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澌潼进了右相府。
进了内院，一路上除了扫地忙活的下人外，没有其他人。
“令令？未明？赵小子？”卢澌潼向四周轻喊了几声，“人呢？”
“爹？”
内院屋门打开了。卢令令玲珑的身体从宽大的木门后走了出来。看到卢澌潼后，眼神透露出欣喜。
“爹！你可回来啦！”卢令令像个几岁小女孩看见爸爸一样，一蹦一跳的跑到卢澌潼面前。
卢澌潼之前一直毫无表情的脸弯曲了下来，揉了揉女儿的头：“嗯，去荥城找了下殷婴那老家伙，没见到，只见到了他徒弟和徒孙。”卢澌潼又看看四周，“我那能干女婿和那小子呢？”
“他们……好像是去左相府了。”卢令令说道。
卢澌潼眼神警惕了一下：“左相？听说和未明政见上不同呢----是谁？”
卢令令食指尖抵在嘴角上，想了一会儿，又突然“噗呲”笑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啦----只是那左相的名字。”卢令令止住了笑，“叫……步世仁！”
卢澌潼眉毛皱了下，咳了几声。
“我怕他对未明不测。”卢澌潼看着随风飘过的枫叶，“步世仁……不是人，就怕他干出不是人的事----我去看看，你在府里待着。”
说完卢澌潼便要快步出府，卢令令在后面俏皮一笑：“原来爹你还是惦记你的女婿的吖。”
卢澌潼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家务，没他咋办？”说完出府而去。
似乎是个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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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明走出了左相府门，看见嘈杂声是从门不远的街市传来的。街市一处，围着人群，似乎在议论什么。
渐行渐近，东方未明看到人群之中，有一个满头披着白发，浑身脏兮兮的老头。看着他的破陋衣着以及蓬头垢面的样子，似乎是个乞丐。
不知道是直觉还是什么，东方未明总觉得这个老乞丐有点不一样。
“你们可别不信！”那老乞丐疯疯癫癫的说着，“那十把上古神剑在十五年前，就已经降落凡世了！”
上古神剑？
东方未明不由想起了步世仁托他找的东西----陨铁。也被称作“天石”，为天上掉落下来的极其坚硬之铁石，稀有难寻，即便得之者也奈何不了其坚硬。东方未明也不知道步世仁要它来干什么？磨牙么？
人群似乎都很不屑一顾，有人戏谑地笑道：“你这老头可真会讲神话，还凡世啥的，难道还有神界？你觉得我们会信吗？而且，就算真出现了你口中那……啥啥……神剑，那岂不是南北地所有大家早就争得你死我活了？”
那老乞丐仰天大笑:-D，笑的十分爽朗。东方未明发现，这老头见到自己来了便时不时往他这里瞟几眼，使得东方未明感到异样。好几次他都感觉话是对他说的。
“散了散了吧，和个疯乞丐没啥说头”又有人说道，人群都慢慢散了，只留下东方未明和那个老乞丐还在那里。
老头看着东方未明，朝天叹了口气：“为什么都不相信呢？”
“当然不信，没人见过，你说的太玄乎了。”东方未明淡淡一笑。
前者盯着后者看了几眼，便又发出之前那种笑声，也不管东方未明了，慢悠悠地朝巷子口走去，边走还边唱出了歌。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声音愈来愈小，当他拐入巷子不见时，声音也如同他的身影一样，戛然而止。
东方未明凝视着老乞丐消失的地方，回味着他刚刚唱的歌。
“喂。”
一句极冷的字钻入东方未明的耳朵。抬头一望，东方未明差点被吓到----他的岳父、也是他的师父，卢澌潼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师……师父……”东方未明在外人面前的沉稳人设现在似乎都坍塌了。
怂了。
卢澌潼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得是那么的……冷……
“额……嗯……额嗯……岳，岳父大人？”东方未明感觉自己在作死边缘试探。
“嗯……我刚刚和他的家丁说过了，走吧，回去。”卢澌潼眼神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嗯……好……”
在东方未明眼中，他这岳父一直都是一个字。
“冷”。
如一块千年封冰。
在路上，不知过了多久，卢澌潼才发话：“那‘老家伙’的话是真的。”
东方未明诧异地看着卢澌潼：“岳父大人，您都听到了？”
“要不然？”卢澌潼摇了摇头，“没想到他在这里，装什么不好，装个乞丐？”
“您在说那个老乞丐？您认得他么？他是谁？”东方未明疑惑道。
卢澌潼又是无言地摇摇头。
“不说这个，说那十把上古神剑。”卢澌潼转移了话题，“确实存在，也确实在十五年前从……”
“哪里？”东方未明问道。
卢澌潼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色暗淡了一下：“这个不说。”
东方未明点了点头，这个岳父隐瞒着什么呢……
已经走到了府门前，卢澌潼没有看东方未明，而是目视前方说道：“想知道那十把剑的来历么？”
ps:“天石”和“陨铁”其实就是陨石(((φ(◎ロ◎;)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