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川和柳聂在客栈中醒来,经过一番洗漱,来到客栈大堂准备吃饭。
还是要了二斤酱牛肉,一壶酒,正吃着,打外面来了群人,叫喊着让小二来喂马,上菜。
这群人走进屋中,背对着他们的李言川依然吃着牛肉,柳聂眉头却紧皱,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李言川身后,示意他向后看,心领神会的李言川,转头看向身后去,也是一愣,这群人领头的不正是那日买老虎的粉嫩儿郎嘛。
“贡县张羽程”这几个字再次回响在李言川的脑海中,心想“怎会有如此巧的事情,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此人。”
一行人的衣着并没有改变,可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有些肥大,也可能是他们消瘦了些。
等到这群人全部走进屋中,李言川才仔细数清他们一行共二十人,此刻大堂竟有些拥挤,茅屋些许小,人来略微多。此时张羽程还没有注意李言川,因为他正与一名老者交谈,看其姿态,便知张羽程应位碑于老者。
柳聂深感奇怪,上次在山林中相见时,明显张羽程才是主事之人。
柳聂小声问李言川:“上次你有注意到那名老者吗?”,李言川摇摇头。
张羽程已经和老者交谈完毕,开始大量四周,由此便注意到了李言川。发现张羽程看过来,李言川赶紧转头,假意没有看到他,此刻张羽程已经走过来了。
拱手施礼道:“李公子可否还记的在下。”
李言川起身回礼,道:“当然记得,张羽程张公子一掷千金,鄙人又怎会忘记。”
“李公子此行前去何方。”
“我们此次去...”,话说一半,便被柳聂打断,也起身回礼,道:“张公子,我们此行去玉龙镇。”玉龙镇在昌隆县的西南面,去玉龙镇并不需要经过贡县,柳聂说此话只是为了不让张羽程知道二人行程,因为这人让柳聂感觉不舒服。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叨扰了。”张羽程喊来小二,说到:“这二位的花销都记在我的账上。”然后就回去了,连让李言川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便再无话。
用过早饭,两人又让小二做些,带着在路上吃,李言川和柳聂再次上路,此次更是加快了速度,就是不想让张羽程追上。
看着二人离开客栈,张羽程便走到老者身前,说到:“先生,两人去玉龙镇。”,老者摇摇头,说到:“一定会到贡县,而且一定是去书院。”张羽程惊愕,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了师兄弟。
为此两人还走近路,想在张羽程回到贡县前就离开,穿林过河,走的很快,同时也很累,毕竟山路不好走。
早晨出发未至傍晚,二人便到贡县。
没有心思再在城中闲逛,直接找到客栈留宿,再就没有出门。
休息一晚后,两人出城,东城门进,西城门出,本以为很简单,可今天东城门禁止通行,只能转到西门出城了。
在离开客栈之前,两人要了很多吃食,大多数都是些肉食,还向小二寻了个火折子,接下来,两人便要进入横断山脉,此去凶险,前途未知。
来到西城门,依次排队过卡,经过检查才能通过,此时李言川在城内,城外便是张羽程的队伍,一出一进,间错开来,两人并没注意到对方。
李言川到城外,张羽程进城内,又一次巧妙错开,所说李,柳,张三人谁也没有看到对方,但那名老者需排除在外。这位以至花甲之年的老人,眼神敏锐,于进城之际看到了正由内向外而行的李柳二人,也不知这花甲老人是何方神圣,而后老人淡淡一笑,说了声程儿。
那粉嫩儿郎此刻也落了个慌张,下马之时险些摔倒,又快步上前,撩开帷幔,平顺气息,恭恭敬敬的说道:“老师,有何指教。”
“是那昌隆青年。”
张羽程心里一惊,脸上依然平静如常,再次询问道:“老师,此人在何处啊!弟子眼拙未曾得见。”
“城外,已经离开了。”
张羽程没有去确认是否真是李言川,却直接说道:“老师料事如神,学生得教了。”
此刻李言川和柳聂骑行速度并不快,二人计算,若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将在傍晚时分抵达横断山脉,而在傍晚时分野兽也是最活跃的,故此二人放慢速度,今晚之前不准备进入山脉。
二人边走边寻找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一夜,不然就得在外露宿一晚,以天为被,以地为褥的生活李言川不敢想。
“这荒山野岭哪里能有人家。”李言川抱怨。
“会有的,再骑快些。”
“再快就进山了,我有些害怕。”李言川依然不紧不慢,柳聂可不管他作何状态,直接快马加鞭,甩开李言川。眼看柳聂渐行渐远,李言川也只好加速追赶,喊道:“你慢点,等等我。”
疾驰良久,天渐暮色,眼尖的柳聂,看到缕缕炊烟,减慢速度,准备等等李言川,此时柳聂正向西面望去,西面便是横断山脉,此时也已经有阵阵野兽嚎叫传出。
柳聂在此驻足停留,等着李言川跟上。
柳聂用手指向西面,说到:“你看那里,有炊烟,有人家。”,李言川微眯眼睛,顺着手指方向看去,确实有炊烟,高兴到:“今晚有地方住了。”随后也不顾柳聂径直策马而去。柳聂笑着摇摇头,也快马追上。
来到炊烟处,是一户人家,院门开着,二人站在门外叫喊,刚喊一声里面便出来人了,是名老者。
老者衣着很普通,就是普通百姓的模样,老者看到两人穿的锦衣华服,便知非寻常人家,开口询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李言川回答:“丈人,我二人本是昌隆人士,前去蜀中,路遇此地,又临将夜,希望能够在此投宿一晚。”蜀中是一块地区的名称,其中天山学府就在蜀中,故此李言川也未曾欺骗老人。
“那行进来吧,就是这里穷山恶水,没有好东西,不比城里。”老人回身进屋,李柳二人也跟着进来,走进屋中,分左右两室,老人给李言川和柳聂找来些食物,不过只是些素食,在而后的聊天中得知,老人是与儿子生活在一起,老者儿子是猎人,恰巧今出去打猎,还没有回来,所以李言川和柳聂才能在这里住下。
虽说有地方住下,可李言川的心很是不安,因为这里整夜都有野兽的嚎叫,惊心动魄。
第二日天未亮,老人就把二人叫醒,让他们早早出发,李柳二人也不好意思懒于床榻,鸡鸣时分就已经踏上路途,临走之前,李言川给了对于老人来说是一笔巨款的银钱。
此时唐国都城,文武百官才刚刚进入含元殿,准备早朝。
良久,李哲走进宫殿,百官叩首,高呼万岁。
“爱卿们,对于出战西凉,你们有人选吗。”李哲坐于殿上。
“臣,以为由史将军和安将军出战最为适宜。”作为唐国宰相的杜锦,站出来向皇帝进谏。
“臣愿往之”安景奕说到。
“臣愿作安将军副将。”史道山说到。
群臣复议,皆支持此决定。殊不知,灾祸便在今日埋下。
随后,李哲就批准二人带领十万精兵赶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