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我不需要证据
有经验的搜索队已经掌握了隧道的情况。数年前，他们曾经在这里进行过封闭空间搜索训练。但这条隧道由于年久失修，情况极不稳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隧道深处至少有一处大面积的塌方。因为从外面的地表上依稀能够看到一条巨大的凹坑，现在已经长满了树木。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阿德莱德有些怀疑的说。他双手插进衣兜，棕色头发遮挡的眼睛下，目光越过那些工作人员看向黑暗的隧道，虽然10月还未到寒冷的天气，但看着漆黑的水面上漂浮的垃圾和树木，阿德莱德越发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只不过是一些普通人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
“是的。”五月坚定的说，“我确定。”
进入隧道的过程相当缓慢。姜歌在远处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推着筏子，引导着皮筏艇越过障碍物，绕过各种废弃的轮胎和拦网。五月和阿德莱德穿着用来进行援救的防水紧身橡皮衣，戴着红色安全帽，穿着内置钢板的长筒雨靴。挂在胸前的防毒面具和氧气呼吸机可以在遭遇有毒气体时提供氧气。他们在皮筏艇群中，不引人注目的静静地往前行进，用安全帽上的灯光查看隧道的两边和底部。
看到他们进入了隧道，姜歌转身离开了。
这么复杂情况下的搜救至少会持续几个小时，而且并不一定会有所获，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姜歌没有使用警车，向警察借用了一辆便衣使用的常规黑色家用轿车，轿车由于使用年头较长，启动时候充满了杂音，手动挡的档位挂起来也很涩。
今天是个阴天，厚重的云层压在了穹顶上，好像随时都会有一场瓢泼大雨袭来。姜歌驱车要前往的是已经确定位置的，郊外的废弃车辆停车场，寻找在数个监控中都曾经在黑夜中驶过的那辆快递商务车。
这里的道路如同多年没有阳光照射，就连从煤渣里面长出来的花茎都透着一种奋力生长的感觉，但毕竟秋天已经来了。
姜歌将车停到了远离车场的地方，停入了路旁树林里，还用地上凌乱的树枝树叶遮盖了一下。然后独自步行从森林中穿入车场旁，绕过了摄像头，在隐蔽处轻松的翻过了墙头，到达了紧挨围墙的建筑旁。
边缘这栋建筑的后窗户破了一块玻璃，姜歌用衣袖包住手，把胳膊伸进去拉开了插销，然后轻松的拉断了三排窗户铁格栅，小心地从窗户里爬了进去。进去之后，他关上身后的窗户，静静地站在原地，观察着四周。
从里面看，这地方就是个废弃的车库。从模糊不清的破窗户上透进的微弱光芒照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天花板上有一只电灯泡，上面结满了蜘蛛网，几只老鼠看到有人进来，飞快的从地面上跑到了角落里。
因为并不清楚这里是否有念能力者，姜歌开启了‘隐’，然后轻轻穿过杂乱的车库。走到车库的另一侧，先查看车库外的小院是否有人在附近，然后再细细检查着那些乱糟糟的废旧汽车。在几辆半新不旧的车中间的地上，摊满了各色零件，那辆快递商务很可能就是这个几乎已经拆了一半的车。后半截的车顶已经消失，再加上装有板条的尾灯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后半个主要的车体和车厢都已经不见了。打开的发动机盖和车架之间是各种切割的痕迹。依稀能看到下面的检查坑道。
这时候，远远的一个对讲机的嘶啦声，在院内响起，姜歌知道有人靠近了。
姜歌用一根手指撑在地上，用脚尖轻轻一推，整个人已经滑进了车底。
过了大概2分钟，一个脚步声越走越近，铁链和锁碰撞的声音传来，然后‘吱呀’一声，打开了车库的大门。
接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在和对讲机说话。“呃——”，姜歌可以清晰的听到他把对讲机拉到嘴边，打开发送键，“有没有人看看车下面的检查坑道？是不是掉到下面了？”
片刻停顿之后，响起了静电干扰声，然后是一个男人烦躁的声音，“没有，我们检查了，没有掉到下面，抓紧把车处理掉，然后把下面的尸体取出来放入粉碎机处理掉。”
“收到，吱——”男子回答完后就关掉了对讲机。抱怨的说：“人死是意外，关我什么事？草！！！”
姜歌在他关掉对讲机弯腰查看车辆的同时，一只手用力一撑，整个人贴地飞出，如同幽灵飘到他的身后，
一只手已经掐紧了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将他腰间的枪拔了出来抵在头上，姜歌相信，相比之下手枪更容易让他投鼠忌器。
“现在闭上嘴，我问什么答什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如果我感觉你犹豫了一秒，那就是在说谎，你的脖子马上就会断掉。”姜歌在他耳边亲身的说。
男子惊恐的马上点点头，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隐蔽严密的地方竟然藏了一个人。
“很好，是你们抓走众多小孩的吗？”
男子飞快的点头。
“他们都活着吗？”
男子刚点头，又想摇头，犹豫了一下，马上感觉喉咙被捏紧，飞快的升起一个指头颤抖着晃动起来。
“只有一个死了？”
男子点头，头上流下的汗已经湿透了上衣。
“他们都藏在这里吗？”
男子飞快的摇头。
这时候对讲机突然‘嘶啦’一声响了起来，刚才的男人声音响起：“老鬼，找到了吗？”
姜歌轻轻放松了手指的力道，“说正在找，我不希望听到一个字的废话。”
“正在找。”
“快点，不行就拆完一把火烧了再用液压机压。”男人的声音关闭了。
关掉对讲机的老鬼脸色铁青，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开口。
“你很配合，这非常好，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失踪的孩子都藏在哪里？”姜歌举着手中的枪问道，如果有需要，姜歌可以在不到一秒扭断他的脖子，但如果说威慑力，还是枪的效果更好些。
“我。。。我。。我真不知道——”老鬼仿佛快哭出来了。
“车底坑道内的尸体是谁，是谁杀死的。不要想说谎，我会看出来的。”姜歌阴沉着脸说道。
“不。。。不是我。。。他是，是个意外，他突然醒来反抗，力气太大了，争斗中车辆撞到了山体，我们都有安全带。”老鬼带着哭腔说。
“这些小孩是你们抓的吗？”
“不是，我们只是负责运送。”
“现在你们在找什么？”
“本次送达的地址，车出了意外要切割销毁，但地址的纸条没有找到。”
“我问完了。”姜歌放下了手枪，在老鬼长出一口气的同时，扭断了他的脖子。“我不是警察，不需要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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