摆摆手,“好!好!好!算哥哥让你,让免得说我欺负你!”
见两人转身离开,高雄回头打量起铁牛,可是被这双赤红的血目一瞪,顿时浑身汗毛直立,“这小子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秦宣和刘沐沐相继到来,“铁牛哥?师弟身体如何?”
“呼!”时间再次静止,铁牛外放的黑色真气逐渐收回体内,变为璀璨的星光,“废物!下次长点心,雷劫前别蹦跶的太欢,不然到时我们都要魂飞魄散了。”
“他奶奶的!谁在骂老子!”
铁牛刚醒便两眼一翻,疼晕了过去,秦宣一手接住他。
“擂主挑战成功,铁牛成为新的擂主!”
随着斗场管理者公布比赛结果,场中修士彻底乱了,“作弊!你们血煞门和御兽门作弊!这个人使用妖法,吃同类修士!是妖人!我们要求此次比赛作废!”
“作废!作废!”
声浪一层盖过一层,高雄额头青筋暴起,“血魂入器!”二楼叫的最欢的就是仙鹤门的弟子,一道血光剑气扫过,“轰隆!”整个门派的休息室被打灭当场,内中的修士无一幸免,三楼仙鹤门的邵惟庸还在看着热闹,没想到高雄说动手就动手,门派内门弟子死了三人可不是小事。
场面顿时冷静了下来,他们这时才想起,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纷纷不敢再叫嚷了。邵惟庸跳下擂台刚想开口说话,直接被高雄打断了,“你少他吗废话!要么给钱!要么滚出斗场!”
“高道友好生霸道,这是要和我们几大门派开战了吗?”
兰伏也随后飘然落下,一个帽子扣在高雄的头上,要从债务纠纷直接挑唆到门派大战上。
高雄用偌大的嗓门通告了整个圆形广场,“我血煞门是霸道,但我们赢得起输得起,担得起这斗场的大梁,哪像你们几个废物,赚钱的时候趾高气昂,赔钱的时候装孙子赖账,臭婊子你当这是思乐坊让你敛财的地方那?嗯?”
被高雄一瞪,周围修士观望,兰伏也心理直突突,“高大哥说的哪里话,此次是我等理亏,我赔!”她一咬牙,把一万灵石丢给了高雄,这回门派还不知道交代那,本以为是个赚钱的职位,御兽门劲夫坐擂的时候,这边的盘口也没少赚血煞门的灵石,果然老虎的牙不好拔。
众人还没等反映过来,赢了灵石的修士一阵欢呼,输了资源的脸色何其难看,抽着水烟的女修士的接过灵石默默地消失在人群里。
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也是喜笑颜开,惦着手中的灵石,“哈!哈!哈!老叫花输了一辈子,终于赢一次了。”随后一群人偷偷跟在他的后面,一同离开了斗场。
挑了几个刺头,斗场中的修士再次安静了下来,不过大部分修士都悻悻而归,又要组队去莽荒之地博个未来,身上没有修炼资源了。
高雄回古田涛那里复命,秦宣背着铁牛和刘沐沐回到了药堂。
冷潇潇围着梁师姐一阵叹息,“还好喻师兄死了,不然师姐也要赔一万灵石了。”
“别瞎说!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喻家可能会有所动作了,到时候我们如实相告就好。”
梁师姐还是很喜欢冷潇潇的,不说别的,单单是那雷鸣符就让她眼前一亮,不过也正如这位师妹所言,这要参合进去,一万灵石的账目清算下来,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今后斗场可能就见不到那邵惟庸,劲征战,兰伏三位道友了。
昏迷中的铁牛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一个红色的小鬼在密封的房间里吹箫,萧声十分诡异,时而欢快,时而紧张,时而忧郁,时而阴森,“靠!什么破玩应!让牛爷爷来教教你什么艺术。”铁牛面前突然出现一面大鼓,他脱光了衣服配合着萧声,随着鼓锤的落下,厚重沉闷的声音回荡在这所房子内,慢慢地萧声开始附和他的鼓声,振奋人心的鼓点加上悠扬的乐曲,让人心旷神怡,精神舒畅。
一曲完毕,铁牛将鼓锤一丢,“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
“吾辈承认你的资质,你有资格使用吾辈的力量。”
红色的小鬼扯着铁牛将他扔出了房间,铁牛坠入无尽的深渊,他的气海中也开始出现变化,星辰般的白色真气中,异变出了一个黑光,仔细一看整个斗场中释放的力量,真魔气。
“啊!”
在无尽的深渊中,铁牛像上空伸出双手,曙光出现眼前一片白茫茫,“嗯?这两个软软的大面团,好熟悉的手感。”他还臭不要脸的捏了捏。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秦宣正握着拳头,面露不善的盯着铁牛放在她胸前的一双手,“哎呀!”
房间里传来偌大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