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贡悠悠转醒,意识慢慢恢复,这时,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脸上撒野,身旁似乎还传来阵阵奥利给的味道...
“波波!你他娘的怎么在我身上拉屎!还是稀的!我*!”嬴贡猛地睁大眼睛,发现正是波波顶着张鸟脸,歪着头,好像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嬴贡赶紧起来扒拉了一下身上的鸟屎,找到了散落在周围的行李。嬴贡检查了一下,鸽笼,藜麦都还在,那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的石头竟找不到了,在兜里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颗光芒内敛,清澈透明的水晶。一模到那颗水晶,嬴贡的脑海突然像是被万辆车马一齐冲锋一样变成了一团浆糊。片刻后,嬴贡突然五感全开,知识如洪水冲破摇摇欲坠的堤坝般向他脑海中涌来。嬴贡像是变成了全知全能,主宰一切的天,俯视着这整个世界。嬴贡看到远方的天空,陆地,海洋,山脉,乃至遥远的东海,都射出一丝光线聚集在西方的某一处万里。刹那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嬴贡的灵识落回陆地,五感蒙蔽。就剩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铭刻在嬴贡的脑海中,“龙显玉”。嬴贡回过神来,想来这一定就是这奇石的名字了。嬴贡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石头,不,这龙显玉引起了这么多风波,还在身边蜕变成如此之纯净的水晶,想必是跟我有缘,我还是暂时将它留在身边,看看这龙显玉到底有什么妖孽吧。
少顷,嬴贡将散落的所有行囊都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损伤或遗失后。这才有机会观察了一下四周。嬴贡来时的路和潺潺小河已不见踪影,森林中的雾早已消散了,正好的阳光被繁茂的枝叶吝啬地流露给腐殖的菌菇,也洒在嬴贡的身上,看似一片和谐。
忽然,一片不那么和谐的色彩出现在了嬴贡的视野间,嬴贡定睛一看,一块巨石之下躺着一个人!嬴贡赶忙拿起行囊,往那个人走去。走近了,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了,竟是一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
她的五官精致却不落窠臼。羽玉眉正微微蹙起,像是正在遭受什么磨难。眉尾处一个柳叶模样的刻花,弯弯的睫毛,秀挺的琼鼻,未经染饰且能与圆润的下巴相映成趣的樱唇。头发柔顺丝滑,在发梢显出淡淡的青色。少女身上的素色衣服磨损许多,隐隐约约能见到雪白的肌肤。
嬴贡不敢逾越,赶忙在侧面将她扶起,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喊道:“姑娘!姑娘!你还好吗!”见少女没有反应,嬴贡抓起她的手想要学行脚的郎中一样替她诊脉。他小时候问过母亲为什么郎中要抓着病人的手,母亲解释道,只要是人是活的就有脉搏,每个人有症状时的脉象也不一样,所以郎中抓着别人的手是为了能准确的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才能知道怎么治。
嬴贡抓着少女的手,发现这少女的柔荑双手竟柔若无骨纤细修长,单纯的少年并未想那么多,只觉得很好摸。抓了一阵子,少年发现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脉搏,可能是抓的方法不对吧。便只好向无意识的少女道一声抱歉,咬着牙俯下身将耳朵贴着少女的胸口,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音,这声音好像边用手按住鼓边用力敲鼓时所能听到的声音,心跳虽比那声音小的多,却也坚定地鼓动着。嬴贡这才放下心来,直起腰来,却发现少女正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嬴贡,樱唇轻启,道:“你...是谁,我在哪儿?”嬴贡吓了一大跳,急退数步:“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少女站了起来,对着嬴贡说:“我...我又是谁,我记得我被一道光给...啊!”少女双腿一软,踉踉跄跄,瘫倒在地,双手抱头,银牙紧咬,樱唇紧抿。嬴贡一看形势不对,不断出言安抚少女。一会后,少女已不那么痛苦。嬴贡想了想,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眼神迷离,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叫...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