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果然是有几分姿色,不输于云秀。
她略施淡妆,穿着一袭贴身的淡蓝色连衣裙,腰部镂空,露出线条极美的腰部。没有云秀年轻的那分可爱,却有着类似公孙符一样的成熟,举手投足之间的贵妇气质。
美人啊,尤物啊。
“这位小公子,不知尊姓大名啊。”这位美女空灵的声音,让我听着非常舒服。
我当然不可能自爆家门,我转眼想了想,反正现在身上湿的一塌糊涂,也没个正经样子,虽然不是长发,而是利索的短头发(为了种地舒服,特地剃的头。)
狼狈的我,摸摸脑袋,“在下李朝阳,是一名书生。”
“我是如烟,很高兴与你邂逅。”说着还伸出一只手。
这不会是想和我握手吧,我心想:只要心里没鬼,握一下也清清白白。
于是我伸出左手,“不好意思,右手近日染上了皮肤病,只能左手相迎。”
如烟大方地伸出左手与我一握。
这感觉和云秀的感觉很像,就是温暖如玉,丝滑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
难道漂亮的人都这样么?
“小公子为何执意要上这乌船。”如烟有些好奇,与我眼前这个男子好像并没有太迷自己的美色。为什么呢!如烟也挺好奇。
我傻傻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船挺好玩的,想划一划。”
这个理由我是怎么想到的......
如烟噗嗤一笑,“小公子可真会说笑,我可从来没见哪个书生觉得划船好玩。”
我摸摸脑袋,“是么?可能我是个异类。”
“的确是了。”说着还瞟了我一眼,“你要划船我没意见,可是你划到岸边,就要把我独自丢在那里么?”
我想也是哦,我怎么这么没脑子呢,“对哦,我......”
如烟抢先说,“岸上那群人可如狼似虎啊,小女子一人前去赴会,太过危险了。”
说完还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我心想这真是个妖艳的女子,这一个个动作表情都让人心神荡漾,说不出道不明的惹人怜惜。
“那船伯呢?”我问道。
如烟轻轻抚摸身前的类似古筝一样的乐器,“船伯回大船上了。”
“那你怎么不回去啊?”
如烟眼睛转了两圈,“我为什么要回去呀?”
“你不拉屎不吃饭么?”我看着乌篷船上也就只有些乐器,其他东西都没有。
噗嗤,如烟笑出声来,“公子算是真书生!那些岸上之人和你比起来,差之千里。”
我当然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这大美女留下坏印象,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为何,如烟姑娘不觉得在下粗鄙么?”
如烟摇摇手,一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额头上的青丝,“公子有所不知,当你接触的人都是些没愁强说愁,嘴里全是之乎者也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厌烦的。”
“哦~原来如此。”
歪打正着,我气啊!
“如烟姑娘,我们言归正传,你能不能帮我上岸,我有些怕水!”
如烟想了想,慢慢悠悠地说,“当然可以啊,不过,你得自己和船伯说去。”
“好嘞。”我没多和如烟啰嗦,走出帘子外,只见那瘦弱船伯不在何时已经在船板上坐着了。
“老伯你好啊。”我向他问好。
老伯一副老态,慢慢起身,“小子,还是让你到船上来了啊!”
“别踢我下船,我们有话好好说。”我看他站起来,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伯刚想踢我,只见黑帘里传来一声,“阿伯,送他上岸吧。”
老伯听完,小腿已经快踢到我身子了,他的腿一下子暂停,悬在半空中。
“小子,你自己划回去。”
“好好好。”我不耐烦地对船伯说道,有对黑帘内的如烟道谢,“多谢如烟姑娘。”我抓起船桨,伴随着如烟的轻拢慢捻,我慢慢向岸边靠,还没到岸边呢,还有大概二十米,我忽然就被踹到河里,老伯接过船桨,冷幽幽地就划回去了。
我心里问候了他妈妈。
“喂!你看,刚刚那个小子,居然回来了。”
“我还以为肯定被这水兽给吃了,没想到居然还回来了!”
“肯定是如烟姑娘好心救了这个登徒子。”
雅秀见我回来,也松了口气,我爬上岸,看到文华仁在不停骚扰雅秀,我气冲冲,“文公子,我还没走呢,你别缠着雅秀。”
“诶呀,原来是你这个登徒子啊,怎么样见到如烟姑娘了么?”
“自然是见到了。”我卖了个关子。
雅秀连忙靠着我,“香香哥哥,怎么样怎么样?好看么?”
见雅秀靠我如此之近,文华仁有些不爽。
“还行吧,和云秀五五开。”我说道。
“哼。”文华仁嗤之以鼻,“你这个好色之徒,居然还有脸说这话,我们这些读书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哦!对了,你还是还不是个读书人。”说完文华仁大声笑着,心中却酸得不行,怎么这个家伙还能见到如烟姑娘。
“我可不和你这般人计较。”我没想搭理她。
我问雅秀,“还想在这边玩么?”
雅秀有些犹豫,但是随即就对我说,“香香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我自然没看到雅秀脸红了一阵,我倒是看到文华仁转身后气得发抖的身子。
“好,那这样吧,雅秀,你去玩两把牌,然后我们就回家。”
“好耶!香香哥哥最好了。”要不然这么多人在,雅秀说不定会亲我一口,虽然看她那样子,确实是准备亲我的。
“玩牌,讲究的就是策略。”我在一边指导雅秀。
雅秀可不需要我指导她的牌技很好,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连赢几把都不带输的,上头的时候就像个赌鬼。
“哈哈哈哈,香香哥哥,我又赢了,双炸腾空。”
三个男人都准备离开,只见文华仁还不肯罢休,坐到雅秀对面。
换了三人后,又开了一局,原本雅秀示意说差不多要走了,但是我看这文华仁在,就对雅秀示意再来一局。
文华仁一看就是老手,另外两个人也一点也不弱。
雅秀有些吃力,显然这局不是那么顺风。
我看了看雅秀的牌,就一炸,而且自己是地主,这个牌算不上好。
扛枪的男子是一位不认识的人,他每次都用最好的牌来挡着雅秀,雅秀手上的两张单牌没办法出。
文华仁笑着说,“我还有三张牌咯。”他出了一手三带二。
扛枪的男子说了句过。
雅秀手上的三带二没有他大,没办法,准备打一炸。
“炸了。”
接着云秀出了张单牌,文华仁接回来,扛枪压死自己的一张9。
很快,这把雅秀就输了。
“各位,小女子就先不玩了。”
雅秀被我拉起来,我们准备走了。雅秀还有些留恋,看在我急于想回去,也就没有犹豫。
“雅秀姑娘这是要干嘛,晚上还有颂会呢?不留下玩玩么?”
我没让雅秀接话,抢先回了句,“你们一晚上做的颂,根本都不入我眼,待在这边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一句话可把在座的所有人都给激怒了。
“你说什么?”
“你来一首?”
“你算什么东西?!”
大家似乎被我给集体嘲讽了,活像那句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好了好了,各位,既然赵兄说他看不上我们的颂,那就让他自己来一首。我们大家来评评,如何?!”文华仁见我与大家冲突了,心里暗乐,他就是想让我下不了台。
“好!各位听好了!”我可一点也不客气,小命塞脑子里的文学知识可是一大堆,应付这小小的宴会还不简单么。
雅秀对我的颂很有信心,不论是新颂还是旧颂,我脑子里一转就能找到相应的诗或词或诗歌。
“咳咳。”我干咳两下,其他人见我咳嗽都有意无意发出轻蔑的笑。
“【当我是一种可以重生的物质,
我对飞行类的角色最感兴趣。
不论是俯瞰大陆的星斗,
飘逸的引力,
逆的风,
还是悲情的气压,
总之,我不接地气,
我生来就应是个会飞翔的人,
每日与宇宙的光一同游戏,
我的视觉,
在恒星间阅读新奇。
听觉在水下一千米,
聆听世界的小步舞曲,
思想与地面,
时刻保持距离。】”
沉声朗诵完,大家都不再做声,静静品尝字里行间的味道。
只有文华仁有些不服气,“你这是新颂,我承认你新颂做得确实不错,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就一首而已。”
我没理他,继续来了一首自己写的:
“【我并不能明白点什么,
只是尽情地纵容最后的阳光洒在脸上。
尾声悠扬地在拉长,
细语琐碎的伶仃作响。
漫长的白日奄奄一息,
夜,将会露出武器来侵袭。
太阳会流泪吗?
是夕阳后的一阵雨吧。
世界被黑色包围,
月亮的邪恶,
不由自主地让人轻易悲伤。
难怪月亮终是如此孤独。
那,黑夜也会流泪,孤独的泪,是月亮的泪。
黑色的,无人在意的。
逃吧,因为无可奈何,呼之欲出。
被黑色笼罩的孤独,
和被切断的归路,
尘土,带我到梦乡长途。】”
这一下大家都没有什么悬念了,有几位真性情的已经在拍手叫好了。雅秀也在一边使劲拍手,生怕声音不够大。
“旧颂呢?”有人仍然不服气。
旧颂,旧颂就是类似古诗一样的形式,我从脑海里找了几首经验的。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
我连说了七八首古韵诗词,也就是他们这边的旧颂,一行人都目瞪口呆,我就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时候,大摇大摆牵着雅秀出去了。
后面还有人在喊,“听觉在水下一千米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有谁听到了么?!”
雅秀也是一脸震惊,她知道我很厉害,可是没想到我厉害到离谱,“今日这一些颂,足以让你变成文坛上闪耀的人物了。”眼里还冒着小星星的雅秀对我是崇拜到五体投地。
“呵呵?!”我虽然热爱古诗词,但是我可不慕这些虚名。再说大多都是我借鉴来的,如果没处理好还会出问题,我肯定不愿意只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不过倒是回想起来,中国诗词文化是真的牛,不管哪位中国人穿越去异世界,都能用着诗词瑰宝技压群雄!
雅秀现在看我的眼神,那炽热的崇拜......
罪过啊!
回家的一路上,雅秀若有若无地向我撒娇,我牵着她,完全只是把她当妹妹,但这个家伙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雅秀,干什么干什么,别乱碰我啊,我和你姐姐说了啊。”
“诶!你搞什么,别乱抱我,男女授受不亲!”
“啊~小祖宗,饶了我吧,这样背你回去,你姐姐不骂死我啊。”
“行行行,算我倒霉,你上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