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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墨尔本

飞机上,樊非陆果坐定,客舱里陆续进来几个乘客,飞机马上起飞,此次飞行目的地是在地球之南,澳洲之南,墨尔本。

几天前,一则“我可是摸了鳄鱼”的新闻上了微博热搜,博主这样写道:墨尔本日记:我从小害怕鳄鱼,在动物园离它十米开外,竟然也会汗毛直立,不敢多走一步(其他猛兽除外)没想到我今天这么勇敢,我可是摸了鳄鱼。Jason说这必须要纪念一下。视频中是一个女孩身着蓝色牛仔裤和黑色针织衫,乌黑的发尾在后脑勺捥成一圈,女孩眼神又是害怕又是惊喜,画面中其他人都和她一样都按这一条未成年的小鳄鱼,其中一个人拿着粗壮的针管给鳄鱼注射麻醉剂。据知情人说,这条幼年鳄鱼尾部缠绕着类似塑料绳的东西,坚硬的表皮下实际上已经有了大量腐肉,他们要解掉塑料绳,包括前期如何抓捕,后期如何放生等等。

樊非很快认出权智善,于是丢下一切飞往墨尔本了。

“哥,你去墨尔本也未必找得着人家,墨尔本那么大,人又那么多,你打算找几年?”陆果问樊非,樊非臭着脸不说话。

“要我说,你俩只不过见了一次面,属于那什么?哦,对,萍水相逢,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见得知道你。你现在因为一则新闻就跑去墨尔本,太缺乏考虑了,我跟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撇下工作,就为了找一个人!”陆果巴拉巴拉,见樊非仍然铁着一张脸,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退一万步,你找到她了,找到又能怎样?你打算向她求爱吗?万一人家有喜欢的人了?万一人家有男朋友了?万一,万一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呢?……”

樊非腾地起身,“你不要说了,越来越没劲。”说完把头扭向窗口,飞机飞在云层之上,白茫茫一片,只有强烈的太阳光穿过大气照在这片白色大地上,樊非心里说:“我只想找到答案,去年洛杉矶机场一见,你就在我心里留下痕迹,我只是想知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见到你,亲眼见到你这个人,亲口问你的事。我想知道,你值得爱吗?”

智善和Jason在飞往墨尔本的航班上,两人都很疲惫,为期15天的,从去年到现在进行了4次的巡林,每次在回程时学生都像被扒了一层皮一样,灵魂也顺便被带走了,所有人都歪躺着靠在飞机座椅上蓄精养锐。

“Jason,你可不可以不要哼哼唧唧的,我都没办法休息了。”

“我腰酸背痛,很累呀。”

“那你也要忍一下,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猫本,你克服一下。”

Jason摇摇脑袋,“希望暑假快点到,我要回美国,我要找妈妈,呜呜呜~”

“哼哼”权智善没好气的瞥了一眼Jason,不想再搭理他。

樊非来墨尔本4天了,依旧没有找到权智善,找不到是一定的,人海茫茫,他只知道她叫权智善,她在墨尔本。他有些灰心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冲动。樊非走在墨尔本的街头,这里距离墨尔本大学很近,这几天他一直在这片晃荡,他觉得权智善应该会在这里上学吧。天色逐渐暗下,太阳消失在西边的天际线下,只剩下最后一抹绯红抹在天上,就像那天机场她的绯红的眼角。

樊非走进一家超市,在饮料区看到一个身形纤细的女生塞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哼着他的歌,没错,那是他作的歌。他打开冰箱从货架上拿出一瓶橙汁,随意一瞥,猛然发现,是她。“没错,是她,澳洲的阳光应该很强,她比之前黑了一些,身形也更瘦了。”

樊非心里砰砰地不知该做什么,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还要酷。权智善走向收银台,他快速走到他前面,镇定的排队等待收银。权智善看到前面这个高大的背影,几秒种后,她就认出了樊非,心里十分开心。到了他们收银了,智善抢先对收银员说:“把我和他的一起算。”

“砰砰砰砰砰”樊非努力抑制着情绪,扭头对权智善说:“不用了,谢谢你。”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之前见过面,我是你的粉丝啊!”

“当然记得啊!”樊非心说,表面上却装作仔细端详智善的样子,“你黑了许多。”

“……,我?”智善不知该说什么,收银员催促他们离开,后面还有人等待。

二人走出超市,樊非对权智善说:“我有钱的”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这个橙汁我请你喝,不过你可不可以帮我签个名呢?”

樊非给智善签了名,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

这时,街灯忽然亮了,一整条街前前后后的灯同时亮起,四下似乎瞬间安静了,只有车子的川流不息。

权智善先开口道:“嗯……我要先回家了,很高兴遇见你……白白。”

樊非急了,他没有想到权智善会先开口跟他讲话,更没想到她讲几句就要走了,一时着急就对权智善说:“好啊,可是我第一次来澳洲,我不知道怎么回酒店?”

权智善站住,道:“啊?……哦……你住在哪里?”

“**酒店。”

“那离这里还蛮远的,你怎么跑来这里?”智善问他

“我来度假,当然要看看一些知名地方,这里在墨尔本大学附近。”

“嗯……那你怎么来的?”

“的士。”

“的士不便宜啊,不过反正你有钱。”权智善打量着樊非这身行头,颜色以及搭配很简单,但也看出这是某某品牌经典款,“那你再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我的现金来时用掉很多,现在不够了,澳洲移动支付又不像中国一样普及。”

樊非盯着权智善心说:送我回家,哈哈。

“好吧,跟我来”权智善大步向前走去,樊非跟在后面,二人来到大约100米处一个不显眼的牌子前站定,“你可以坐公交车回去,就是慢了点儿,不过,正好可以领略一下猫本的夜景,我先走了。”

“等等,你让我一个人坐车回去?”樊非大叫

权智善回头,用不可思异的眼神看着樊非,“你这么大人了,没做过公交车?”

“当然坐过,可是你看这站牌,写的那么简单,谁能体会到这信息呀?”樊非又羞又气。

“那,……你介不介意我送你回酒店?”

“行!”

公交车走走停停,人上人下,两个亚洲长相的年轻男女两面相对,这样的尴尬,从上车一直到现在,权智善忍受不住这样沉默的氛围,只得带上耳机把头转向窗外。

“你听什么呢?”樊非扬起手在权智善面前晃了晃。

“你的歌。”权智善摘下一只耳机递给樊非:“你……要不要听?”

“不要,我听自己的歌感觉很奇怪”樊非一边拒绝一边竟把耳机带入耳朵

“……那你一般听什么样的歌?”权智善只好这么顺着他

“老一点的歌。”

“没想到,你一个偶像,喜欢听老歌?”

樊非说:“怎么?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你毕竟年岁比我大很多,有代沟也是正常的。”权智善赔笑,“可是我这里,没有什么老歌,不如你就将就一下,我换一首我有的歌。”

“私は星あなたを見守り続ける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智善放了这首日文歌,她抬头看看樊非,他正安静的听着歌,心想:看来他很满意,遇见真是奇妙。有时候更美好的不是初遇,而是重逢。自己还要到了人家的签名,还送人家回家,还说了很多话……额……也没有很多,但是与其他粉丝比起来,她今天的经历比中六合彩还难。想到这里她抿起嘴唇,笑盈盈的看向樊非,这时樊非也扭头来看她,两人目光正好对上,樊非看她一脸痴相,自己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们的下车点距离酒店还有一点距离,此时天已是深蓝的黑了,风从海上席卷而来,经过在摩天大楼中穿梭,风力减小很多,凉凉的正适合初夏的晚上,二人并肩款款而行,彼此沉默不言。快到酒店门口了,樊非突然停下来,智善也停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原由,樊非就说了。

“权智善,你……你喜欢我吗?”

权智善瞬间肾上腺素飙升,面红心跳,口语不清,“我,是喜欢你呀!”

樊非听了感到很惊讶,马上说:“我说的喜欢,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粉丝你才喜欢我的喜欢,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了,可是我们才见过两面。”

“两面还不够吗?金庸先生说了世界上的爱情他只相信两种,一种是青梅竹马,另一种是一见钟情,难道,你没有见到我就,就,就喜欢我吗?”樊非急切地追问,他想他是疯了。

门猛烈地被敲打着,屋里的人赶紧起身,整理衣装小跑着来开门,:“来了,来了,别敲了,小门门要被敲坏了。”他刚一打开门,敲门的人就上前抱住他,“太美好了。”

“哥,你还好吧!”陆果一脸惊恐,他费力地扭头看趴在自己身上的樊非那春情陶醉的痴汉脸,“哥,你……你不会,真……真的找到她了吧!……哎,你先起来,好好说话,你这马上要把我压塌了。”陆果带着身上的樊非艰难地走入房内沙发上坐下来。

樊非抱着枕头,开心地笑。“哥,你真的找到她了?”陆果一边擦汗一边问。

“冥冥之中,缘分,她刚才,就这样,抱着我。”

“噗嗤——,不会吧,你们……见两面就交往了?”陆果瞪大眼睛,“哎呀,哥,你不要卖关子了,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你还是我认识的樊非吗?真正的樊非是不是被你绑起来了,我说你怎么最近行事如此疯癫……”陆果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却发现樊非已经平静下来,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了。他也住嘴,凑上去看着樊非的手机屏幕。

“哥,你这次突然跟公司请假跑来澳洲已经不和规矩了,虽然你那么忙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可是你跑来就是为了找姑娘,进度神速,微信都加上了,还跟人家在一起了,我想公司不会放过你的,你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说。”陆果抱怨道。

听到陆果这么说,在一旁含着笑容的樊非停下了手机上的活儿,表情凝重,“是啊。”

权智善给樊非发了微信:“我是不是做梦了,我们在一起了,这感觉好玄幻啊!明天你来看我吗?我想看到你。”良久没有回复,她耸耸肩,伸了伸懒腰跑去洗澡了。

浴室里浴霸开的很足,热水经过她的头顶,顺着她的头发,滑过她的身体,流到地面,遇冷升起白雾充满狭小的空间,乳白色的水雾缭绕在她周围,如梦一般。她又想起在酒店前的场景,心里十分欢喜。

“你喜欢我吗?不是崇拜,不是支持的那种喜欢。”

樊非豁出去了,他来澳洲不就是来找一个答案的吗?世间所有事,都是求一个心安,不论她怎么回答,只要她回答,他就会让自己心安。

权智善对这样突然的提问吓到了,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因为从电视里看了一眼,就很难忘了。她轻轻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抱住他。

那一瞬间,众神仿佛都闭上了眼睛。

樊非皱着眉头,他意识到问题关键所在,他是个大明星,是一个公众人物,是许多女性粉丝的梦中人,是一个不被允许自由恋爱的艺人,他可以什么都是,却不是一个平凡人。难道真的像陆果说的,他是被心魔纠缠,冲昏了头了吗?

“陆果,我很喜欢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你知道我啊,她是我的念念不忘……至于公司那里,我们回去再解决。”樊非独自面向窗坐着,背对着陆果。窗外是墨尔本温柔的夜空,幽暗的天幕一直绵延至远方。

陆果在收拾樊非的衣物,“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不行,我要陪她。”

这一天,阳光极好,极其充足,也许会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但权智善就喜欢这样的大晴天,每个人都在阳光下眯起眼睛像在微笑。她在学校告诉Jason她恋爱了,Jason瞪着大眼睛说他决不相信她这样的女生会去谈恋爱,智善怪他为什么说她不能恋爱,Jason的回答是他以为她对爱情没有兴趣,Jason非要跟着权智善问细节,两人来到学校门口远远看见樊非站在一辆兰博基尼前,智善微笑摇头道:“这个酷盖。”于是向他走去。

“你怎么有车?”权智善问他

“来接女朋友当然要租一辆车啊!”

Jason“哼”了一声,樊非冲他笑了笑。上车后发现陆果也在车内,简单介绍后四人相互认识了,权智善提议去海边逛逛,于是他们一同驱车前往墨尔本大洋路。海风携起白色的浪花往岸上涌动,权智善探出车窗外,风声,浪声在耳边呼呼而过,阳光正好,海面上也能看到波光粼粼,十分惬意。

“你们说,安迪当时的心情和我一样吗?”智善缩回车内,对着其他三个人说。

“I have to remind myself that some birds don’t mean to be caged .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 And when they fly away, the part of you that knows it was a sin to lock them up. DOES rejoice. Still, the place you live in is that much more drab and empty that they’re gone.”樊非声情并茂地讲到。智善对他微笑

“原来你们说的是《肖申克的救赎》啊,你俩也太默契了吧,权智善只说个人名,你就知道了。”Jason有些惊讶又有些气愤,语气也跟着酸溜溜的。

樊非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和粉红的唇色让他看起来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好看,他收了收脸上的笑容和这份笑容下的得意,对Jason说:“这个场景,我也刚好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所以智善一提,我就知道啦。”说完他又冲智善笑。

“智善!!你们在一起多久你就叫人家智善?”Jason着急喊道,他又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不过,你知道智善的英文名吗?看你们刚在一起,你肯定不知道。”

樊非看着权智善,佯装生气“对哦,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们昨天才见面,怎么告诉你啊!”智善抓狂。

陆果在驾驶位上冷冷地笑,“哎呀,你们这都能争起来,服了。”他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两人打打闹闹,樊非虽然极力维持着酷盖形象,但嘴角的笑意是藏不住的,他虽然知道樊非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这个样子很少见到,他陪着他出现在各地飞机场,奔波于各地之间,他虽然也会笑,只是和现在不同,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又见过几次。陆果想:也许吧!一见钟情这种小概率事件,真的发生在樊非身上了。他对樊非说:“找个地方停下车去走走吧,我很想看看南半球的海洋。”

四个人就来到有一处巨石矗立的高地,这巨石极其大,远看像一座小丘,巨石与大海中间有一片狭长的沙滩,海浪冲到绵软的沙滩上,有沙滩阻碍巨石得以不受浪涛的席卷,只是站在这巨石上海风强劲的吹来,智善的头发被吹起来,像狂乱的海草一样,一时在后脑勺站着,一时又捂在她脸上,她烦了,又恨自己今天没有带发圈,只好极力用手整理头发,希望自己是个秃子,不用每天烦心发型。

樊非见她这样,就走到权智善身后,轻轻揽起头发,然后用手握住,头发不再乱飞,智善为这一举动很是动心,她的头发握在樊非手里,所以不方便回头看他,她索性不去回头,只看着海浪一遍遍的扑打沙滩,心旷神怡。

“你的英文名字叫什么?”樊非轻声地问。

“……”权智善顿时无语,原来他是这样一个樊非,“Sunny,Sunny是我的名字。不过,我没有正式地宣布我叫这个名字,Sunny只是我在学校用的。无关紧要,你知道这个干嘛?”

“因为很重要啊,你的名字,生日,星座,爱吃什么,爱做什么,我当然要知道啊!我可不是只会谈情说爱的男人,体贴也是我的特点。”樊非在身后自夸,智善抿着嘴笑,不赞一词。

他们趁夜晚还没到来之前回到城中,简单吃了一餐就散了,樊非要送权智善回家,车停在房外不远处,权智善对樊非说;“路行此地,要不……我先告辞?”

“不急不急,现在是我们难得的二人时光。”樊非握起权智善的手说。权智善就静静地坐着,等他讲。

“我明天就要回国了,我们以后要经历漫长地异地恋,我们刚刚在一起,却要分开很久,你有信心吗?”樊非语重心长。

权智善听到这里,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国,他们真的在一起还不到48小时。可心里又有数,她知道他的职业,他的身份,以及他个人时间的有限程度,她怎么能要求樊非继续陪在自己身边?她也没什么信心,这短暂的相处真的可以慰藉以后漫长的时光吗?可这话听了叫人伤心,她不愿樊非伤心,就对他说:“我想,我们都有自己的无奈,这种妥协是为了以后不妥协,所以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妥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我真幸福,有一个如此通透的女朋友。”

回到饭店,陆果正在收拾行装,他见樊非回来便问:”怎么样了?你们谈了吗?“樊非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要开口又皱了皱眉,像在犹豫。陆果又追问,他才开口。

“我没有告诉她公司禁爱令,我的合约还有三年就到了,真幸运当时签的短啊!”樊非苦笑,“不过,我觉得她明白的。”

“明白什么明白,还有啊,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幸运,如果你不来墨尔本,不遇上她也不用面对这些事情,或者更往前说,你不在机场遇见她,陪她哭,你就不会对这姑娘念念不忘。哎!”陆果越说语气越急噪,他确实打心底里为樊非揪心。樊非丢来一件衣服在他身上,“怎么?你想跟我讲道理吗?”陆果赶忙闭口,他明白跟樊非讲道理,就要受什么样的酷刑。

这都怪2010年那部《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虎威太岁,樊非后来对他讲,小樊非看了之后从此就明白了一个叫做讲道理的道理,那就是能动手的绝不瞎BB。陆果是婆婆嘴体质,专爱唠叨,在经历了两次樊非的讲道理的道理后,他也学会了一个词叫审时度势,或者见好就收,又或者叫看眼色行事。

“我问你,洛杉矶机场那次,你见她哭,难道没有很难忘?很心动?我见到她,我就想过不再让她哭了。”樊非指着陆果的鼻子,剑拔弩张,一副开战在即的架势。

“难忘是难忘,权智善的眼泪,她那时的确很美。”陆果回答,可不等他说完,又有一件衣服扔过来。

“你敢觊觎智善的美貌?!”樊非大叫。

陆果心里苦哈哈,说什么也不是,他觉得,樊非心里藏着压力,现在释放一些在他身上也好。“哎,好吧,回去再陪你,攻坚打仗。”陆果心里这么说道。

次日,权智善在学校有课,她清晨时与樊非提前道别,自此两个人又是各执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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