鳯鸾疯了似的运气拨开围在尸体旁的所有人。被鳯鸾法力所伤的人都趴在了地下艰难的起不来身。
鳯鸾眼里闪烁着泪水,一步两步的向前靠近被白布蒙上的尸体。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是繁儿…”鳯鸾跪在地上,流着泪水手颤抖着慢慢拉开布帘。一张熟悉到令他心疼的脸慢慢的呈现在他眼前。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繁儿…繁儿我错了…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分开?我不想分开繁儿,繁儿你起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鳯鸾不敢去触碰躺在地下的繁忆,他怕只要他一碰,繁忆就散了。
“我后悔了…繁儿…我后悔了,我不是真的想要和你分开的…繁儿,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好吗?”
“家主…主母已逝,请节哀。”
“不!不会的!繁儿不会这样就离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鳯鸾觉得这一切或许只是他的一场梦,伸出手将繁忆抱进怀里,那具身上传来冰冷的温度,以及那体内碎散了的骨架,让他清楚的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的。鳯鸾眼里再也没有了色彩,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繁忆。
周围的人识趣的慢慢退下,空出这片地留给二人。
“你怎么能忍心,就这么丢下我呢?连一个让我和你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
一年过后————
鳳家宫殿内,一位长的和繁忆有八分相像的女人穿着那双曾经鳯鸾买给繁忆的专属兔鞋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
突然腰上被一双手从后背围住,女人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鳯鸾将头靠在女人的肩颈上,闻着属于繁忆那特殊的百合花香。
“你昨晚应酬到这么晚,怕你太累了,给你熬点醒酒汤。”女人温柔的轻语道。
“你真好。”鳯鸾侧眼看去,从女人那相似的侧颜幻想着另一位。
女人心里被蜜饯所填满。
“今晚的拍卖会,你穿蓝色那条裙子去吧,记得喷我给你的香水。”鳯鸾松开雨凝,落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去客厅。木雨凝脸上的笑容僵硬,果然,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吗?穿属于主母的衣服,属于主母的香水,属于主母的一切。她永远都占据不了主母在家主心目中的地位。脸上的皮具有点开始发烫,雨凝惊慌的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水,慢慢的那种发烫的感觉才开始退散。
晚上,龙之殿顶级邮轮上。
一位带着半边面具长相绝美,身着天蓝色长裙的女人拿着红酒杯站在邮轮场外。
身后被人披上了一件外套。
“夜里风大,别着凉了。”男人双眸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含笑转过身来,就在那半边脸的面具下藏着与鳯鸾一样猩红的单眸,眼睑下被点痣着一朵红色的鸢尾花。
“你怎么也出来了?”繁忆用手往内扯了扯外套。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凌霄放眼望去这无尽的海岸。
“明明是因为看不得某个东西才出来的,还给我找借口。”繁忆勾着嘴角随着凌霄的视线看去。
凌霄失笑转过身习惯性的想用手蹂躏繁忆的头发,但是看着今日她那精致的发型,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呵。你这小不点,专撮我的心。”
繁忆督了他一眼“你今天要是敢毁了我的精美发型,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哼!”繁忆傲娇的迈着高贵的步伐走回内仓。
“嘿!还敢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