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令下注的另一方颇为不满,如果证明确定这女人也是特殊人,那他们到现在至少属于不赔不赚,而现在呢?已经属于赔了一半,不但没拿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资产也折了进去,是继续,还是就此打住?房间内的人们坐立不安,这种事儿还真的没有遇到过。
如果就此打住,算是破财免灾,至少还有足够资产能撑得起。但要是继续玩下去呢?起初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大家不免为这个由头重新谈论,难道就为了那份可实行的富可敌国的梦想?
坚持的人不想余生荒渡,那份神秘资料却有值钱之能力。而只是参与赌博的人,却不免忐忑起来这位普通人的能力是否真的被自己低估了,正在犹豫间,有人确定了最坚定的双保险计划。
既然来了,岂可空手而回。第一场输了就是输了,哪怕输了钱,我们不收回,但到了第二场呢?对方敢压么?
玩的不只是生死,更是无法料定规则下的生死一线。
这种久违了的刺激令他想起当初混迹码头的斑斑劣迹,胆大妄为的青春岁月,每每遵循着残酷的生存游戏,而时常劝说自己那些不是所谓的亲人,只是过客,纵然血流成河,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倒在眼前,也用那一套说辞麻痹自己;也不是什么换命的朋友,只是一时利益的取舍,无所谓道义,大不了用钱摆平身后事,也算是已尽恩情义气。就这样,一路闯到现在,他没有细想过自己付出了多少,只是知道他从此不再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对一切事情都平静无波了。
但此时,他竟然重拾回了三十年前的那种心惊。如走薄冰的岁月,肉体承载生存的残酷,赌,皆是赌,赌的已是神情恍惚的感受着分不清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幽冥,只是无望的寄予自己能获得幸运女神的最后一次宠幸,挺过去,挺完今夜,他将昂首踩在这些生来就长着跟别人不同的骨头的人群之上。
贵族,哪里来的生来就是。
一种莫名的自信此时重新浮上脑海,他起初为何想尽办法要让这个神秘女子为自己打拳,难道仅是因为她很巧妙的将kutak杀死而钟情于此么?
不,远不至于因为一场比赛而让他如此痴迷的想把一切都压在她的身上。
可为何自己如此执拗的将所有资财压在她的身上,难道自己中邪了?或许,自己也看走眼了,这个蝎子根本就是被幸运女神光顾了,所以赢了比赛。
不对,那绝不是巧合,多年来混迹江湖的经历令他不会质疑自己的鉴赏辨别能力,因为,就是这敏锐的洞察力使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而至今昂首伫立在此。
是的,这个蝎子的确来历不一般,不单单是突然出现在五十得令的家中,且目的很明确的将五十得令救了出来。纵然自己出了许多的阴险招数而让她身陷囹圄,可她依旧不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只是一种赴死的姿态面临一切。状若很清楚这里的游戏规则,因此不作任何徒劳的努力。
就像是在拳赛场中,她始终都将自己严密的包裹着,施展的都是花拳绣腿,巨大的能量永远被隐藏着。比拳脚功夫更深的忍功,令她在现场所有观看者的眼中都是处处挨打被动的形象。
若非没有亲缘关系,何来如此之多的牺牲。要是没有十足的能力可以让自己恢复自由身,何来对一切都隐忍。
因为血缘而彼此牺牲,他信世间会有这种可贵的情意,除此之外,他只相信撒旦将会带走地球上所有的灵魂。
心细的是,他从五十得令的血液上了解到了关于这个家庭的许多秘密。虽然多方了解无法得知许多秘密的成因,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蝎子跟五十得令有很深的血缘关系。
这个家庭来这个国家之前是干什么的,竟然也没有太多的资料记录,就像是从外太空无端坠落到这个国家一般,唯一清楚的只是坐船到此,来自另一个国家,可是另一个国家却没有这个家庭的太多描述。
很奇怪,不是么。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鼻子可以感知的别人所无法感知的东西,包括自己为何对这一家人如此感兴趣,就像是发现了一处价值可观的矿藏一般。好奇的,甚至让他对蝎子的一举一动都渴望了解的更多。
政商界混的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都沾过血。他哪里会不清楚这个国家为何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更不好奇他们都是从哪里而来,因为许多事情不易知道太多,一旦知道了,也就是自己的大限将至。
而他要做的,就是积极发现这些特殊人士特长且收为己用。
很清楚这个国家能给这些外来人带来多少生存空间。更明白自己或许比政府给他们的要更多,因此,他理所应当且贪婪的吸收并压榨着这些特殊人士的能量。但每每这些特殊人士一到无法控制的状态而横生事端,就会令他声名受损且为此在政商界受到不少阻力。
神秘女子在夜精灵神秘的发挥,且神秘的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举动,让他将目光锁定。不管是不是什么特殊人士,但他总是坚信,在她身上会有奇迹发生。
不单单是所谓看人准则,只是嗅觉异常灵敏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就是个金矿。
对于这个难题,费舍尔也同样踌躇着。很清楚,对面的贵族们依旧优雅的继续下着注,甚至翻了倍。按照赌场规矩,自己也得继续压着赌注,这样才可以继续玩下去,要是见好就收呢?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迪塞尔就彻底否定了自己,对面那些人什么都玩的出来,如果他就这么带着钱和资料离开这里,他不认为那些想要拿到这份资料的人可以让他活的好好的。今天来就是来冒险的,他只是要钱,要到他想要的,就是这样。
“看来您以后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之一了…还要继续么?”狱长举着酒杯笑的很灿烂。费舍尔将嘴边的雪茄用手指夹住取下,不以为然的笑着附和:“当然,既然是来玩的,就要让双方都满意。”
“瓦哦,加倍。”,看着对面窗户下亮起了绿色灯,狱长语音有些重。还未等费舍尔想要按下手边的绿色按钮,狱长看着笑了笑,“兄弟,他们可是带着特殊武器来的。”
费舍尔看着狱长的好意提醒,点点头笑着说:“按下去,也是唯一的选择。”
静静的注视着那肥厚的手指按得很坚定,狱长语气有些迟缓,“你,也带了特殊药物?”
费舍尔笑着吐了一团烟雾,“兴奋剂算是么?”
“行了吧,老伙计。”面对着完全不相信的眼光,费舍尔不予辩解,只是想要看完接下来的事情。
时间到,又一声刺耳的蜂鸣激起了这里人的情绪。上方的人开始带着节奏发出响动,听不清究竟说的是什么,但呐喊意味还是最明显的。
不一会儿,从上空垂下来一只机械手,一边一个,分别举着一个针管,针管里有液体的药物。蝎子没有去拿眼前的针管,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席娃很熟练的将她眼前淡蓝色的针剂取下,然后注射进了自己的大腿上,注射完之后便将针管捏碎扔到一旁。而蝎子也取下了那个针剂,虽然看清楚了针管上注明的‘兴奋剂’,但是,却没有将之给自己注射,而是凭空射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惊讶了,狱长笑着说道:“这****疯了么?”费舍尔无所谓的吸着手中的香烟,静静的吐着口中的淡淡烟雾。
这个结局他不意外,如果这女孩真是逆来顺受的,也绝不会走到这般田地。不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来用她换钱的,而他只要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他一切都交给命运。
眼看着中间的金属栅栏缓缓升空,将两块区域重新恢复一块,而那个席娃更是被厚重的肌肉所包裹,身高也瞬间被拉长了几公分,皮肤下的青筋暴起,眼睛里发着红色的光,面部表情更为狰狞,每走一步,地面的颤动感伴随。
犹如摇滚乐的贝斯独奏,巨大音响混合着共鸣的效果,在场所有人都疯狂了,似乎要将这些栅栏全部拔掉。顿时,空气热的发烫,席娃也呼啸着而来。
蝎子抬眼看着那只机械手缓缓升空,不由分说,踩着飞奔而来的席娃双腿及肩膀,就轻松抓到了机械手臂,带着重力加速度,机械手臂在半空悠悠的荡着。
另一只手臂被收回到了墙顶中,而这只手臂却因这种事故被停在半空。
所有人都开始咒骂蝎子的卑鄙行为,但她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下方依旧暴走的席娃陷入沉思。已经不再是仅仅拥有特殊肉体的特殊人了,席娃现在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甚至完全没有了应有的大脑分析,只是为了将体能全部释放完而做着无用的运动。不管自己在为什么而打斗,只是在整个圈子中乱碰乱撞,甚至是发狂似的歇斯底里。
对于这种状况,蝎子相信,只要她一下去,准被撕个碎片。但这种效果却是只有短短的一阵子,过了这个时效,药剂就会不再发生作用。可终结不敢有把握自己是否能够撑过这段时间,下面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