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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思念有声

(1)

这天一大早,紫薇就进宫了,晨昏定省之后,她来到了永和宫。

花坛中,迎春花竞相开放,一株株茂盛的郁金香,绽开的花朵是黑色的,微微四散的花瓣如同黑色的丝绒,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月季红艳艳的花儿在枝头首怒放,颜色是那么浓,那么纯,没有一点杂色,简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菊花全开了,露出鹅黄的花蕊。

宫里人人都知道愉妃娘娘喜欢摆弄花草,今天紫薇亲眼见到永和宫的花坛,真是壮丽。

“紫薇格格,你来了”愉妃从屋里走出来,媚儿迎儿搀扶左右。

“愉妃娘娘”紫薇请安

欣荣闻声也走出屋,穿了一身粉色旗装的她更加娇滴美艳“紫薇格格来的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

“荣王妃”紫薇请安,随后摆手谢道“我已经吃过了,多谢荣王妃关心”

愉妃知道老佛爷的安排,于是寒暄了几句就回房了,正厅和小花园就留给紫薇和欣荣。

欣荣让围在身边的宫女都退下,然后走到紫薇面前“紫薇,这次的表演,是我和老佛爷要来的”

紫薇听后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也明白欣荣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多谢荣王妃抬举”

她并不想在这里久留,也不想和欣荣有太多的接触,所以一直很客气礼貌。

欣荣显然也明白了紫薇的想法,她微微一笑“现在没有外人,你不用刻意疏远我,我知道你和小燕子要好,把你请来,也是为了小燕子”

“荣王妃想问什么?”紫薇后退一步依旧不失礼节。

欣荣脸色暗了下来“荣王妃?荣亲王都不在了,要我这个王妃干嘛呢?紫薇,我终于理解了你和晴儿的话,把自己托付给不爱你的人真的是一种痛苦”

“那就放下吧,何必让自己活在痛苦里呢?”紫薇叹了口气,现在理解会不会太晚了呢?

“可我放不下,我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努力遵守我们女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规定,为什么永琪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那个小燕子,就那么深得他心吗?”欣荣的音量突然提高,想想这些年自己为永琪的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永琪却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小燕子,这让她如何甘心?

紫薇抬头望了望天“我们和小燕子看到的天空是一样的,可我们都是井底之蛙,认为天空只有紫禁城上空这么大,认为我们身份地位高贵,就理应得到所有我们想得到的东西,可事与愿违,在这座紫禁城里,除了荣华富贵,我们可曾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

欣荣眼底泛起了波澜“除了荣华富贵,我只想要永琪的好,哪怕他把对小燕子的好移一点点给我我也满足了……”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爱情你要不起,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爱情你等不起,经历了生死离别后的爱情才更加牢不可摧,既然你不能理解小燕子和永琪的生死相许,那何必不让他们微雨燕双飞呢?”紫薇劝着。在这座皇宫里,有多少爱而不得的人老死,怨死,欣荣,永琪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早些回头吧。

欣荣听后微微一颤,然后带着嘲讽的笑“爱情?自古以来,多少人因为爱情含恨离去,女子本就不应该谈情说爱,你这样说,太贬低我了”

“你这么说,是因为从小的教育让你遵守本分,可现在,你还不是爱上了永琪”紫薇一眼就看透了欣荣的内心“如果瞧不起爱情,那又何必去招惹爱情?”

被紫薇说中心事的欣荣有些懊恼“是永琪对不起我在先,如果有一天额附像永琪这样离开你,你就能体会我这生不如死的处境了”

“尔康不会离开我,因为他爱我”紫薇简单明了“荣王妃,既然你今天没有心情练习,那我先回府了”

紫薇请安后转身离开,留下欣荣一个人瘫在椅子上。

她……爱上了永琪……

彻彻底底的爱上了永琪……

(2)

萧家厨房内,永琪正准备大展身手。

“小燕子,今天我要让你大开眼界,你坐在那不要动,就看着我,明白吗?”永琪撸着袖子一脸势在必得。

“大开杀戒?”小燕子答不对题“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大开杀戒呢”

永琪把小燕子按在椅子上,挂了一下她的鼻子“是大开眼界,意思是要让你开阔视野增长知识。好啦,你就听话,看着我就好”

看着永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小燕子不禁想起跟皇阿玛南巡时,永琪给她做面和蛋的场景。想到这,她笑出了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大开眼界”

永琪预备炒两个菜,第一道菜是孜然羊肉,富含丰富的蛋白质,第二道菜是鸡蛋炒虾仁,还打算做一碗鲫鱼汤,这些都是为了给晴儿补身体的。

小燕子好笑的看着永琪把肉扔在锅里然后躲出一米远,生怕油嘣到自己的样子,又看着他拿着孜然和胡椒分不清的样子默不作声。

每每想到那次永琪第一次下厨给她做面,她都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一位阿哥亲自下厨,永琪愿意放下身段去爱她,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等待他,无论是两年,还是二十年,她都愿意。

小燕子看永琪看的出神,完全没注意永琪把胡椒当成孜然撒了一锅。

永琪狼狈的把刚出锅的孜然羊肉放在桌子上“小燕子,你先尝尝看”

小燕子回过神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放进嘴里,越嚼越觉得不对劲,脸色别扭的问“你是不是……胡椒粉放多了……”

“啊?我没有放胡椒粉啊……”永琪疑惑着也夹起一块肉尝了一口,然后马上又吐了出来“这……这羊肉怎么这么呛……”

看着永琪被自己做的成品呛的不停喝水,小燕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永琪,这就是你让我大开眼界的结果啊哈哈哈……我看你这孜然羊肉和我的酸辣红烧肉是孪生兄弟,一个呛一个辣哈哈哈……”

永琪挫败极了“我看御膳房的师傅都是这么做的,怎么我就做不好……”

“人家可没把胡椒当成孜然放”小燕子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哈哈个不停“永琪你学习能力不是挺强嘛,这是怎么学的啊……哈哈哈……”

永琪被小燕子嘲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其实他每次要和御膳房的师傅学做菜的时候总是被额娘拦下,说这不是他该做的,还命令他不准再踏进御膳房一步,这么一来,就是小师傅们有心想教,他们也不敢啊,所以他只能站在外面看着。

能做成这样,对他这个荣亲王来说明明已经很不容易了,结果还被小燕子当成了笑话……

但这些话当然不能告诉小燕子,尤其是荣亲王这个身份,不然她又该怪自己耽误他的前途了。

永琪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再试一次”

小燕子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啊?再……再试一次啊?”

看永琪再次撸起袖子,小燕子忙上前阻止他“就别跟这些肉过不去了呗……”

永琪停下了动作。小燕子伸头看了看他,发现了他眼里的失落,这又让她想起了那碗面条和荷包蛋……

小燕子缓抱住永琪的脖子,深深的看着他,他拥有一双黎明似的眼眸,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看着他的眼睛就如同沉溺在一片爱的海洋,令人无法自拔……

永琪也看着小燕子,眼里充满了抱歉和爱怜“小燕子……”

小燕子踮起脚吻上了永琪的唇……

永琪被小燕子的主动惊到了,从来都是他主动抱她,他主动吻她,今天这个吻,是小燕子第一次主动吻自己……

永琪好幸福,他立刻搂住小燕子纤细的腰,深深的回应着……

他们就这样吻了好久……

小燕子先离开了他的唇,眼眶湿润的看着他“永琪,我好像从来没有向你表白过,好像从来没有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天到晚大大咧咧还总闯祸,我不像紫薇晴儿会那么多诗词歌赋可以跟你表达我对你的爱,但是,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少于紫薇对尔康,晴儿对我哥的”

永琪笑着搂着她的腰听她对自己表白,他没有打断他,因为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永琪,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或许是晴儿常对我哥说的……第一次见面就钟情了,感情这种事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我也不懂,我只知道,你开心我就也快乐的要飞上天了,但你要是难过我也会很痛苦很痛苦。紫薇说她恨自己让我误进了皇宫,其实我才要感谢她,感谢老天让我能遇见你,遇见你之后,就再也放不下,我们一起在花海骑马,一起路见不平的打架,一起经历砍头,劫狱,浪迹天涯,我都好感谢你能陪在我身边。”

“永琪,只要有你在,我就是一只快乐的会飞的小燕子,但是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好像折断了翅膀我不仅飞不到你身边我还痛的会一命呜呼。永琪,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

永琪心疼的紧紧抱住小燕子“小燕子,今生今世,我又怎么忍心和你分开”

离开你那两年我每天都活的痛不欲生,离开了你,我又何尝不像被折断了翅膀,生不如死……

永琪替小燕子擦去眼泪“小燕子,我好感动,你的表白我全都听明白了,你的爱我也懂,我也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让我那原本灰暗的生命变得这么美丽,以后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我跟定你了,你也再也逃不掉了”说完,永琪又俯身想要吻她的唇。

小燕子笑着躲开“现在没有老佛爷没有皇后没有愉妃娘娘没有欣荣,我们可以再也不用顾及那些复杂的规矩了,永琪,我们的时间还有好多好多,但现在,晴儿和我哥,还有小太太阳,都等着吃饭呢……”

永琪脸一红,是啊,他光想着小燕子,竟然忘记了萧剑他们。“那好,我来做饭”

小燕子也撸起袖子“你一个人做饭,我怕厨房会炸掉,我给你打下手”

永琪实在忍不住亲了一下小燕子的额头“好,燕夫遵命!”

面对着你,生命变得多美丽,今生今世,怎忍和你再分开……

(3)

农历五月十五戍时,皇宫里焰火点燃了,天空出现了五彩缤纷的火花,有的像鲜花绽放,有的如繁星点点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样。美不胜收!

皇宫里简直是灯的海洋,千万”条金黄色闪光灯从六七米的“高空”悬下,如瀑布一般,真是“疑是金河落德胜”。

老佛爷,乾隆,皇后,令妃,愉妃,欣荣,福尔康,紫薇,还有宫外的皇亲国戚,宫里的各位大臣们都聚在金銮殿共度端午节。

深蓝色的天空布满了五彩斑斓的礼花,开放的礼花如一个个彩球,似一朵朵雪花,像一颗颗拖着彩带的流星,把漆黑的夜空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把端午之夜变得无比美丽。

“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烟花飞舞迎端午啊”紫薇看着殿外一个个曝开的烟花不禁感叹。

“紫薇说的好”乾隆坐在最中间的龙椅上鼓掌称赞“朕听老佛爷说你和欣荣特意为朕准备了一个节目?”

欣荣笑着接道“还是老佛爷心细,知道皇阿玛最近心情不好,这才让儿媳和紫薇格格给皇阿玛准备惊喜,如果表演的不好,还望皇阿玛多多见谅”

“老佛爷和孩子们有这份心啊朕就太开心了”乾隆笑的合不拢嘴。

紫薇看到皇阿玛难得这么开心,宫里又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也就默默接受了老佛爷这样的安排

站在大殿中间,紫薇身着淡青色的旗装,系了条白色的罗带。秀丽的青丝,被镶有翡翠的丝绸束起,斜斜别了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那张雪白的鹅蛋脸,透露出丽人的微笑,宛若清风。

欣荣苗条秀丽的身躯上,裹着一条水蓝色的旗装,外面有披了一件雪白的蚕丝夹袄。雪肤花貌,好一位江南也少见的绝世佳人。

紫薇坐在古筝后温柔可人,欣荣站在殿中央妩媚动人,两位福晋像仙女下凡一样成为了皇宫独特的美景。

“还记得,初相见,是场震撼……从此后,我心里,被你填满……狂风中,暴雨里,心心相印……迎着风,迎着雨,笑容灿烂……”

这首歌是永琪在皇宫的时候,她,永琪,尔康一起做的,做给他们的小燕子,做给他们这震撼离奇的故事……

尔康深情的凝视着紫薇,这样温柔,坚强,善解人意的女子,他福尔康真是三生有幸,走进她的故事,和她一起书写以后的人生……

欣荣是不知道这首歌的真正含义的,她只知道这是永琪写的词,一听到永琪的名字,她就一定要亲自配上舞蹈。她在殿中央旋转,舞袖,美得像只蝴蝶……

“这场爱强烈到天崩地裂,这场爱简直是轰轰烈烈,不管他人世间几人能解,我和你共始终,此情不灭……”

紫薇边弹唱边看着皇阿玛,皇阿玛,我们的故事老佛爷不懂,皇后娘娘不懂,愉妃娘娘不懂,但是听到了永琪的词,您一定要懂啊……

听着紫薇的歌,乾隆的眼睛湿润了。不管人世间几人能解,此情不灭……多么深刻有力量的词啊……这群孩子一个个义薄云天,各个有情有义,小燕子和永琪,晴儿和萧剑的离开,给紫薇尔康带来了不少伤害吧,这首歌,也是他们想要唱给朕听的吧……

在场的每个人听了歌都各有各的心事,一曲终,紫薇和欣荣上前行礼,乾隆都还没有从感动中走出来。

“皇帝,你怎么哭了?这表演您不喜欢吗?”老佛爷看到乾隆擦眼泪皱着眉头问。

乾隆急忙收好情绪“朕喜欢,太喜欢了。紫薇的歌朕听懂了,朕被这几个孩子深深的感动到了”

“原来是感动啊”老佛爷松了一口气“紫薇和欣荣表演有加,一会儿去领赏”

“谢老佛爷赏赐”

“谢老佛爷赏赐”

紫薇回到座位,也低头拂去眼中的泪。

尔康握住紫薇的手安慰道“皇上听懂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今天是端午节,别扫皇上的兴”

紫薇明白,抬头回给尔康一个放心的微笑。

老佛爷看看紫薇,又看看欣荣,满意的点了点头“紫薇,我看你跟欣荣相处的不错,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实现”

请求这个词老佛爷用的太重了,紫薇不禁一颤“老佛爷,您别折煞紫薇了,紫薇能帮忙的一定帮,只是……贵为老佛爷,有什么需要紫薇帮忙的呢?”

乾隆也疑惑的看向老佛爷。

老佛爷笑的更深了“紫薇,你跟小燕子是结拜姐妹,她一定最听你的话,我想了好几个晚上,跟愉妃欣荣也谈过了,如果永琪真的那么喜欢小燕子,我同意他把小燕子娶进门做小妾,只要他们能回来,我也就认了”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老佛爷又擅自做主了?

紫薇行了个礼“老佛爷,我跟小燕子情同姐妹,我太了解小燕子了,她虽然出身江湖却也有自己的尊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五阿哥的小妾的”

“那怎么行,要不……皇帝再给她另找一个好人家?反正侧福晋是肯定不行的,她汉人出身又没有身份背景,将来如何辅佐永琪?”老佛爷有些愤怒,给小燕子一个名分是她最大的宽容了,侧福晋想都别想。

“老佛爷”尔康拱手上前“您没有明白紫薇的意思,小燕子根本不在乎身份地位,荣华富贵对她来说更是浮云,她在乎的只有永琪,只要能陪让她在永琪身边,就是老佛爷对她最大的恩惠了”

“那更好办了,既然她什么都不在乎,做不做侧福晋又能怎样,她还是可以陪着永琪啊”老佛爷依旧不解的问。

乾隆看两个孩子有口说不清,也上前帮忙“老佛爷啊,您就好好欣赏今天的美景,感受今天的欢乐吧,至于永琪和小燕子,朕自有自己的安排”

令妃也拉了拉老佛爷的衣袖,老佛爷这才半信半疑的停止了那个话题。

乾隆眼神示意紫薇和尔康,这个眼神,给了两人极大的安全感。

小燕子已经走了快三年了,怎么还是不适应没有她的皇宫呢?她真的有一种让人牵挂的魔力啊……

这个端午节,无论装扮的再怎么盛大隆重,也掩盖不了皇宫冷清的事实……

(4)

端午之夜,远在大理的小燕子就热闹多了,晴儿和萧剑包了三十个粽子,有三种不同的口味,小燕子一个人就吃了十二个,比永琪还多一个,现在粽子已经全部被消灭,小燕子正满足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都怪晴儿嫂嫂做的太好吃,可惜了小太阳,一个也没吃到”小燕子扭头去逗还在襁褓里的小太阳。

晴儿看着小太阳一脸幸福“他呀,还不能吃东西呢”

小燕子一头雾水的看向晴儿“不吃东西那怎么活啊?”

晴儿噗嗤一声笑出来“等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啦”

“还是算了吧,小燕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孩子呢?”萧剑打趣道。

听萧剑这么一说,小燕子不乐意了,她一拍桌子站起身“哥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襁褓里的小太阳就被一惊一乍的小燕子吓的放声大哭,两只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抓不停。

晴儿忙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摇晃着,然后抬头瞥了小燕子一眼“我看萧剑说的对,我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小燕子知道自己又闯了祸,只好乖乖的坐下来头抵在饭桌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永琪也无奈的看着小燕子,她这样咋咋呼呼的,确实还不适合做娘。

“小燕子,我和晴儿要哄小太阳睡觉了,我知道你安静不下来,想出去玩就让永琪陪着你去吧,注意安全就行”萧剑起身收拾碗筷。

那太好了!小燕子眼珠一转瞬间有了主意。她兴奋的转向永琪“永琪,我们去骑马吧!”

“不行!”永琪,萧剑,晴儿异口同声。

小燕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这三个人怎么回事,商量好要扫她的兴吗?……“哥,你刚刚还说可以的”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夜市转转,你自己看看这都多晚了”萧剑以兄长的口吻批评道。

“那你刚才也没说明白啊”小燕子不服气的甩锅“人家古人说了,春风都因为马蹄飞快而感到得意,骑马的人一眼万里都是花呢,你有什么理由不许我骑马”

永琪胳膊肘碰了一下小燕子低声提醒“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小燕子敷衍的点着头,看来永琪是教书教多了,到哪都不忘给她上功课。

“小燕子,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挥鞭万里去,安得念春闺呢?”晴儿安抚好小太阳后来帮着萧剑“意思是说,挥动马鞭奔赴万里之外,怎能贪念家室的温馨”

“对啊,他也不赞成我留在家里嘛”小燕子显然没听过。

“那是表示肯定的,实则是说,万里之外还不如家里的温馨”永琪继续耐心的解释。

小燕子已经满头冒星星了“哎呀……他写诗就写诗嘛,表面意思不就好了,谁会去仔细研究他的诗啊……真是都骑在马上了还不老实”

大家笑声一片。最后在小燕子的软磨硬泡下,萧剑和晴儿终于同意让她去骑马了。看着小燕子那欢快的样子,萧剑和晴儿相视一笑,只怕就算没有同意,这生性活泼的小燕子也会趁着半夜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偷偷溜出去,还不如早些让永琪看着她,也不会出什么危险。

小燕子和永琪出了房门,萧剑就带着晴儿还有小太阳回到了寝屋,他脱下衣服坐在床上,看着晴儿细心的为小太阳盖上被子,心里被幸福笼罩的暖暖的。

晴儿把小太阳哄睡了之后才跟着坐上床,她靠在萧剑怀里“萧剑,我好庆幸自己认识你,爱上你,这样的生活,在皇宫是永远都不会拥有的”

萧剑也揽过晴儿的肩,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是我要庆幸才对,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他摸着晴儿的肩膀,不知不觉摸到了那条疤痕,他眉头一皱“还疼吗?这个疤痕永远都提醒着我,我差一点失去了你,所以一定要加倍对你好”

晴儿抬头眼光波动着温柔“不疼了,它也时刻提醒着我,我的命是你保住的,所以我跟定你了”

萧剑和晴儿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看着已经熟睡了的小太阳,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

(5)

小燕子和永琪在一片漆黑的草原上骑马奔驰,马飞如箭,他们在马上挺起身子,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那架势风流倜傥,那气势从容洒脱,好像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就是为他们写的一样。

马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奔跑,周围的景色在快速后退,好一番飞驰带出的畅快。

“驾——驾——”小燕子欢呼着,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这种感觉,好像她真的飞起来了。

“小燕子——等等我——”永琪挥着马鞭追着小燕子。这样的情景,不正是他写的那首歌——奔向你,让我们策马奔腾;奔向你,让我们踏遍红尘;奔向你,让我们紧紧相随;奔向你,让我们挥洒青春……

小燕子,我正在奔向你,你看见了吗……

两匹马带着小燕子和永琪狂奔,此时此刻,只有无尽的草原和彼此。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儿跑累了,速度也慢慢减下来,刚才还一鼓作气,低头猛冲的马儿此刻优哉游哉的东张张西望望,好不逍遥自在。

永琪和小燕子下了马躺在草地上,欣赏着端午节的夜晚。

小燕子伸了个懒腰,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心情大好。

永琪转头,看到小燕子就躺在自己身边,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永琪的心跳不禁漏掉一拍。

“小燕子……”

“嗯?”

永琪翻身将小燕子压在身下,动情的看着她灵动的双眸“嫁给我吧!”

小燕子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她推开永琪觉得脸烫烫的“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嘛,和已经嫁给你了有什么区别啊”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永琪有些急了“你知不知道只有结了婚我才能……”

永琪脸一红,说到一半赶紧收住下面的话,这天真活泼的小燕子应该是不懂这些的。

小燕子见他不说了好奇起来“什么啊?”

“没……没什么……”永琪躲开她的视线,好在现在天黑,她看不到自己红的滚烫的脸。

“你最近好奇怪,总说要我嫁给你,我不是不想嫁,只是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结婚要那么多礼节,还要戴着比我头都重的帽子……”想到那帽子那衣服那首饰,加起来比她整个人都重了,还要戴着这千斤万斤的东西到处拜来拜去的,小燕子不禁缩缩脖子“我不要”

永琪听她这么一说,脸更红了,他看着小燕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他要怎么和小燕子讲,他好想每天的第一眼和最后一眼见到的都是她呢……

(6)

玩够了,小燕子和永琪回到家,然后又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小燕子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不知不觉想起了紫薇……

紫薇……今天是端午节,你过得开心吗?

想到这,小燕子又兴奋起来,她拿出纸笔准备干一个伟大的事儿——给紫薇写信!

虽然有好多字都不会写,但这是她和她唯一的联系方式了,她今天一定要把信写完,越早写完,紫薇就会越早看到。

小燕子拿起笔,有模有样的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着“紫薇……今天是端午节……我刚和永琪骑完马回来……”

又蘸了两下墨,继续写道“晴儿已经生出小太阳了……我现在是小姑了……诶?姑字怎么写……”

小燕子把原来的姑字用墨水涂死,重新写了一个更不对的姑字“应该是这样”

紫薇,我好想你,每次想你我就会拿出你给我绣的小口袋,看着上面的蚂蚁蛐蛐儿,想着我们结拜的誓言。你说我们姐妹一定会再见面的,我相信你。

尔康,你要替我保护好紫薇,要是让我知道她掉了一根头发小心我飞回去揍你,更不可以欺负紫薇,你们经历了一千个苦一万个苦才在一起,你必须把她当成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不然我小燕子变成风变成沙也饶不了你。

紫薇,你们是石头烂了也不会分开的爱情,你们一定要幸福……

写着写着,小燕子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封还没写完的信被她画的乱七八糟,却充满了这世间最真挚的感情。有你在,才成就了今天的我,谢谢你……

我想你……

(7)

这一天下午的阳光非常好,微风和煦,吹的人很舒服。

紫薇带着不想睡午觉的东儿在学士府的后花园玩。尔康和阿妈进宫去和皇阿玛谈边疆隐患的问题了,额娘也闲来无事的来到后花园陪着紫薇和东儿。

东儿今年已经三岁了,乖巧可爱天资聪慧的他成为了学士府最珍贵的宝贝,只要看到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什么不愉快都会被抛之脑后。

因为有了东儿,尔康甚至还会和东儿争风吃醋,埋怨紫薇爱东儿超过爱她,紫薇总是笑着打趣尔康没有东儿可爱。

确实,现在正在花园里模仿尔康比划拳脚的东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额娘,祖母,哈!”东儿肉嘟嘟的小拳头用力砸进他身边的那束花丛里,然后欢呼着“我打中了——”

福晋和紫薇不约而同的笑了。紫薇看着东儿那稚气的动作越发像尔康,心里一暖“小心点儿”

“等尔康和老爷回来,让东儿表演给他们看”福晋拿手绢捂着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紫薇想着尔康看到东儿和他这么像的样子,也忍俊不禁起来。

东儿花花草草打够了就跑到小石阶踢腿,小短腿迈不上台阶差点没摔下来。

紫薇和福晋心都提到了嗓子,紫薇赶紧跑过去抱着东儿左看右看“没事儿吧?没摔到吧?”

“额娘我没事儿,我给你踢腿”东儿挣脱开紫薇的怀抱嚷着踢着,脸上的小表情和尔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和尔康小时候啊一模一样,尔康像东儿这么大的时候就喜欢练武,还经常忘记吃饭呢”福晋越看越喜欢“紫薇,你就在那看着点东儿吧,那个石阶对他来说不太安全”

“是”紫薇站在石阶上笑着颔首。

东儿踢踢打打,一刻也闲不下来。他迈不上去台阶,又不想让紫薇帮忙,于是他想起了昨天尔康表演的腾空侧翻的动作,他小小的脑袋摇晃着,阿妈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想着,就大胆一翻……

眼看东儿这一翻额头就要磕在石阶上,紫薇吓的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去抱东儿,结果被东儿一个冲撞没站稳,重重的倒在石阶上,头部也砸在了石阶棱上……

“额娘——”

“紫薇——”

“紫薇福晋——”

福晋和一群丫鬟们瞬间慌了手脚,福晋急忙跑过去抱起紫薇“紫薇?紫薇?”

紫薇脸色惨白,双眼紧闭,鲜血从头发里溜了出来……

“额娘……”东儿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害怕极了,他不停的用小手拍着紫薇的身子哭着喊“额娘……东儿错了……额娘醒醒……”

丫鬟们拉东儿的拉东儿,找大夫的找大夫,场面一片混乱。

(8)

接到消息的尔康和福伦立刻从皇宫里赶回来,听到紫薇受伤,尔康简直急的六神无主。

尔康坐在床边,看着还没有清醒的紫薇心里懊恼急了,他怎么能离开她呢,他怎么能让紫薇一个人去照顾东儿呢,东儿喜欢练武,紫薇这么柔弱根本就应付不来,这下紫薇伤的不轻,可让他怎么办?

“尔康”福伦送走了大夫后走进屋“过来”

尔康看了一眼紫薇,不舍的放下她的手,跟着福伦走到门口。

福伦神情凝重的看着他“大夫说,紫薇撞到了头,情形不太乐观,上次紫薇也是因为头部受伤加上情绪不稳导致的失明,这一次恐怕……”福伦哽咽了一下,拍拍尔康的肩“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尔康不禁后退一步,他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虚弱的紫薇,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无论紫薇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的紫薇,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她的”

福伦点点头,带着自责的福晋离开了房间。

尔康再次握住紫薇的手,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老天,如果一定要让我们经历这些痛苦,那让我来承受吧,所有的疼痛都给我,不要再折磨紫薇了,这比折磨他自己还要煎熬啊……

紫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艰难的睁开双眼“东儿……”

“东儿没事,你放心”尔康深深的看着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看着我,摸不模糊?”

紫薇把视线移到尔康脸上,看到了他红肿的双眼,伸手拂去他的泪“你又哭了,你答应过我要为我笑,为东儿笑的”

还好,紫薇的眼睛还没有什么大碍。尔康把紫薇的手贴在自己的嘴唇上,颤抖着说“是,我答应了你,我要笑”

“尔康,大夫怎么说?”其实通过他红红的眼眶和问她的问题,紫薇就知道这次摔的不轻了,只是到底结果和她想的一不一样,她不敢确定。

“没事,大夫说吃点药,休息两天就会好”尔康摸着紫薇额头上的纱布,心疼的说“紫薇,我就在这陪着你,我不走,你再睡一觉”

紫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再次闭上了眼睛,看来……和她想的一样了……

尔康,我曾经答应过你,如果我一辈子都是瞎子了,那我也要做一个快乐的瞎子,我不会食言,为了保护东儿我也不后悔,如果这一切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用自己的双眼去换东儿的安全。

只是,尔康,我为了你坚强乐观起来,你也要为了我多笑一笑,不要难过,好吗……

(9)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的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移了过来。

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拂过,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小燕子和萧剑约好今早学习武功,所以大清早两个人吃完早饭就来到后院做准备工作。

“小燕子,今天我们来一场比赛,我让你三招,这期间我不出手不还手,只要你能让你的鞭子把我打伤,就算你赢”萧剑两手空空的站在小燕子面前洒脱的说。

小燕子甩了两下鞭子“哥,那不成,打伤了你,晴儿嫂嫂会怪我的”

“别说大话了,今天就是要检验一下这几个月的学习成果”

小燕子转身大声的对坐在长廊椅上的晴儿喊道“晴儿,你听见了吧,这要是真打伤了可不能赖在我身上——”然后她又得意的看向萧剑“哥,现在想赢我可没那么容易了,怎么说在大理我也是有名的神鞭女侠,我一出手那唰唰两下就能把敌人打的稀里哗啦的,在大理,还没有人是我小燕子的对手呢”

萧剑无奈的听着,知道这个妹妹话多能吹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哥,如果我赢你了,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小燕子瞪着大大的眼睛满脸期待。

“什么请求?”

“教我舞剑”小燕子指着被萧剑放在一旁的萧家祖传的剑“这鞭子挥来挥去也伤不了几个人,实在没意思”

萧剑拿这个妹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鞭子本来就不是用来伤人的,教你鞭子,是怕你被俘虏”顿了顿,萧剑放弃解释了,这话他自己都数不清跟小燕子说了多少遍,可她就是听不进去“算了,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教你练剑”

小燕子这才有了动力,她挥着鞭子打向萧剑“看我的挥如雨,舞如风——”

萧剑一个闪身轻松躲开。

晴儿和永琪坐在长廊长椅上看着打成一团的小燕子和萧剑,也不禁跟着他们紧张起来。

“小燕子,你不要甩的那么用力,小心点儿啊——”永琪的目光始终在小燕子身上,看着她大大咧咧挥鞭子的样子真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晴儿笑着看永琪“永琪,你有没有想过在大理成亲呢?”

永琪一愣,随后把目光收回来“当然有,几乎天天都在想,只是小燕子想再等两年,那我就等着她”

“那……愉妃娘娘怎么办呢?还有欣荣……还有绵亿,你真的打算撒手不管了吗?”晴儿想到愉妃为了不让永琪离开她甚至去上吊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没有想过那么多,完成了我额娘的心愿,我就一刻也等不了了,恨不得马上见到小燕子”永琪垂下眼眸,在那个皇宫,他是一个不求上进的皇子,一个不负责任的阿妈,一个不孝的儿子“我太怕小燕子已经没有在等我了,我太怕离开她……”

晴儿点点头也没有再问下去,如果她和永琪有相同的处境,那么她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奔向萧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永琪,你和小燕子一定会幸福的……

另一边的小燕子不负众望的没有在三招内打赢萧剑。

小燕子气呼呼的喊不公平“哥,你东躲西躲的,别说打伤你了,就是碰我也碰不到啊”

萧剑觉得好笑“难道我就站在这任由你打吗?三招之内我没有任何攻击,只不过是躲了躲而已,小燕子,你还是先把你的鞭子练好再学剑吧”

看着萧剑潇洒离开的背影,小燕子不甘心的抱怨“啊——我小燕子的一世英名全被你毁啦!”

“不得了不得了,小燕子,一世英名你都会用啦”永琪走过来递给她一把自己常配在身边的剑。

小燕子一喜“永琪,你是要教我剑吗?”

永琪轻轻点头“怎么样,不是你师傅教你还学不学啊?”

“学学学,当然要学!”小燕子舞了舞剑,迫不及待道“永琪永琪,快教我”

永琪走到小燕子身后双臂张开搂着她慢慢的舞剑“不要着急,慢慢来,最高的境界就是要做到人剑合一”

萧剑和晴儿听到永琪小燕子舞剑的声音停下来,晴儿暗暗羡慕“小燕子真幸福,有你这个哥哥教鞭子,有永琪教剑,还有我们这一大群人爱着,宠着,我都羡慕她呢”

萧剑低头宠溺的吻了吻晴儿的头发“我还羡慕你呢,我这个萧大侠为你任劳任怨,因为你早已没有了潇洒,还有小太阳叫你额娘,这种幸福,小燕子又怎么体会的到呢”

晴儿抬头对上萧剑的柔情,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这个家家有花,户户有水的大理,是他们幸福的起点。

(10)

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此时此刻的金銮殿,乾隆正在里面批阅奏折。

边疆问题一刻得不到解决他就一刻不能安心啊……

看到奏折里写维吾尔那边已经闹的民不聊生了,乾隆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皇上,令妃娘娘来了”李公公小声通报。

“宣”乾隆没有抬头。

令妃看到乾隆正在批奏折,眉头紧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起来,令妃找朕有什么事儿”乾隆换了一批奏折继续看,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令妃想了一下开口说“皇上,臣妾刚刚听学士府传来消息,说紫薇头部受了重伤,很可能会再次失明,臣妾请求皇上准臣妾去看望紫薇”

乾隆一听马上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令妃面前焦急的问“紫薇受伤了?怎么没有人来告诉朕呢?什么叫再次失明?她的眼睛也跟着受伤了吗?”

令妃知道乾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肯定没有办法安心处理国事,这才犹豫到底要不要说的“皇上别急,臣妾听大夫说眼睛没有问题,只是撞到了脑袋,上次紫薇失明也是因为脑袋里的血块,臣妾认为,只要用心调理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乾隆还是不放心的走来走去“再次失明……朕怎么可能会让紫薇再次失明。来人啊!”

“奴才在”

“去把胡太医传到学士府,朕命令他务必治好紫薇!”乾隆大声说。

“嗻”

“等一下”乾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把常太医也带过去,那个老家伙偏方多,医术也是宫里面最好的,把他和胡太医一起带去学士府”

“嗻”

令妃赶紧安慰乾隆“皇帝,有这么多太医守着,紫薇一定会没事的,您要注意龙体,这国家大事还要皇上多多操劳呢……”

乾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哪里还顾得了什么龙体和国家大事“令妃,你现在马上出宫去看看紫薇怎么样了,顺便帮朕带个话,就说等朕忙完了朕一定会亲自去看她,让她不要总下床走动,安心养伤,朕不允许她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

令妃心里好感动,她双膝微屈行礼,然后匆匆离开了金銮殿。

怎么会受伤呢……乾隆在店内来回踱步,上次失明不仅伤害了你也差点要了朕的命,朕不允许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朕带来伤害……

雨荷……你一定在怪朕吧,朕辜负了你还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看着挂在大殿内班杰明画的那幅两位格格抱着九格格的油画,耳边想起了紫薇唱的歌……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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