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萌眼波流转，格格而笑，咬着唇的样子充满诱惑，好看的脸上生出许些媚意。
杨凡有些躲躲闪闪地道：“你别看着我……送你回家很容易做到啊，你有没有更大点的梦想？”
“更大点的梦想……”张萌萌收起那一份媚，正经嘀咕道：“给爸妈买一套房子，他们建了一辈子房子，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让你以后的老公帮你吧。”杨凡坦然道。
张萌萌俏皮地点点头：“这个是我毕生的梦想，慢慢实现吧，哼，我才不要靠男人，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呃……”
“哈哈，”张萌萌笑道：“我没在说你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误伤了……”
“你给了我一刀，我想吐血……”杨凡捧着胸口痛苦状道。
张萌萌笑得花枝乱颤，猛拍大腿。
杨凡起身道：“行了，我这就帮你实现梦想，走吧，我送你回家！”
……
张萌萌住在金羊区的一个村里，租的房子，和另外一位女生合租。
当然，此村非彼村，大都市繁华地段的一个村，经济比一个普通县城还发达，跟农村里的村子比起来，那就更是判若云泥。
作为新一线城市，蓉城的绝大多数土地都是寸土寸金的，金羊区又地处蓉城的中心，所以，张萌萌居住地所在的那个村，即使只是一个小村，却也着实繁华。
从S县小吃出来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钟，地铁已经关门，杨凡只好叫了一辆的士，如果坐地铁的话，回张萌萌所在地，需要坐五个站，打车的话，两人一起花费八十多块钱。
下了车，街上到处都还是一片灯红酒绿，大多数的商店、娱乐场所都还没关门。
纵然只是一个小村，这里也有不少大型商场、KTV、网咖、会所等大型娱乐场所，与及繁华的百货市场、大型企业等等。
张萌萌住在一栋居民楼的第18层，需要乘电梯上去。
到了楼下，杨凡不想跟着上去，毕竟她还有室友，不想给人家添麻烦。
“萌萌，既然把你送到家里，那我也回去了。拜拜。”
本想挥挥手就走，谁想，张萌萌突然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杨凡疑惑问道。
张萌萌松开杨凡的手，低着头道：“没事，谢谢你。这么晚了，你回去没事吧？”
杨凡看了看手腕的劳力士：“现在才十一点半，不晚，现在打车回去安全得很。”
“你就不怕有人抢你劳力士啊……”张萌萌笑道。
“不会的，法治社会，谁敢抢？”
“呵呵，财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过来~”张萌萌勾勾手指，杨凡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张萌萌娇嗔了他一眼，主动贴着他，解掉他手腕的劳力士，替他放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出门在外，小心一点，防着点，总不会错的。”
她的轻声细语，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的幽香，让杨凡情不自禁生出丝丝悸动，气息紊乱。
“没事了，你回去吧！”张萌萌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靥如花。
这些亲昵的举动，就像是情侣之间做的，这让杨凡有种身处恋爱之中的感觉。
他想抱住她，但是他没有。
他觉得自己很难，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他能分辨，但是他依然感到困惑，依然觉得迷茫。
苦苦追寻的爱情，就是现在这一刻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人生太难，每一个抉择都是事关一生，是该理性还是该冲动？
“冲动是魔鬼，爱就要克制，喜欢就放肆。”不知道谁说的这句话，此刻仿佛在杨凡的心中回响，他想保持理智，不想放肆。
好在张萌萌已经走进了电梯，那股幽香的气味渐渐远去，他也就不再胡思乱想，恢复了平静。
“走啦，你快回去吧！谢谢你！”电梯门关上那一刹那，张萌萌甜甜而笑，挥挥手。
打车，回家。
打开家门那一刻，杨凡看到桌上放着一些吃的，苹果、饼干、面包之类，可能是听到开门声，穿着一身真丝睡衣的杨兰心，套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看到杨凡进门，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去了？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吃点东西再睡吧。”
“吃过了，谢谢。”杨凡说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间门。
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难于平静。
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张萌萌发了一条信息：“萌萌，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不要太大的，也不要开玩笑的，你现在最想实现，却又比较难实现的……”
张萌萌果然还没睡，很快回复道：“我想学会弹钢琴。”
“弹钢琴？网上不是有很多教学视频可以自学吗？”杨凡打字道。
张萌萌回了一个抱脸哭的表情，接着回复道：“哪有不学手指练习，就直接学乐曲的？网上的教学视频，大多只教乐理和乐曲，并不会教你手指练习、练习曲、主复调乐曲，手指练习是枯燥乏味的，必须得有专业的老师手把手实操教学，按照那些视频套路学，你的钢琴学习之路基本就废了……”
杨凡不懂这些，这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不过欣慰的是，张萌萌好像很懂的样子。
“那你不妨报琴行的速成班啊？”杨凡随意地问道。
谁知张萌萌很快又回复了一个抱脸哭的表情，道：“这世界哪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速成的啊？速成班，不是骗小孩子玩的，就是骗不愿意努力的成年人，学钢琴又不是学即兴伴奏，没几年是学不会的。”
杨凡回了一个“ok”的表情，表示懂。
接着，询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明年会报一位老师的课程，这位老师是国家一级钢琴演奏家，通过学她的课程，考过10级的学生都有不少，我的目标没那么高远，能过8级就不负此生了……”
“怎么报名？”杨凡问道。
张萌萌发过来一条链接，杨凡点开一看，报名费要680块钱一节课，真是高的吓人。
“这个老师靠谱吗？”看到这么高的报名费，杨凡不免有些担忧地道。
“靠谱，你看，这是她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剧院的演奏视频。”张萌萌发过来一段视频。
杨凡五音不全，不懂艺术，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既然她说靠谱，那就帮她报名喽。既然说过会支持她的梦想，那就要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点击报名，支付了一年的课程费用，总计3万多软妹币。
付费之后，杨凡把支付凭证发给张萌萌：“我帮你报名了，你可以去上课了。”
“啊？”张萌萌很惊讶，打出一个“啊”字后，立即请求视频通话。
“怎么了？”见到张萌萌的脸后，杨凡问道。
此时张萌萌站在阳台，身后有一盆芦荟，她惊讶地看着视频里的杨凡：“你干嘛帮我报名啊？快退了，快退了！”
“没事，我说过支持你的。”杨凡一脸轻松道。
“不要，你退了……”张萌萌一脸着急，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从眼里流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揩脸上的泪，看着楚楚可怜，令人怜惜。
“别哭别哭，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帮你报名了，你就好好学，祝你学有所成。”杨凡道。
张萌萌擦了擦眼角的泪，满脸委屈道：“哼，我也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还不是你把我弄哭的，你这个大……大坏蛋！”
杨凡笑了笑，挥挥手道：“没事了，等你学有所成，我听你弹琴。”
不想再看张萌萌哭唧唧的样子，杨凡关掉了视频，内心的成就感却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