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村庄里,流传着有一个海鬼的传说。
听说那个人一生悲苦伶仃,天生是被上天诅咒的人,从小到大别人可以轻易办到的事情在他那里难入登天,就拿考试这件事情来说,已经考过了九次,但依然考不过,每次的各种各样的选拔都以失败而告终。
更为难过的是,周围的人都难以理解他,母亲希望他有个安稳的工作,大家都希望他能够成为一条听话的小狗,可以在叫的时候快步跑过来,不叫的时候就和机器一样死命的待机。
忘记说了,那条水鬼是内陆人,从来没有在河中游过泳,也不怎么熟知水性,但他从小希望在海底虚无飘渺的永远睡着,永远不再醒来。
“我也希望有段甜美的爱情啊,我也希望每一天和小卖铺的老板一样可以悠闲的玩玩游戏,可是过多的苦难并没有让我收获许多,反而如同藤曼一样缠绕着我,让我永远无法自拔。“
终于,在某一天,当他赚取了一些钱财足够双亲养老的时候,当他可以放弃一切的时候,他出发去了海边,温暖的海风和新鲜的空气传来,让他头脑一阵清醒,一个瞬间他才感觉到自己真正活着,而非做梦。
他登上了梦寐已久的邮轮,他豁出一切花了足足一年挣来的钱买了一杯香槟,当他回头看向看着耀眼的阳光品着那杯香槟时,发现竟是如此的苦涩。
他摸了摸脸,发现早已泪流满面,他尽量忍住不哭,可是眼泪早已流的止不住,他从未想到他自己如此可怜,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要用自杀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一生,往常小时候的梦想已远在天边,就如同太阳一般刺眼而触不可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会变得现在这样,我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命运会对我如此严苛。“
我累了。。。我也想和别人做个朋友,可是,我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
“看那个人,真是个睿智,‘
“他好像一个乞丐哦’
“长得好丑。赶紧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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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是,水鬼长长时间不跳或许是存在侥幸,希望旁边的人可以鼓励鼓励他,可是身边不断传来旁观者的议论,有一位戴着保安帽的人还准备让他离开。
他的存在,彷佛污染了美好的世界。一个他曾经也努力变好的世界。
视线逐渐模糊,耳旁只听到风儿的呼呼的声音和海浪滚滚的咆哮声,就如同儿时依偎在母亲怀中看雨落惊雷,奔跑在山涧鸟鸣。
世界从来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嘲笑打压,取悦自身。
可惜生活在劳动时期的父母认识不到这一点,他们只会让别人的孩子愉悦,自己的孩子懂事好管理,所以当别人的孩子都是双份快乐时,自己却是双倍痛苦。
自己往往想感受阳光的美好,却不得不接受水底的冰凉,成为一个无名水鬼。
他跳了下去,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社会对他的同情和关怀却蜂拥而至。
“我当时就在他的身后,他跳下去的时候还抱了个铁柱子,深怕自己沉不下去。“
“是哦,是哦,肯定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给他一份高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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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可悲的是就连没有感情的天神也连连点头。
“他这一辈子,受尽了磨难,下辈子,让他荣华富贵,安享一生。“
可是他呢,就如同臭虫,被人遗忘,只留下众人纷纷抒发自己的善良组成人世的悲歌。
真正记住他的,真正痛苦的,是他双亲和兄弟们。
母亲仰面抬头,下面是一堆一堆百元大钞,这些组成不到人一只手的小玩意们,此时就是人的四肢,心脏,头脑。就如同旧时小孩子的躯体一样,趴在她身边,听她讲她所经历的故事,以前的神话传奇。
那些血红色色泽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是晃眼睛。
‘听说这在城里面,是可以换人的,那些老板们,经常拿这个砌成墙,那里埋藏着无数的人心。他们总认为这些可以密不透身,成就一切。’
他的父亲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伴随着咳嗽,他从来没有抽过烟,但他现在只有抽烟才能让心里好受,才能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忘记儿子的存在,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更有可能一辈子只会记住的儿子的名字,正如他忘掉逝世已久的老父,隐藏在记忆的冰山。
双亲看着山的那头,总是希望他可以翻过山梁,顺过路边来到家里。
可是他现在在海底,看不清回家的路,也永远不会醒来。
斯人已逝,犹如在梦的那一端,知道他在哪,可是永远也找不到,永远也回不来。
而终于又在某一天他的母亲来到大海边,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的寻找她儿子的尸体。
以前儿子是她的,现在儿子是大海的。
成为一个水鬼,在大海的未知角落里游荡,也在母亲记忆深海里时不时出现,成为无处不在的幽灵。
从此海边多了一个寻找者,多了一个外乡海鬼。
真正的痛苦早已遗忘,谁也不会记得。只记得恐怖的故事在身边流荡,多了一份时间的回想。
我是从阴阳间的那些亡魂们得知这两个故事的,山里的人大致很少。每家每户都搬到了更为远处从大城市里,我们这个村也被称为寂静村。在每次夜里的两点左右,我都会在深处的大山里默默听流荡在专属于他们的记忆。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直至到生命结束,然而在某一天晚上,我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开启了属于自己的篇章。
事情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人故去是要烧一些纸屋或者是黄纸之类的玩意,意思是在阴间他们可以享受到后代给他们的福荫和孝顺的心意,而在村子里的李傻子逝去时村子引发了一阵轰动,当然这期间还有一些曲折在里面,以下听我慢慢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