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老朽对处罚没有异议,是老朽莽撞了。”夏天无狠狠地剐了白术白降兄弟一眼,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走出衙门,白降迫不及待地向白术询问。这毛两年的时日里,母亲和他与白术失了联系后,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又不好明目张胆派人寻找,只能天天担着心,就怕白术有个好歹。好在,白术回来了,母亲的身子应该也能恢复不少。
到了白府,白术来不及洗漱,先去主屋向叶上珠问安。望着长高了的白术,叶上珠留下了两行悲喜交织的眼泪。吃了些点心茶水,白术向母亲和兄长讲述了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
尽管白术讲得相当平静,叶上珠还是心疼得直落泪。当叶上珠和白降得知白术已经娶妻,妻子很大可能是白薇的时候,那是又惊又喜。眼下急需解决的是白家和石家的婚事,以及紫苏的人身安全。
次日,叶上珠亲自上门,跟石家说明了来意,无奈石蜜已芳心暗许,即便做妾,也不愿意退婚。这可急坏了叶上珠,她不想让儿子干女儿的婚姻被第三人插足。
虽说如今白术只是个举人,还没有为官,按照律法只能娶一人。可总不能为了不让石蜜做妾,白术就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吧。叶上珠愁了一路,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差点栽了跟头。
白术得知事情原委后,宽慰了叶上珠。再一个月就是会试了,他要成为贡士然后参加殿试,让皇帝注意到他,再找机会斗胆向皇帝借一些大内护卫去树城接回紫苏。
至于婚事,白术烦请母亲在他结束殿试后再跑一趟石家,把以前他失忆时候写给紫苏的字据给石蜜以及她的长辈一瞧。在没有见到皇帝前,白术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能不启用泽兰的身份,决不使用,只能再委屈石家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白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当然,也适当的锻炼了身体。会试一考就是三天,即便会做题,身体吃不消了,也考不出一个好成绩。
叶上珠没啥忙帮得上,只能让厨房多做有营养的吃食。而白降,把媳妇儿子带回了丈母娘家,可不能因为小孩吵闹,影响了白术的复习。
而夏天无,被关进狱牢一天后,就有同僚知晓了此事。随后,这个消息就像一阵风,刮遍了整个梵城,连宫中的皇帝都略有耳闻。对于夏天无的所作所为,皇帝是直摇头,这是晚节不保啊,不是老糊涂了,就是吃饱撑的。
也正因为这件事,皇帝对白术多了一份好奇。既然此人是举人,应该会参加一个月后的会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进入殿试,皇帝很是期待白术的表现。
而毫不知情,正在苦读的白术,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被皇帝记在了心里。其实,没有此事,就凭白术的学问,一样能引起皇帝的重视。
贡士,白术占据榜首。对白术而言,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倒是皇帝,对白术不免又多了几分在意。而叶上珠得到消息后,立马让厨房做了一桌好吃的,毕竟还未殿试,不好大张旗鼓地庆贺。石家原先还担心白术会放弃做官,这会把心收进了肚子里,而石蜜开心得都快要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