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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男生的友谊

说到篮球,大概每个男生都有一堆侃侃而谈的冲动和蠢蠢欲动的心思。那个年纪,篮球是男孩子间促进关系的友谊之球。篮球陪伴中国大部分地区的男孩长大,变老。无论贫穷与富贵,大概每个少年的心里都曾出现过那个仰头就能看到的篮球框。

每次课间的15分钟时间,蜂拥而出的男孩子,像一道光线奔出去,又带着满头汗珠回到教室。那些本该让很多人趋之若鹜的被汗浸湿的球服却成为了所有男生和女生记忆里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后来我们出了校园,走向社会,兜兜转转也难得遇见志趣相投的人。若能有幸怀旧一次,打一场身体和情绪都能接受的球赛,那该是怎样的幸福。那时再想起从前,记忆里的少年温暖的脸庞是今生今世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我们都相信赤诚和善良是当年不悔的坚持,哪怕也曾痛过哭过,那份热烈里藏着多年来我们的坚持和不忘的初心。

班里有些男生似乎把篮球当做了第二任务,每天都穿梭在篮球场和班级之间,有时晚上自习结束后,他们像虔诚的烟民犯了烟瘾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借着教学楼处和院墙外马路上昏黄的路灯左闪右闪,闪过对方把球投出,在天空划出一道弧线,没入篮筐中。那些因为气氛高涨而不经意发出的尖叫和口哨声,证明了他们双方的激烈对决。

杜奇尹喜欢台球,也喜欢篮球,在他看来,台球是最优雅的运动,有一种静美。同时台球运动也是充满遗憾的运动,比赛是残酷的,台球的规则就决定了只能有一个胜者,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能够把对手送上王位,而我们又永远无法挽回上一杆球的失误。篮球却截然不同,篮球是一项体力支配很重要的运动,每当在篮球场上尽情的奔腾跳跃着的时候,那种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跟着自己运动的感觉让人无比清醒,专注。

篮球场上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无兄弟,不篮球。”因此篮球讲究团队配合,一个没有团队协作精神的人是很难打好篮球的。当然,篮球因为身体运动过多,若不注意也很容易受伤。就是这两样有着“静美”和“动美”不同的球类运动吸引着杜奇尹,司喜和全校那么多的男生。许是年少的追求太过于热烈,让人不由担心。有时迫于老师和家长的淫威,这种打球的念想也不可以时时都能实现。

杜奇尹抱着篮球,额间的汗珠从太阳穴滑落至下巴,让原本干净的男生脸上多了一份刚毅。少年的帅气从不压迫人,但就是这一种懵懂无知而又带着点神秘的感觉让都尚不成熟的孩子们在心里种下了对异性的探究和好奇。就像那个时候,我们最初知道自己好奇一样东西或一个人是由他外在的形象产生。接着会在内心常常浮现,想要时时看到他的那种情绪变化。

那时的老师家长过分的含蓄,因为害怕而把这些少年们的变化视为禁忌。久而久之,它便成了让我们自己都害怕的一种情绪,一旦产生唯恐避之不及。明明小小年纪,单纯而简单的我们在发现或惊觉自己的这种心思之后却要像怀揣脏物的小偷一样,不敢向任何人吐露心事。

多年后我们也长大,成为老师和父母,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回忆父母和老师当年所有或紧张或曾过激的行为,我们从不计较,但内心难免唏嘘和遗憾,那些青春美好我们再也回不去,那么好的时光却曾被强加的烦恼干扰。

犹如一首歌,放到最酣畅处却突然暂停,再开始难免浪费时间和精力再去适应和感受。

杜奇尹穿着一套酒红色的球服,手上带的黑色护腕让少年看起来多了一份稳重。司喜的球服是宝石蓝搭配白色的护腕,亮亮的像极了司喜高调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性格中的八卦因子太多,他也是很多女孩子心里的偶像。

打球的时候他们都无比专注,两人在球场上肆意的奔跑传球,像一对默契的朋友,最后一球投中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其他班级的对手直接拍手叫好。

陈小雨终于知道司喜为什么能认识那么多人,想必就是性格里的八卦和追根究底让他能够通过一个人认识其他6个人,然后更多再更多。如果给他一个新环境,他应该能够通过一个人撬动其他所有人。

看到司喜和杜奇尹一起并肩走进班级,陈小雨觉得很惊讶,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居然这么亲密了?但是是什么让这两人这么快玩到一起的,陈小雨表示无厘头。看着她们手中的篮球,又有些了然了。男生们组队打球和女生们组队上厕所时的心情是一样的,友谊就在这些日常读书生活中悄然发生。

杜其尹在座位坐下,把篮球放在脚下,胸膛有节奏的起起伏伏,司喜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投篮真有一手,那速度和命中率,我真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杜奇尹并不客气:“你也不赖。”他没说谎,司喜要么不在乎,在乎的东西在他心里份量很重,他也会默默努力和加油。只是他外表过于乐观,别人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那份热爱。

陈小雨笑着打趣:“一会的功夫还建立了革命友谊?要不要给你们摆高堂,行结拜之礼?”

司喜接过话说:“你知道什么?没一起打过球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么?”

杜奇尹难得尬笑:“言重了,言重了。”

陈小雨双手抱拳:“那敢问你倒是看出了什么人品?”跟司喜对话,陈小雨发现自己也成话唠了,想停下来时发现话已出口。

司喜笑嘻嘻的说:“喊声哥哥来听听,教教你怎么看人品。”

陈小雨真是后悔,她就不该接他的话,说话她什么时候占过司喜的上风,而且她不感兴趣他的所谓“校园百事通”。

“走开。”陈小雨懒得理他,再说下去她都要笑话自己的无聊了。

司喜无所谓的耸肩,逗她是他的乐趣。跟杜奇尹打完招呼就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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