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歌舞升平,敬王却心事重重无心享乐。
往年这个时辰皇上已经来了,可此刻宫里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
越是如此,敬王越担心。
“皇上驾到”宴会即将结束时,皇上匆匆而来。
“今日王兄寿辰,寡人本应早点来祝贺,只因突然有人击登闻鼓,寡人自登基以来,还从未遇见如此大冤情,故来的迟了,让王兄久等了。”
“皇上日理万机,每年百忙之中还要来给臣过生辰,臣真是惶恐。”
“嗯……”皇上摇摇头说道“寡人幼时常遭排挤暗害,多因王兄几次搭救才能幸免于难,王兄的恩德,寡人不会忘记。”
说着由太监扶着入座主位。
“犹记当年,寡人年十二,被废太子骗去捡球,结果迷了路,遇到土匪,王兄只身闯进土匪窝把我救了出来,可你却身重剧毒,差点没出来,那日你说是你的生辰,怕也是最后一个生辰了……”皇帝回忆道。
“臣记得,皇上说只要臣活下来,以后每年都要陪臣过生辰,后来臣侥幸活了过来,皇上便连着十七年,每年都陪臣过生辰。”
敬王次座,陪同回忆道。
“嗯,这一晃竟十七年了。”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向敬王。
“十七年竟须臾弹指。”
皇上命有官职的依官职高低排位下座,无官职的躬于厅外,家眷们被带去后堂,如今的敬王府正堂大厅俨然一间临时的朝堂。
皇上突然改了口气道“王兄猜猜击鼓鸣冤的是谁。”
敬王道“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皇上说道“王兄这人你再熟悉不过,真的不猜猜看?”
敬王依然道“皇上明示。”
皇上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招呼随身太监暄柳建汉进了大厅。
来龙去脉,柳建汉说的细整,让人惊愕失色。
皇上道“爱卿妹妹的案子,寡人定查的水落石出,你只说你妹妹被冤入狱,可有证据以证清白?”
柳建汉道“有,臣经过几日的调查,在十里坡的一处破房子里,搜出了张恒张树两人。”
皇帝脸上似是有惊色,见众官也唏嘘不已,于是命人带两人过来问话。
敬王端起一杯茶,缓缓喝了一口,斜眼看向江云轩,只见他漫不经心的嗑着瓜子,还把瓜子壳堆成了一座小山。
昨晚他还与江云轩提及了此时,据他对柳建汉的了解,此事他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探子探查出柳建汉这几日每天在城郊转悠,定是有了翻案的可能。
敬王于此事本无损失,但是江云轩说他要将计就计,给柳家个教训,且张恒张树也没有死,已经被安置在十里坡,加派了侍卫保护,应该不会有问题。
柳娇娇已经入狱,柳家一定会有后手,敬王估摸着柳家定会不择手段的把柳娇娇弄出去,故知会了大理寺卿诸葛瑾,让他无论如何不能让柳家见柳娇娇。
没成想柳建汉竟敢去诣阙上书,此时皇上插手,倒有些棘手了。
况且张恒张树已经被找出来,也不知这败家子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不时张恒张树被带了回来。两人见到皇上痛哭流涕的诉了一通委屈,然后直指敬王利用何兮兮扣押他们。
皇帝微怒,柳建汉安静的站在一旁,三角眼里露出阴寒来光来。
众官员议论纷纷,皆看向敬王,不知他如何应对。
敬王无辜道“两位这是说的哪里话,本王与你们两人可曾见过?如何认定是本王扣押?”
张恒道“我们两人与敬王不曾见过,是王府管家说小姐在府中思家心切,整日郁郁寡欢,让我俩去王府看望小姐,没成想进了王府,管家把我俩关在一间屋子里,便再也没有露面。”
张树接着道“我俩意识到事不对,想砸门而出找敬王理论,但是被两个下人打晕,醒来后被关在一间密室里。”
“管家?”敬王疑道,接着向门外喊道“路管家!”
王府路大管事过来后,敬王向张恒张树道“你俩且认认,可是这个人?”
张恒张树看向来人,摇摇头。
敬王向皇上道“皇上,如此看来,定是有人假冒我府管家,目地是陷我于不义。”
柳建汉接话道“姨父,她们说那人自称管家,若不是路管家,那王府是否还有别的管家?”
路管家说道“莫不是王管家?”
敬王向侍卫道“带王管家过来。”
“回王爷,王管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