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紫苏把西瓜切了,把瓜瓤挖出来放在碗里,再把西瓜皮最外面的那层削掉,剩下的淡绿色那层切成条块,炒炒吃味道也是不错的。泽兰没想到西瓜皮还能这么吃,真是开了眼了。西瓜瓤大半个都进了紫苏的肚子,泽兰作为兄长自是让着的。
午后,紫苏把公子哥要的帕子绣了,看着天色尚早,把泽兰的也给绣了。泽兰的手帕是全身像,背着手随意站着的卡通小人物,可把泽兰给欢喜的。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的紫苏觉得肚子疼,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不仅没有减轻,还增加了几分。紫苏一个激灵,该不会得阑尾炎了吧,这可真要命,这里没有消炎药没有手术室,自己还不得葬送在这了!
“泽兰,泽兰,你醒醒。”紫苏想喊大声些,却没有力气。
“泽兰,泽兰,你听到了吗?”
泽兰终于被紫苏微弱地声音喊醒了。泽兰穿好衣服,点上蜡烛,看着紫苏脸色苍白,满头虚汗,都怪他,说好的卖帕子那日去医馆,怎么就给忘记了。
“泽兰,你把钱带上,背我去医馆,我感觉不行了。”紫苏哆哆嗦嗦地说道。
泽兰留下蜡烛,去柜子里拿钱。紫苏勉强穿好衣服,实在是太疼了。
外面的天蒙蒙亮,家里也没有灯笼,泽兰背着紫苏借着晨曦,快步走向镇子。
“泽兰,我好疼,你说我会不会疼死。”
紫苏心里是害怕的,可泽兰没法说话。走着走着,紫苏就痛晕了,泽兰着急的不行。终于看到医馆了,药童刚刚把门打开,背着紫苏的泽兰就冲了进去。
大夫从里屋出来,赶忙让病人平躺,一边号脉一边询问病情。可泽兰无法讲话,大夫又看不懂手势,泽兰急中生智,拿笔在纸上写。
大夫号了脉大概有了数,看纸上写着“肚子疼,发作于天亮前,晕一刻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大夫吩咐药童泡糖水,又拿出银针给紫苏扎了几针,紫苏悠悠地睁开了眼睛。醒来后,紫苏觉得真的好疼啊。
“小姑娘,你以前是不是也如此,只不过这次疼得比较厉害?”
紫苏摇了摇头。大夫换了紫苏的另一只手搭了搭脉,没道理呀,自己没有误诊。这时候,药童拿来了糖水给紫苏喝。
“小姑娘,你确定以前来癸水的时候不疼吗?”
泽兰微微脸红,紫苏搜了一下以前的记忆,她好像没有来过月事。“大夫,我没来过癸水。”
大夫瞧着紫苏的年岁,这发育也够晚的:“小姑娘,没什么大事,你马上要成为大人了,疼是因为有淤血堆积,老夫给你开个方子,喝上五日。你再灌个汤婆子热腹部,不要沾冷水,吃生冷的食物,好好养一养,多补营养,以后会好的。”
紫苏谢过大夫,泽兰把医药费付了。家里没有汤婆子,于是泽兰去买了一个,铜做的太贵,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个水囊袋。紫苏在医馆等着泽兰回来,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还得泽兰背回去。泽兰因为着急紫苏,来回背了两趟,倒也没有生出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