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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拳后,感悟着体内灵力的涌动不息,伴随着刘默对生活含义的理解,渐渐的变得宁静,那种感觉很微妙,像是朦胧的半睡半醒,却又感知到身边甚至公园外的所有动静,如万籁俱寂,却又洪钟大吕响彻耳际。
闫芳自沉思中醒来,正待说话,却发现刘默呆立一边,那状态并非是走神,而是“入定”!闫芳一惊,突然想起自己师傅教自己练拳时的事情。
记得也是夏天,自己跟姐姐练拳完毕,师傅夸奖姐姐闫慧打拳打的好,架子足,而自己打的不到位,让闫慧自行去玩耍,却让闫芳留下加练。当闫慧走后,师傅说:“如今功夫修炼不易,以后擇徒的话要慎重,如果实在为难,也可以学我。”闫芳现在想来,对师傅那时所说的话突然有点领悟,他记得当时师傅说这话时,以手抵住自己后心重穴,自己只觉得浑身如火烧,便昏厥了过去。待到醒来,姐姐闫慧还取笑自己累爬了,不中用。但也是自那时开始,自己这套拳就练得与姐姐闫慧不一样了。日后,她们师傅离开时,对着闫芳闫慧姐两个说:“这套拳对身体有益,即使练不出东西来,也能强身健体,如果练出了成果,达到能够‘入定’,这套拳算是练成了。”一晃三十年余,闫慧早已放弃,只是拿此拳法骗取钱财,虽说是骗,但她确实按照师傅所授而教,只是从未有人把拳练到闫芳的样子,再者,就算未有人练出东西,却从未有人因为练此拳而出问题的,所以闫芳也就任闫慧胡来了。而闫芳自己,在这两年似乎触摸到了一些东西,难以形容,却是此生所悟,可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明明练拳没有入门,如同当年的闫慧,可现在他明明就是在入定啊,这是自己练拳多年才逐渐达到的境界,他怎么做到的?
闫芳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等刘默,不一会还掏出电话,跟自己的孩子说有事,不能回家云云。刘默此时就如一尊石像,如果不仔细看,还认为他已经没有了呼吸。这一入定就是一天,刘默醒转来时,天已经擦黑,闫芳自石凳上站起,转身便走,边走边说:“别问了,明天再说,这都一天了,再不回家,孩子们要找来了,你也是,先回家吧。还好白天人少,不然行人还以为我们一老一小是神经病呢。”
望着又一次急匆匆消失的背影,刘默心里充满了感动,这个“萍水相逢”的便宜师傅,这是给自己“护法”了一天啊,自己站了一天,她守了一天。刘默没有马上回去,还是站在原地,将今天的感悟又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心知自己这是迈过了一个坎,要知道苟忠那些大妖们,他们最想要的便是刘默能踏上修炼之路,可苦于没有修炼之法,现在好了,刘默得来全不费工夫。刘默万万没想到,本以为跟闫芳能学一身武艺,却让他练成了灵力的周天运转之法。
刘默,闫芳,闫慧,甚至闫芳的师傅所不知道的是,当初,闫芳的师傅乃正宗的道门中人,号正阳真人,所习之法也是道家正法,只是门规森严,法不可外传,但念两个孩子天资甚好,不忍璞玉白白浪费,便穷其所学,自己创出这么一套法门,隐藏于这套拳法之中,只是在创这套法门之时,正阳真人忽略了一点,那便是“境界”。当此修炼法门成型,正阳真人也发现了其缺陷。如果学这法门的人已经是入道之人,自是简单易懂易学,只需将自己以前修炼得来的灵力,沿着法门所示去运转,自然功到自然成,可是,若是如此,不过是让已经入道之人换了一种修炼方式,就如同原来用杯子喝水现在用碗喝水,充其量在喝水速度上有所提高。而如果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凡人来学,学来学去,却是怎么也不会学明白的,就如同让一个未曾进学的孩童去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一般。正阳真人自是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便以自身修为,想强行带自己两个徒弟入修炼之道,却又发现闫慧心思不正,便放弃了闫慧,只带闫芳运转了此法门,同时还留下话,闫芳以后若是要收徒,也可用此法带徒弟入道。而闫芳却只领悟了择徒的方面,直到今天才开始明白师傅说的,其中还包括如何授徒。此法门说起来并非正道,试想,谁会不修炼便拥有灵力,这法门只能是师傅强行带徒弟入门的修炼方法,如此以来,这法门算是走捷径之法,非正道之法。而刘默又有不同,他自行领悟汲取灵力之法,空有灵力而不知如何运转,因缘际会学会这法门而走入修炼之道,虽然顺序不对,但没有依靠外人帮助,反而让他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