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自从这端午节跟江子恒眉目传情后,便对这江子恒更加喜欢,便将自己的心事秘密写给风之子。
清风暗笑这小丫头真的动了心了,便回信道:
纵然姹紫嫣红,他应独钟情你一种,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般若得了风之子的回复,甚是高兴,果然风之子最懂我。烧掉纸条,信心大增,便开始收拾打扮。
般如和清露都觉得般若甚是奇怪,之前连洗个头发都得催个两三遍,现在怎么竟然这么注意个人形象了,那发型这么不行,那个不行,衣服也是左左右右地换。
“般若,你最近跟谁玩?”般如问道,
“阿岱啊,怎么了?”般若可不想让姐姐知道,否则又该教育她,女孩子要怎样怎样了,还会把人家八辈子亲戚都打听清楚。
“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般如盯着般若脸色问道,清露也凑过来看,
“哪有啊,没有,我闲得没事鼓捣一下,你们不是总是说我懒吗?我勤快一下不行吗?”般若躲开两人,
“是不是那个江子恒?”般如生气地问道,早就听说般若总是跟那个江子恒混在一起玩,那个江子恒除了好看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况且人家是平波府的贵公子,本就是来这里呆个两三年就回家去,这个死丫头竟然还真喜欢上了人家,这不是找着难受吗?
“是又怎么样?”般若看姐姐猜出来,却是不怕的。
“怎么样?不行!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他啊,你没见他端午节的轻浮之态,这种漂亮贵公子看看也就罢了,若是说终身,这种人万万嫁不得的。你想都不要想!”般如生气地怒斥道,这个妹妹真是让人头疼,怕她干什么她偏偏干什么。
“你以前跟他谈诗论画也就罢了,但是感情之类的事情不行,你还小,你不知道人心易变,他这种人靠不牢的,父母不在了,长姐为母,你以后少见他!”般如气呼呼地说道,她知道肯定是般若主动的,还犯不着去找人家江子恒,现在重要的是管住妹妹才是。
清露看般如说的严厉,便凑过来,说道,
“你姐姐是为你好,我也不大看好那个江子恒,长得太好看太招桃花,你降不住的。谈感情还是踏实一点的好。”
般若心里面一百个不同意,但看姐姐真的生气,知道说也白说,便说道
“好了,好了,烦死了,还没说怎么样呢,你们就跟我好像要去跳火坑一样。”把手里的花儿、簪子啊都丢到桌上,歪在床上去。
“般若就是聪明,一点就通。”清露笑着说道。
“聪明什么,喜欢这样的人就是个大傻瓜!”般如怒气未消。
般若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想着怎么办。姐姐还总把她当小孩子,若是在家里,现在也该谈婚论嫁了。
嘴上答应着,般若行动上可没放松,偷偷捯饬自己,还跑到阿岱房间,让阿岱给她弄发型,调胭脂,现在般若才真正懂得了何为女为悦己者容。以前她看都不待看一眼的东西,现在都跟个小宝贝似的,搜罗了一堆,涂涂抹抹,总是问阿岱好不好看,美不美,笑的阿岱前仰后合,却交代阿岱不准告诉其他人。
书院正在为师母筹备四十寿辰,齐夫人嫌麻烦不要操办,但众妈妈婆子不依。
师母生日本是端午节,因为龙舟赛便移到了后面,趁着龙舟赛旗开得胜的好彩头,又逢整年,书院一众婆婆妈妈们便要好好操持一番。
众弟子也想着怎样给师母祝寿,女弟子送女红、糕点、胭脂水粉等物,可选的多,可男弟子不知该如何表达孝心。
划龙舟的众弟子便商议着出个节目让师母师父高兴高兴。
阿泰等人就商量着,既然师母爱看戏,不如就编个小戏,编个昭君出关的小戏好了,众人商量好,便着手去准备。
只是这昭君得找一人来演,因为女子从来不上戏台,都是男子扮演女角,众人都推江子恒。江子恒是断不肯答应的,可耐不住阿泰和众人皆劝,没办法只好答应,便让般若帮着找些合适的衣服来准备着。
般若便趁机去约见江子恒,精心打扮一番便施施然去找他。
江子恒看着般若远远地走过来,袅袅婷婷的,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便看着她笑而不言,般若甚是奇怪,
“笑什么?”
“笑你啊,几日不见,似乎有点不一样呢。”江子恒上下打量着她笑道。
“哪儿不一样,都一样的啊。”般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中窃喜,看来心思没白费。
“有点女儿家模样了,”江子恒坏笑道,他说的倒是真心话,之前他与般若无话不谈,但从没有仔细看过般若,今日却觉得般若乌发如绸,眉眼如画,眼波流转间,有几分娇媚。身材也似乎玲珑了一些。
般若被看的不好意思,
“哼,原来你之前都没有当人家是女儿家啊,那女儿家是什么样子?”
“这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可以意会不可言传。”江子恒为难道,他想举个例子,但又怕般若生气。
“你既然说不出来,那你可以装一下给我看看。”般若不依不饶。
她确实好奇,什么是女儿家的样子呢?江子恒口中的女儿家是什么样的,她一直以为漂亮、贤淑才是啊,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她一定要搞明白。
“这种事情怎么装呢,我是男的啊。”江子恒笑道,这个般若,凡事想懂个明白的话真不好办。
“你不是要扮王昭君吗?正好试试装啊”般若笑道。
江子恒不肯,却耐不住般若软磨硬泡,知道这般若鬼主意多,只好答应让般若和阿岱跟着回住处看扮相。
江子恒和苏文斌两三个人租住在一处院里,各自有自家的小厮伺候,平时练武,闲时读书,平时也算是好友。
不多时,般若拽着阿岱抱着一包东西来找江子恒。
江子恒不知道般若要搞怎样的名堂,般若却进屋把门关了,神秘秘地把包袱打开,却是一套女装。
“快点,换上!”般若催促道。
江子恒瞪大了眼睛,
“你还真让我穿啊!我现在才不要穿!”
“快点,这是试装,不合适我们再换,而且现在就我们两个知道,你快去嘛,我让阿岱把门,快点。”般若一边笑一边把衣服递给他,推着他去里间
江子恒无奈地进到里间,脱了外套,套上女装外套,似乎还挺合身,整理一下出来,般若和阿岱大笑,
“不许笑,再笑我脱了去。”江子恒红了脸说道。
“不笑,不笑,很好看。”般若和阿岱赶快捂住嘴。
“还有发型,让阿岱给你弄个简单的就好。”说着,般若上前把江子恒摁住,阿岱笑着拿出梳子来就给他弄发型。
不一会儿,发型弄好,两人呆住了,哇,果然漂亮!般若忙上前,
“姐姐,真是个大美人”说着伸手就勾住江子恒的下巴,
江子恒转过脸去,笑道“真是讨厌!”
三人哈哈大笑,阿岱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给本小姐笑一个!”般若拽着江子恒的袖子笑道,
“滚开!”
江子恒装作女子生气的样子,扯过袖子。
般若和阿岱笑的弯下腰。
正说笑间,门突然被推开,三人大惊。
苏文斌站在外面,惊诧地看着三人,
“你,你们?”
他怔怔地看着江子恒。
江子恒忘记了自己是女装,忙笑道,
“苏兄,里面请,般若他们从这里路过喝杯茶。”
苏文斌却是不动,定定地看着他,
“你是子恒?你是男的女的?”
江子恒猛然想起来,自己着的女装,忙解释道,
“这不是要给师母拜寿,我要上台演王昭君,没办法,他们两个来给我试一下扮相。”
阿岱笑道,“你看好不好看?”
般若也忙说道,“是啊,试一试才能知道合不合适,你说一句给苏公子看看。”
“苏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江子恒笑道,捏腔拿调地学着般若朝苏文斌深深施礼,学的还很到位。
“好,好看,好看的很。”苏文斌上下打量着江子恒,结结巴巴地说,手足无措。
江子恒也感觉到尴尬,忙回转身到里间去,换了衣服,拔了簪子钗环,又用巾帕擦了擦脸,一身男装出来,心里恼火的很。
那苏文斌早就回房里去了。
“我,我怎么感觉好像不对劲呢?”阿岱尴尬地说道。
“这有什么,我们是为了演戏啊,又不是怎么样,”般若说道,
看江子恒脸色不好,便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看看,没想到他突然闯进来,不过,也没什么吧,看到就看到,那又怎样。”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男扮女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正常呢”江子恒气恼地说道。
“怎么会呢,我作证你绝对正常!”般若说道,
“你作证?你怎么作证,你难道还以身相许不成?”江子恒斜着眼睛看着她说道,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般若一怔,阿岱惊诧地看着他两。
“这个,这个也可以考虑。”般若小声地说道。
“考虑你个头啊,你还考虑,傻样子!”江子恒看着般若低头娇羞的样子,心里一阵小鹿乱撞,伸手拿书作势去打般若。
般若笑着拉起呆呆的阿岱,
“走啦,走啦!”
江子恒看着般若拽着阿岱,一步三回头地走远去。
回到房间,想想刚才说话好像没过脑子呢。
也许是两个人平时说笑惯了,不自觉就说顺嘴了,只是平时不太在意,而今怎么句句都在意了呢?
江子恒想起苏文斌,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跟苏文斌解释一下,省的他有误解。
走到苏文斌门前,推门进去,发现苏文斌正歪在床上发呆,江子恒走过去,拍拍他,坐下,
“想什么呢?”
苏文斌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江子恒,江子恒被他看得怪怪的,
“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劲吗?”
“你,你到底是男的女的?”苏文斌坐起来,仔细看着江子恒的脸,
“你神经了?我当然是男的,你不会发烧了吧?”江子恒伸手摸摸他的头,推开他,想要站起来。
却被苏文斌一把拉住,
“可是你刚才明明是女的啊,而且真的是女的,我,”苏文斌没敢说,他当时惊呆了,一见钟情了!
江子恒感觉出苏文斌的不对劲儿,一把把他推开,闪出好远,
“你别瞎想,我刚才是为了上台试试扮相,你可别胡思乱想,你好好睡一觉,我走了!”说完,急匆匆逃出门去。
江子恒回到房间马上把门关上,心里咚咚直跳,这个苏文斌,发神经了!难道,难道他有断袖之癖?那太吓人了!都是般若瞎搞,搞出事情来了!
江子恒一晚上没睡好,想着明天怎么跟苏文斌解释,想想可能是苏文斌看花眼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第二天,江子恒着板板正正的男装,到院子里练武。
这苏文斌也一晚上没睡着,满脑子都是江子恒女装的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一句“苏公子”真是恍然若梦一般,又想起端午节龙舟上,他把头埋到自己怀里的样子和感觉,自己洗了两遍冷水澡都不能冷静,难道自己有问题,不会啊,越想越可怕,恼恨不已。
一大早就听到江子恒在外面练武,心烦意乱,穿了衣服出去,拿了兵器在手,走出门去,喊道,
“子恒,我们切磋一下。”
江子恒收住招式,见苏文斌似乎不记得昨天的失态,心中松了口气,笑道,
“好啊好啊,好久没跟苏兄切磋了。”
两人拱手施礼过,便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江子恒感觉苏文斌招招狠厉,便小心了些,两人打在一处。
苏文斌招式凌厉,剑剑直击死穴,有杀了江子恒的意思,江子恒不免有些发憷,这个苏文斌疯了吗?
江子恒忙挡开苏文斌招式,
“苏兄,到此为止吧!”
苏文斌却是不答,步步逼迫江子恒。
两边下人也看出不对,忙喊道,“两位公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江子恒一分神,被苏文斌一剑逼住喉咙,
“苏兄,你要干什么?”
两边下人吓得不敢说话。
“敢骗我,我杀了你!”苏文斌眼神狠厉地低声说道。
“苏兄,误会,可我骗你什么了?”江子恒心里骂道这个疯子。“我是喜欢般若,但我们什么没都做,你如果也喜欢,我们公平竞争就是了,不必这样子啊。”
“你真喜欢她?”苏文斌问道
“嗯,是啊,所以她让我做什么我才依着她。你先把剑放下,刀剑无眼啊。”江子恒说道。
“她是不是看上你这张脸啊,如果你这张脸要是毁了,她还会不会喜欢你?”苏文斌冷笑道,剑移到江子恒脸的位置。
“你有毛病啊,我又不是女的,还靠脸吃饭吗?!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江子恒真是琢磨不透这个神经病。
“划了太可惜,还是留着吧。”苏文斌收起剑,走出院子。
江子恒跳起来大骂苏文斌神经病,决定师母寿辰过了,得赶快重新找地方马上搬走,决不能跟这个疯子住一起。
师母寿辰当天,众弟子欢喜忙活。
阿岱被般若拽着给江子恒装扮,还从清露那里借来了红色披风。
江子恒坚决不要涂胭脂,更不要涂粉,结果被一众师兄弟摁住,给涂了胭脂水粉,气得他连连大骂,待装扮好了,真有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色,般若和阿岱看了拍手叫好。
众人都说,师父师母见了肯定猜不到,要认作干女儿才好。
般若又教他怎么走路怎么抬手,就是要细碎的步子,娇弱,娇弱的不得了才行。
这江子恒身段虽然练武,但是骨架匀称,腰也细,红斗篷一披,妥妥一透着英气的大美女。
一众师兄弟们看着江子恒的样子,嬉笑揉捏,气的江子恒对他们拳打脚踢一顿,
“这安静下来就是一大美女,这动起来就是一大老爷们!”足金笑道,众人都哈哈大笑,直赞赛貂蝉。
寿辰开始,师父师母一众师长坐在筵席之上,众弟子坐在案前。
阿泰报小戏:昭君出关。
只见两边屏风拉开来,一女子半抱琵琶半遮面,轻声叹息诉深宫寂寞韶华虚度。
师父师母仔细看,这女弟子却不曾见过,端的是天姿国色,美色中似乎一丝英气。
清风捂着嘴笑,不说话,众弟子也都看得呆了。
这时其他弟子扮演的各色人物纷纷出场,个个英武,硬气十足,更显得台上的王昭君惹人怜爱,令人疼惜.
一曲深宫怨,一曲别汉王,一曲塞上思,半个时辰过,戏演完,众人谢幕。
师父师母众师长才知道这昭君原来是江子恒,真个是连连赞叹。众人大声叫好。
苏文斌坐在众人中,不觉看的呆了,台上的王昭君一笑一颦,一步一摇,处处都落在他的心坎上,这就是令他心动的人啊,怎么会是江子恒呢?明明是王昭君啊。
戏落但苏文斌却出不了戏了,这个人已经落在他心里了。
这江子恒刚下来,就被师兄弟拦住,要亲亲要抱抱,被江子恒一顿拳打脚踢,众人嬉笑。
般若看着笑的前仰后合,忙又跑上前给他卸妆。
江子恒转身去旁边隔间换衣服,刚进去,却感觉后面有人,以为是般若,
“我换衣服,你出去一下嘛”
那人却是不应,忙回头,惊了一跳,苏文斌!
江子恒忙看看四周,
“苏兄,你有事吗?”
苏文斌却伸手帮他理了理衣服,
“你换了衣服,就是江子恒了,现在你不是。”
江子恒大惊,“苏兄,你冷静点,我,我是江子恒啊。”忙伸手要把衣服脱掉,手却被苏文斌按住了,吓得江子恒抽出手,连连后退,
“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怕,过一会儿你就不是你了。”苏文斌叹一口气,猛然向前一把抱住江子恒。
江子恒冷静下来,拍拍苏文斌,“好兄弟,不管怎样,我们是好兄弟。”
“江子恒,你掉厕所里了吗?”般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江子恒忙推开苏文斌,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找个好姑娘。”
苏文斌点点头,看一眼江子恒,转身,推开门走出去。
般若从外面进来,“你怎么还没换好啊,快点。”
江子恒答应着,把门关上,一边换一边想刚才的事情,前后串起来,明白怎么回事了,连连拍脸,真是误事啊!
般若见江子恒似有忧心之事,便追问怎么回事,江子恒就是不说,问般若,
“如果有人爱上了一个不存在的错觉怎么办?”
“不存在的错觉?怎么会,错觉?”般若疑惑地看着江子恒,“苏文斌?刚才你们…”般若大惊,吓得手里的苹果差点掉了。
“你不要叫,就知道瞒不过你,我答应过不说的,你也不要说出来。”江子恒实在懊恼的很。苏文斌算是他的好哥们了,现在如何是好。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般若想象不出来,那天看他的表情言辞是有些奇怪,但怎么也没想到,太棘手了!
“现在要想办法,都怪你,装美女装出事情来了吧”江子恒懊恼地说。
第二日,苏文斌便向书院师父师母辞行,师父师母都挽留再过几月,待结业后再走。
苏文斌却坚持说家里安排了亲事,坚持要回,众人只好送他走。
江子恒和般若送他,苏文斌却是看都不看江子恒,搞得江子恒好失落。
后听说苏文斌回家不久后即成婚,般若听说后觉得有点难过。
原来这一眼误终身,却是真的有的,而更难过的是,你爱上的却是一个错觉,一个扮相,一个戏里的她,一个皮相和一种感觉而不是那个真实的人,也许那个人本来就已经在心里了,只是他给了一个皮相而已。
因为苏文斌的事情,般若难过了一阵,总感觉是自己有错在先,想想这苏文斌也是文武全才,在文班是出类拔萃的,武功也不错,心气也高,怎么就这样呢,要是没有女装这档子事,他跟江子恒会一直是好兄弟好哥们,会一起参加邙山大选,会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可是苏文斌就这么走了,悄无声息的,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呢?是想通了,还是自暴自弃了呢?般若自责万分。
江子恒劝慰了她半天。她又觉得对不住江子恒,好好的都被她搞砸了。
难过之余,便写了纸条给风之子。
风之子回信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只不过是正巧点了个火而已,所有的巧合都是注定的,不要难过,有些劫难是本就有的,过不过的去,就看自己的了,跟他人没有关系。
般若心里宽慰了一些。
般若看着江子恒练武会发呆,感叹道,
“真是太帅了!‘玉树临风一美郎,羞杀宋玉与王昌’”心想要是能和这样的男子在一起一辈子,以后过什么生活般若都愿意。
江子恒看般若的花痴样,笑道,
“傻样!如果有一天我不帅了,怎么办?”
“没关系,因为我会永远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啊!”般若闪着星星眼说道。
“真是好色之徒!”江子恒笑道。
“哈哈,知我者,江公子也!”般若做调戏状。
江子恒脸一热,赶忙闪开,般若在后面追,两人嬉笑。
学院女班新来的江州叶府千金叶淑仪,与江子恒是同乡,早就思慕江子恒已久,只因江子恒在,才来邙山书院学习女工,为的是接近江子恒。
听说江子恒经常和杂班一个叫秦般若的女孩经常混在一起,像对恋人,叶淑仪很是着急,便去打听了秦般若的情况,甚是不屑。
后来好几次看到江子恒和秦般若在一起说笑的默契劲儿,特别生气。于是心生一计,便在学院编造散播杂班秦般若在文班旁听是为了追求江子恒,但江子恒没看上她,她不死心,耍各种小手段纠缠江子恒云云。
这谣言越传越不堪,惹得众多思慕江子恒的女孩子无比嫉妒,纷纷嘲讽般若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一个逃难的丫头竟然也纠缠贵公子等等。
清露和足金听到这些小道消息,很是替般若鸣不平,般若无法辩解,只好忍气吞声。
般如要去找说谣言的人问个明白,被般若劝住,认为这种事情本就是别人故意捏造的,生怕知道的人不够多,如果没有证据去找说的人,只会越描越黑,反而成了别人笑话。当前只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般若暗想,事情涉及的不止她一个人,她不急自然有人急,按兵不动,静待其变,事情也未必是坏事情。
但不知这添油加醋的谣言怎么到了齐夫人耳朵里,齐夫人很是生气。年轻男女暗生情愫者及两情相悦者在书院并不鲜见,况且这江子恒确实长得俊俏,书院见之心动的女弟子应该不在少数,只是这等纠缠龌龊之行实在可恶,此风不可长。
便要求班头速查此事,刹住此风。
班头不敢懈怠,只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兴师动众也犯不着。想来想去,还是把秦般若找来,以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训斥,般若却不反驳,只求责罚。
那周班头本就是不想管事的,看她如此懂事明理,便责罚她擦洗地板,便于跟齐夫人有个交代。
江子恒也听说了那些风言风语,认为是无稽之谈,无所谓。但听说班头责罚般若,很是心疼,感觉是自己连累了般若,便跑去帮着般若洗地。
“般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江子恒说道
“没有,是我自己不好,才会被人家说。我笨手笨脚,什么也做不好,难得跟你谈得来。只是般若是院内弟子没什么,大不了师父责罚就是了。可你是贵家公子,以后还有好姑娘等着你,切不可坏了声誉。你赶快走吧。”般若跪在地上边说边落泪。
江子恒看着般若落泪的样子,听着这样伤心的话,感觉如鲠在喉,心里特别难受。忙半蹲下说道,
“般若,不要这么说,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很好的,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我就是喜欢你又怎么了,你不是说贵贱在于内心,不在于外在吗?我从没想过什么院内弟子、贵公子,我心里只有你啊。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来擦!”江子恒抓过般若手里的湿布使劲擦地,般若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这是在以身相许吗?”般若又惊又喜地凑过来问道。
“怎么,不想要啊?”江子恒坏笑道,看着般若有点疑惑的脸。
“要,当然要,就是说我要抱得美男归了?”般若开心坏笑道,
“傻样,抱你个头啊,快擦!”两个人的笑声响彻屋顶。
听说班头责罚般若洗地,本来要看笑话顺便羞辱般若的叶淑仪,刚走到院堂外面,就听见里面两个人的笑声,恨恨离去。
本想来看般若的清风从侧面闪出身来,嘴角一抹嘲笑,眼神黯然,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