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观望边白离开的背影,暗自感慨道:“世道炎凉啊……”
就这样,边白再一次拒绝了跟我和好,于是我选用了最后一个方案:冷战。
我从前很少跟哥哥吵架,吵架的原因也一般是我先挑起来的,后来我们整整不说话了一个星期,我才主动服软,去向他道歉,他也原谅我了。
一冷战就硬是两个星期,我不说话,他也懒得理我,平常该干嘛就干嘛,我们两个互不相让。
我还差点以为边白就是傲娇小孩儿的性格,太难哄了。
今天是我来允城以后第一次下雨,吓得比刚来那个时候还要大,还会打雷。
雨依旧来了可我跟边白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密切了。
今天因为下雨,冻得我穿了羽绒服都有点瑟瑟发抖,我还真是佩服边白。他今天看起来穿的很少,外面就套了一件加绒的浅蓝色牛仔外套,穿的是普普通通的运动裤,整个人趴在桌上,透着一种慵懒风。
前几天沈诗琪给我塞了一本言情小说,趁着现在离第一节课还有一段时间,我翻开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小说里讲的是民国时期一个悲悯女孩儿跟一个高级军官的爱情故事。
故事里女孩儿倾尽所有,只为了见他一面,为此,女孩儿在舞厅当起了看似风光,实则在人眼中不值一提的歌女。
她的眼神透着些许亮光,与对这份可能让她支离破碎的职业的恐惧。一双丹凤眼勾着人的魂,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女子。
“你决定好了?”妈妈为她理理耳旁细碎的青丝,微笑着看她。
她开口清清嗓子,清脆婉转的声音从喉咙口流出,滑进人的心田:“我决定好了。”
“碰!”桌子猛然一震,小说也被这猛烈的撞击散落到地上,桌子再被狠狠一撞,桌洞里的东西全都到了地上,连同刺耳的响声,倒在地上。
我眼前一亮桌子瞬间被踢得散架了。
怒气渐渐涌上来,我抬眸看看,到底是谁在学校里都这么猖狂,敢乱欺负同学。
来的人是姜越,她下巴轻轻扬起,瞳孔往下看我,像是也有满肚子的怒火想要发泄。
“你做什么?”虽然我很想站起来大声质问她,可她脾气大的很,我不想把事情给弄大。
因为她是我隔了一个过道的同桌,她一步跨过去,就坐在她自己的桌上,仍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我。
这让我很,不爽。
她先是扫了一眼在教室里其他吃瓜看过来的同学,威胁的拍拍手。
他们很快就被她的气势所镇住,低下头该干嘛干嘛,比刚刚的动静还要小,明显是忌惮她。
“我?我来替班里的几个同学出头啊。”她狠厉地望了望我,继续开口:“你以为,你是白莲花,就可以随便祸害别人?”
白莲花??
我怎么了别人了??
我皱眉不解,站起身来看着她,凳子被我这么一站,滑出去一段距离,这让我能更好的跟她对视。
“祸从口出,请你注意一下言辞。”我相信我的语气已经很冷了,没想到她还是不在意。
“怎么?做了事就害怕别人说了?不仅欺负同学,你还脚踏两只船吧?”
姜越面上满是厌恶,没有什么其他情绪,看样子好像也不像是故意找茬的。
我皱眉:“你瞎说什么呢?我哪里有欺负同学,脚踏两只船了?你搞错了吧!你这样污蔑别人,难道你就不卑鄙吗?”
她突然跳下桌子来,冷哼一声,恼怒起来:“我卑鄙,跟我比,你才是最卑鄙的吧?!”
我还没有时间反驳,她就一下子踢上我的膝盖。
膝盖瞬间火辣辣的疼,支撑不住的软了下去,我就在众人面前,歪着倒在地上,如果刚刚我没注意,那我可能就是跪在她面前了。
我握紧拳头,恼火跟气愤溢满我的大脑。
她看我坐在地上,冷漠的盯着我,过了几秒嗤笑一声,道:“怎么?这就柔弱了?我好像也没踢你那么重吧!?”
她慢斯条理地在整个班级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说道:“哟,不愧是朵白莲。”
我忍不住了。
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什么欺负同学,除了跟沈诗琪有交流,其他都没怎么说得上话。
污蔑我我可以理解,我可以解释,她凭什么要打我,来用她所谓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污蔑我的人格,破坏我的自尊??
我忍着痛站起来,平静的看向她,突然有点想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