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骑着自行车的手此刻在发抖,脸色已苍白一片了,听到佳然说任一梵不在家里,那么一万种可能是在外面了,他赶紧对电话里的佳然说:“我也没找到一梵,看样子我们要报警了。”整理了一下情绪,又对电话里的佳然说:“我刚才听旁边一位大爷说他看到一位小姑娘推着车子往前面一个方向去了,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一梵,我现在正朝那个方向去,如果等会还是没找到人,我们就报警吧!”
佳然听乔稚说,不知是喜是悲,慌张朝电话里的乔稚说:“好好,那你先找,我去一梵平时去的地方看看,等过一会我再给你回电话。”
两人匆匆挂了电话,乔稚就仔细看着路两边,生怕错过了任一梵。
现在是临近深夜,路上零零散散走过几个人,乔稚认真打量着他们,朝路两边的树丛低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现在只觉浑身发冷,握住车把的手僵出一层汗来,要是任一梵有个闪失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心不由自主就揪了一下,胸口闷得发慌,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概从这条路走了一半的时候,乔稚隐隐约约看到一颗大树下蹲着一个人,那人坐在地上背部弯曲,头抵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样子,乔稚连忙朝那人过去,越走近越发现那人就是任一梵,身影跟她太像了,乔稚此刻心已经到嗓子眼上,他不知道任一梵发生了什么。
要到时,乔稚甩开脚下自行车,朝那人跑过去,原来走近看时,地上是一片狼藉,乔稚蹲了过去,是任一梵没错了,他把她抱在怀里,顿时心里就像针扎的难受,特别看到眼前这一幕,真该抽自己一个巴掌。
乔稚把任一梵从地上抱起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就在任一梵抬起头的那一刻,半张脸都是血渍,额头上破了一块,乔稚一下没忍住,眼眶红了一圈,把任一梵紧紧抱在怀里,心一阵阵的痛!连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紧送任一梵到医院去!
一路上乔稚都把任一梵护在怀里,生怕她再受半点委屈,到了医院,包扎了伤口,做了头部CT和全身检查,医生说任一梵是受了皮外伤,额头被砸破了,没伤及大脑部神经,只要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还吩咐现在天气热了,一定要注意伤口不要感染了。
乔稚一一答应了,把该做的检查都做好后,扶着任一梵从医院里回去。
一路上任一梵还是平静的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从乔稚发现她到现在为止,她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告诉过乔稚她经历了什么,只是脸上淡淡并无表情,犹如经历了一场****后的风平浪静,是那样看开了许多事情!
乔稚小心翼翼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那憔悴的脸,心里也是负罪感加倍......
到出租房楼下的时候,佳然和宋希晟还有舒嘉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前面乔稚就和佳然打过电话,说他找到了任一梵,叫他们不要担心,他会把任一梵安安全全带回去的。
佳然知道任一梵要回来了,所以早早就在楼下等待了,看到任一梵从出租车上下来,头上裹了个大纱带,心里又是一阵酸疼,一下没忍住,眼泪就从眼眶里崩了出来,上前一把抱住任一梵就哭了起来,“你真的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干嘛了......”佳然哭得泪眼汪汪,要知道她是最舍不得任一梵受半点委屈的人,上次弄到警察局那事,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现在又给了她一个惊吓,她怎么受得了这般打击。
任一梵可能是被纱带缠住了大半个额头,导致脸部都是僵硬的,看到佳然和宋希晟还有舒嘉霖在楼下等候,她也没有多大的起伏,看了一眼怀中的佳然,用手在她肩膀拍了拍,意思叫她不要哭了。佳然抬起头看向任一梵,越看她这张脸越是难过,想到任一梵也是刚从惊恐中出来,不能再因为她影响了心情,所以看了看任一梵,哭声就渐渐止住了。
回来后,乔稚就开始查那天打任一梵的人,从那天听了李明二这个名字,他就不会放过这个人,把任一梵安顿好后,第二天就去找了李明二。
李明二在夜市中心的办事处,乔稚走到门口,敲了两下开着的门。
此时办事处就李明二一人,可能是因为上次把事情办砸了,没有完成文洛洛的要求,所以也得不到文洛洛提出来的好处,所以他这两天也是闷闷的,并不开心。
听到有人敲门,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乔稚,先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问乔稚有什么事?乔稚一脸冷清从外面进来,把一份资料摆在李明二眼前,这里面是任一梵当天被打的视频,虽然看不清楚打人的脸部,但在夜市中心发生的种种过程,这里面是一清二楚。
资料有视频相关部分截图,李明二拿在手上,手指发抖,特别看到任一梵被打的画面,他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其实当天把文洛洛拉开后,他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事情,他看着资料,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了。
乔稚待他把资料看完,缓缓从位上站起身:“任一梵被打的事情,现在警方已经开始调查了,我劝你最好到警察局做一份笔录,免得到时候警察主动找上门来。”
李明二已经吓的半天说不上话来了,他不敢想象事情会闹这么大,更是想到当天文洛洛跟他说的,只要吓唬吓唬小姑娘,把她从夜市中心赶出去就可以了。而他根本也没把这个事情想的太复杂,他也只是觉得吓吓小姑娘让她自己搬走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小姑娘脾气也那么大,而且还懂的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所以他知道这么吓唬她是不起重要的,后来也不管这事了。但刚才听到这位小哥说的话,还有眼前这把资料,已经想到自己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