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期中数学考试全学年一共九个人考了满分,我们班两个人,李小光和韩佑瓷同学考了满分,大家掌声鼓励!”数学老师话音刚落,同学们用羡慕的眼光看向这两人,佑瓷脸上没有一丝开心的表情,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为在大部分人意识里,数学成绩的好坏意味着一个学生聪明与否。
天泽给小红豆取名韩佑瓷,瓷英文为china,与中国的英文一致,小红豆全名意为保佑中华。 13岁的佑瓷出落得亭亭玉立,1米68的纤长身材,雪白细嫩的肌肤,一双水灵灵的杏仁眼,配上一张橙红色的小嘴,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佑瓷上的初中是当地一所重点中学,同学们的家长大部分是政府官员亦或商人,对孩子的教育极为重视。甜甜和天泽工作繁忙,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给孩子报各种补课班,一直以来佑瓷都是自由发展,学习成绩却一直很好,大概是遗传了天泽聪慧的头脑。
佑瓷从小性格内向,自身散发出冷若冰霜的气质,这种气质是大部分10几岁男孩子最喜欢的女生的特质,美丽又神秘。第一次入学报到的时候,佑瓷身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浅蓝色超短牛仔短裤,修长白皙的双腿下踏着一双白色凉拖鞋。佑瓷在班级门口站了一会,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同学们立刻被这冷冰冰的脸庞吸引住了。她大步走向班级倒数第二排中间的空位,扫视了一便周围的同学,缓缓地坐了下来。她的两个同桌都是高高壮壮的男生。“你好,我叫姚宇。”佑瓷左侧的男同学大方地打了招呼。这个男生的皮肤同佑瓷差不多白,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言谈举止间给人一种干练利落的感觉。“你好。”佑瓷礼貌地回应。右侧胖胖的男生很害羞,只是偷偷瞄了一眼佑瓷,就不说话了。这时候佑瓷的感到后背被谁戳了一下,她回头一看,身后的男生咧着大嘴笑呵呵的,佑瓷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入学一周后,同学们已经熟悉了学校的环境,认识了所有学科的老师,一切逐渐步入正轨。中午的时候老师要求在教室的同学们趴在书桌上午睡,佑瓷从来睡不着,只是眯着眼睛假装睡觉,她感觉总是有束目光注视着她,又找不到具体是哪个方位。佑瓷的前桌是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女生,名叫波波。波波性格很开朗,经常喜欢转过头来跟佑瓷聊天。佑瓷对波波一见如故,一到课间时间两个人就一起去上厕所,一起去操场散步,一起收集偶像明星的海报。在学习上,两个女孩子你追我赶,由于在入学考试中表现优异,佑瓷当上了英语课代表,波波当上了物理课代表。
当时在学校里有一群女生,她们喜欢拉帮结伙,下了课在教学楼的走廊里闲逛,穿着比其他同学都前卫,跟不同年级的坏男生们眉来眼去。放了学又聚在一起K歌、同男生们约会、泡网吧。隔壁班一位“大姐大”站在佑瓷班级门口,托人捎口信说有人找。佑瓷带着疑惑见到了这位“大姐大”,“我想跟你做好朋友,你愿不愿意啊?”佑瓷很诧异,心想着对方的企图,还是委婉地回绝了:“不好意思啊,我平时放了学就得回家,可能不能跟你出去玩...”“好吧。”大姐并没有强迫佑瓷,笑了笑摆摆手便离开了。处在青春期的男生女生的一些行为还真是让人摸不透。见“大姐大”没有继续纠缠,佑瓷这才松了一口气,埋头继续做数学课后习题。
佑瓷的班主任是个即将退休的语文老师,体态丰满,讲起课来中气十足,教学水平普普通通但十分善于给学生做思想工作。学生时代大家最关心的还是学习成绩,学习成绩好的孩子仿佛头戴光环,韩佑瓷便特别在意这束光环。班级中学习成绩一直在前三名的一个女孩叫古萌萌,皮肤黝黑,身形健硕,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她的父亲是地方银行的高管,母亲在电视台工作,业余时间十分充裕,经常带着古萌萌去打球,学乐器,泡图书馆,听音乐会,到世界各地旅游。韩佑瓷十分羡慕古萌萌,而她自己的生活里只有学校和家,除了在每次公布考试成绩的时候蹦出一丝丝短暂的虚荣感便别无其他。不管题型如何变化,古萌萌总是占据前三名的位置,而佑瓷有时候因为心态等原因会跌出前三名的位置。佑瓷的前桌波波成绩虽然也很好,但永远是靠死记硬背,成绩经常徘徊在班级前十名。班里还有一个女生叫顾笑涵,微胖的身材,马尾辫梳得十分利落,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总是挂着黑眼圈,她的父亲是个商人,母亲因为身体羸弱在家当全职太太,平时陪笑涵上钢琴课,带着笑涵逛街、买各种漂亮的裙子。顾笑涵的成绩虽然不突出,但浑身散发出满满的自信,仿佛自己是最美丽的小公主。波波十分羡慕笑涵,话里话外经常流露出艳羡,佑瓷则是一脸不屑,心想着自己比笑涵漂亮多了,学习成绩也比她好。
经过半个学期的相处,佑瓷与班级里的同学们都熟悉起来。佑瓷的左侧同桌姚宇学习成绩中上,喜欢打篮球,个人修养还不错,从来不说脏字也不跟同学打架。右侧的同桌名叫刘能能,家境优渥,学习成绩排在班级倒数十名里,上课的时候经常溜号,但聊起天来自带幽默感,有种可爱的大男孩儿气。由于身高不高,佑瓷后桌那个男生被调到了波波身旁,他叫李小光,看起来嬉皮笑脸,但学习成绩一直排在前三名,头脑非常灵活,虽然上课的时候经常跟老师插科打诨,老师们却十分喜欢他,佑瓷心里也种下了崇拜与欣赏的种子。
随着花季的到来,男生女生们的内心出现了微妙的化学反应。同桌刘能能经常恶作剧捉弄佑瓷,总是把佑瓷惹哭,然后被班主任一顿训斥。姚宇和波波则是在一边安慰佑瓷,李耀却在一边傻笑。这个年龄段男孩子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表现就是捉弄,让女孩子关注到自己,刘能能就是那种男孩。佑瓷心里烦透了刘能能,但又不好意思跟班主任提出换座。有一天姚宇跟刘能能到教学楼走廊里聊了好久,回到教室里仿佛达成了什么共识,从那以后刘能能不再捉弄佑瓷了。但佑瓷总觉得有一束目光经常扫向自己的方向,放学回家也总觉得有人在身后尾随,感觉非常不自在。有一次课间休息,刘能能带着一胳膊伤回到教室,嘴角也流了很多血,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李小光十分讨人嫌,“哎呦,挂彩了!”刘能能抡起拳头就要打他,李小光抱头求饶才作罢。
转眼间新的学期开始了,大家都十分期待开学能见到同学们,但又不想上课学习,这大概就是学生时代的内心矛盾。学校组织一年一度的春游,佑瓷背上装满零食的书包,坐上班级订好的大巴车。其实游玩本身并不吸引佑瓷,她只是喜欢跟同学们有说有笑,在大巴上颠簸着观察这座小城。佑瓷胆子很小,刺激一点的游乐项目都不敢玩,只喜欢碰碰车和旋转木马,她和波波玩累了便拿出各自带的零食,坐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吃起来,那种无忧无虑的开心在平日里是没有的。把零食一扫而光后波波说想玩刺激一点的“疯狂老鼠”,佑瓷实在不敢,只好独自在场地外溜达等待波波。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你愿不愿意跟我坐一次海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