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这个翻脸无情的王八蛋!
缚念房间的地板上没有铺上厚厚的地毯,缚念这被顾景深推得跌坐在地实在是痛,痛得她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坐在地上不起来,难道还想让我拉你起来吗?”
顾景深偏偏还要在缚念摔痛的屁股上用力踢了一脚,使得缚念立即扭头狠狠瞪了顾景深一眼。
“顾景深,你别太过分了!契约里可没有写你可以虐待我这一条!“是的,缚念被顾景深如此恶劣的行为弄得崩不住了,瞬间撕毁了自己的假面具,用自己的真面目来面对顾景深。
顾景深这个王八蛋私下里的人格真是讨厌死了!
“是没写上这一条,如果你不听话,我明天可以叫律师加上这一条!”
顾景深很嚣张地对缚念挑了挑浓眉,他觉得这样对他横眉冷对的缚念真实多了。
“顾景深,你别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把我当成病猫看了!”
缚念气得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妖冶的狐狸眼里此刻满是怒意。
顾景深,你再威胁我试试看,信不信我马上抓烂你烫伤的背!
“本来呢,我想在近期内把你外公送到国外去治疗,不过你现在要跟我翻脸,那就没那个必要了。”
见状,顾景深很无奈地冷哼了一声,那眼眸深处却藏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撕毁缚念这个该死女人的伪装,欺负她还蛮好玩的!
“顾景深!”
闻言,缚念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忍了又忍后,才没有一拳重重打在了顾景深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上。
为了外公,她一定要忍!
缚念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后,她马上入川剧变脸似的对顾景深露出那讨好的媚笑。
“顾大少,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你千万别跟我生气!你不是要吃东西吗?我马上喂你吃!”
说完,缚念立即拿了托盘里的碗筷坐下来殷勤地给顾景深喂东西吃,内心却把顾景深的祖宗十八代全部伺候了一遍。
“缚念,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缚念脸上殷勤的表情绝对无懈可击,可顾景深却透过缚念的表情看到了她的心里去。
缚念这个该死的女人有时候虚伪得很让人讨厌,脸上对他笑嘻嘻,心里却巴不得他死呢!
“顾大少,你太冤枉我了!”
即使被顾景深洞晓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缚念脸上的神色却始终没变。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哪会骂你呢?”
顾景深这个混蛋不知道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吗?
“哼!”
对此,顾景深却是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难得对缚念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然脸皮厚得连他都自愧不如!
顾景深又不是第一次对缚念表示不屑了,缚念早已习以为常,伺候某位脾气不好的大少爷吃完了东西,缚念也不嫌弃,将顾景深剩下的东西全部吃了下去。
哼,等她利用完了顾景深这个混蛋,她一定要很高调地踹了他!
顾景深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吃他吃剩下东西的缚念,薄唇抿了抿后,转过身去爬上了床,因背部有伤,只能不舒服地趴着睡。
“顾大少,你这么早就睡了?今晚不和我一起运动一下吗?”
缚念听身后半天没有顾景深的动静,便转过身去看他。
只见顾景深趴在了床上,不舒服地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吵着我睡觉了!”
浓密的睫毛轻微抖动了两下,顾景深很不悦地开口呵斥。
他明天上班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哪像缚念这个该死的女人,整天就知道吃和睡!
“哦!”
闻言,缚念难得没和顾景深抬杠,转过身来继续吃她的东西,妖冶的狐狸眼里有着一抹类似无奈的光芒。
顾景深这脾气真是臭得很啊!
吃完了东西,缚念将碗盘拿出了房间,放在了房门外,关门落锁,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才上了床。
顾景深早已趴着睡着了,缚念也没去吵他,安安静静躺在他身边渐渐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缚念随手摸到了一个滚烫的物体,她便被吓醒了。
扭开壁灯一看,自己正抓着顾景深的一条手臂呢。
顾景深……这是发烧了吗?
“顾大少,顾景深,你给我醒醒啊!”
缚念有些担心地伸手摸上了顾景深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忙用力去摇醒他。
该死的,之前顾景深睡觉之前好像没有吃消炎药!
“妈,你别离开我,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顾景深在发烧的同时好像在做噩梦,此时他满脸的痛苦之色,额头上布满了涔涔的冷汗。
“顾景深,你醒醒啊!”
顾景深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缚念有些着急了。
如果顾景深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我被秦淑芬那个女人欺负得好惨,她常常在顾建邦不在家的时候打我……”
顾景深把身边的缚念当成了他的母亲,翻过身来紧紧抱缚念不放,痛苦的俊脸上有着脆弱无助的神色,好像一个被亲生母亲抛弃的小男孩只知道痛苦,而无能为力。
见状,缚念很同情地看着这样脆弱无助的顾景深,同时在心里引发了很大的共鸣。
她不知道顾景深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但不管他经历了什么,那都是他不可言说的黑暗童年,她和顾景深小时候的遭遇差不多,那时候自己年纪幼小,反抗不了于美媛对她的毒打,而且于美媛最毒的就是她打她只伤在内里,表面上丝毫看不见外伤,而缚正国又站在了于美媛的那边,即使她用自己过世的母亲发誓告诉缚正国于美媛打了她,缚正国也不相信她的话。
“顾景深,你表面虽然很风光,但你其实跟我一样,也很可怜。”
许久后,缚念无奈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伸手去拿顾景深放在床头的手机,把他的手按在手机上解了锁,缚念从联系人里翻找出祁少扬的电话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