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不经意才知道的,你...打算怎么做?”李振英看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他最怕的就是她永远都记不起来,他担心陆家的仇没人报,毕竟连她师父都不会解的药,那能解的人怕是没有,现在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会解这种药,。
他当时得知也是诧异,但心里也是欢喜,毕竟她知道了,他就不用老暗示她了。
他现在看她的脸上变了又变,他突然心里还有点担心,毕竟他知道她和苏子陌的感情,毕竟当年教过他们武功,他们的感情在他看来是他觉得最重的,而且她对苏子陌的依赖他也看在眼里,只要跟苏子陌在一起,她的眼神不会离开苏子陌很久,而苏子陌的眼神也是,如果不知道他们是兄妹的话,会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
当年他就觉得苏子陌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妹妹,但是那时他想着苏子陌还小,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想法,觉得是他想错了,但是现在看来他感觉那时候他的眼神是真的,现在长大的苏子陌应该就知道了吧,而她的对苏子陌的情感他不知道,但她对苏子陌的特别,他是全然看在眼里。
“该如何做就如何做,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莫友容眼里满是恨,她一想到当年的父母被杀害,她就有种想立刻杀死他们的冲动,如今林家已灭只剩下一个林逸墨,还有神龙会,这个亲手杀人的组织,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不复存在,还有郭李沈三家的仇,先皇后先太子一案她还得一步一步去查,还他们的清白。
“山老的大寿,神龙会的人会去,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不过大有可能是神龙会会长。”他这几天在打听这件事,山老的请帖,如果不去那岂不是就是不给山老面子。
“嗯,这件事我会亲自盯着。”神龙会会长,她倒是很想跟他见见。
莫友容离开之后,大堂外面慢慢走进来了一人,屈栎硕回头看了她离去的方向。
“她并不会怪你,为何不敢见她呢?”李振英慢慢走向高位坐下,看着站在大堂门口的屈栎硕。
“我也差点成为了半个林家人,自然还是不见好。”屈栎硕听到他的话,慢慢走向他。
“但那也无关你,她现在倒有了一强者的气势了。”李振英摇了摇头,想起了刚才莫友容那冷冷得气势,他发现这次的她变了好多,没有了笑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说话也没有一点感情,她虽然没有把难受那面表现出来,但他知道当时的她该很难过吧,毕竟从小长大的家是仇家,这任谁心里都难受,但她又不能不承受。
“强者都是经历痛苦养成的,她一个女子活生生承受了男子该有的痛苦。”屈栎硕也知道她不会怪他,但他内心也过不去,而且他是真的心疼她,拿她当妹妹,却无法帮她承担,毕竟这是她的事,他在想如果司雪衣还在的话,就能陪着她了,毕竟司雪衣是不带任何目的对她好的人,可却没想到却...,变化无常呀。
苏府
苏子陌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一打一打得搭在了椅子上的把上,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缓缓开口道:“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因为王兴之调戏了一女子,让萧临沂看到了,这萧临沂听闻不会经常进出和乐楼,今天那么刚好进去就遇到了这件事。”
苏顺听到他的话,脸上有了一些变化:“你说这女子是安排好的?”
苏家是站在端王府那边的,王府也是端王那边,不管那一边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利于另一边,他们也知道王家出的事,自然也要研究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父亲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苏子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他调查过萧临沂,他平时最喜欢去的是明红楼这种烟花之地,这才符合他顽固弟子的形象,一想到明红楼,他就想起了林语萱,他眼里划过一丝怪异。
“确实,看来得去查一下这女子的来历,如果真的是故意,那这背后的人怕是要慢慢出手了。”也不知这女子是谁的人,这件事也不知是谁的安排,看来得去禀告端王,让他慢慢去查,苏顺突然想到林语萱,他眼里带着深究看着苏子陌。
“不会是她,现在的她还没出手,这背后之人怕是别人,我会让去查。”苏子陌看他的眼神,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但现在的他知道不是林语萱,是因为林语萱约了他去明红楼见面,他知道是什么事,所以他才觉得不会是她,而且现在的她也未必知道当年的事是谁做的。
“嗯,这萧家现在看来真的不能得罪。”也不能去拉拢,毕竟是皇上那边的人。
苏子陌从苏府出来后,青歌见到他就走到他面前:“公子,有新消息。”说完就递给了他一张字条。
苏子陌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下,随后合上放进胸口:“走吧,回府。”
明红楼
夜晚正是明红楼热闹的时候,一楼大堂里面聚着些男男女女,喝着酒说着话,笑得可真快活。
突然大堂的高台上面传出了一琴音,整个大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全部看向了高台上隔着门帘里面的模糊影子的人,听着这一曲优美的曲子。
这曲子听起来或缠绵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马摇铃。那琴音有如桥下的潺潺的流水,孤鸿飞过时的几声清啼,以及易安的婉婉叹息;有如看薛涛的浣花小笺,看一朵淡淡的兰花,静静的开放在遥远的夜空。
二楼隔间的冯宇轩闭着眼享受着,心里却想到这些形容词,她的弹得曲大概就似她这几天的心情吧,毕竟曲如人的心情,曲大概都是根据人的心情来弹出的。
这就是他为何喜欢来明红楼,因为这里会能弹出跟他相同的曲音,他也喜好曲之人。
隔帘里面的莫友容一边弹着琴,一边看着前面的帘子,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她的眼神没有聚集到什么,眼神空洞。
她想起了以前母亲教她弹琴的时候,她的母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都是很厉害,她从小就被母亲教这些,父亲教她武功,母亲教她练琴和舞,那时候的她并不喜欢学武,她倒是遗传到了母亲,对琴舞感兴趣,所以武功有时候她就偷懒不学,父亲看她学琴舞,怕她太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强求她,毕竟累到了,他也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