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珞云,“小心绵姨。”
陶蒻回想了一下,“你说的是今天的那个女人,秦王的爱妾?”
秦珞云眼神闪躲,“娘,你爱他吗?”
听秦珞云讲了这么多有关她这个身体原主的事,那么算下来,眼前的少年的确是她的儿子。
“我…我都忘了。”失忆是最好的借口吧?
“你不要爱上他,他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陶蒻盯着秦珞云,为什么她从秦珞云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情感。
“你是秦王妃,但,不是我娘。”秦珞云笑了。
还真不是她亲生的,陶蒻心中松了一口气。
秦王府。
“绵姨,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女人?”秦于巧嘟囔道。
“绵姨知道我的巧儿最好了,还在为绵姨生你哥的气,对吗?”廖茹绵哄着秦于巧。
“哥哥好过分。”秦于巧一想起来就来气。
“巧儿是在怪哥哥帮着你娘来欺负我们,绵姨都知道,我已经让人去查她了,很快娘的巧儿又有的玩了。”
廖茹绵无比高兴,秦于巧始终跟她一条心,连那个女人都不要了。
……
茅舍房的木栏杆被人从外面推开,“小于儿,蒲草姐姐回来了。”
于儿和他的娘喜出望外。
“蒻儿,你怎么才回来?”女子担忧地语气,温暖了陶蒻的心。
陶蒻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这是秦珞云给的,“芊雪,你身子弱,就不要站在门外等我。”
窦芊雪病态的样子,比往日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于儿他想你了。”
自从陶蒻来了,两母子就把她当成了她们的依靠,小蒲草这个名字,就是芊雪根据蒻字的含义(蒻:蒲草)而得来。
“蒲草姐姐好厉害,我们有前了。”于儿大着眼睛看着陶蒻手里的银票。
“我来就是接你们一起去镇上住,这样你娘的身体就会好的很快,高不高兴啊小于儿?”陶蒻宠溺地笑容。
小于儿拉着芊雪的手,不停地摇晃,他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他有多么想带着他的娘去镇上。
福御楼。
秦珞云看着一名男子,“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云儿,你对我完全可以放下戒心。”男子无奈。
两人身份的‘悬殊’,一直是他心头的疙瘩,还没对秦珞云说什么就被他如此防备。
要是对云儿说出身份,恐怕这孩子戒备心更胜。
“我今天见到了我娘。”秦珞云放下戒心坦白道。
“秦王妃。”
男子深思,听闻秦王妃不好惹,她是丞相府的千金,更是秦国皇帝钟情的女子。
“世人羡慕我有个美丽高贵的娘,只有唐兄你知道,我是多么的不想做她的儿子。”
男子与秦珞云之间名为主仆,实际感情如同亲兄弟。他知道秦珞云对他的娘产生了男女之爱,就算她们之间没有了血缘关系,也不会被世人所接受。
“珞云。”男子心疼秦珞云。
忽然,他想到了那次女子落水的画面,她眉眼纯净,从相貌上看绝非是一般的女子。
秦府大门。
“你回来做什么?”一见到是哥哥回来,小姑娘不给半分好脸色。
秦珞云见到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与他讨厌的女人站在一起,顿时心生不悦。
“巧儿,如果她再回来,我奉劝你收敛一点!”
此时名叫巧儿的姑娘眼里,这位大她八岁的哥哥,今日看上去比平日里有所不同。
“怎么,难道云哥哥你也喜欢那个女人吗?”
“秦于巧,你说话注意点。”
见哥哥生气,巧儿妹妹嗤笑,“别忘了,她可你娘!”
秦珞云懒得理会她们,扭身离开。
“巧儿,是她要回来了吗?”女子害怕地低下头,嘴角却露出不一样地笑。
“绵姨别怕,有巧儿在,她就是回来,我也叫她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
秦府后院。
今日的秦王府格外安静,看似安静的一天,陶蒻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坐在院子里,陶蒻时不时地在想:我怎么会出现在秦王府?
“昨晚我明明还跟芊雪她们在一起。”
搬来镇上之前,陶蒻早就打听了秦王的风流韵事。
百姓间各种传闻:
秦王妃和秦王是未行大婚之礼,便早已珠胎暗结,让秦皇痛失所爱,这才有了现在的秦府郡主。
丞相大人是秦王妃的父亲,女儿做出有辱家门之事,本该逐出相府任她自生自灭,却因为秦皇的一道圣旨赐婚,平息了这些谣言。
陶蒻回想,秦王临走时丢下了一句,“一会儿丞相会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我的爱妃自有应对之策。”
“呸,还应对之策,我又不是你的爱妃。”
秦于巧扶着寥茹绵款款而来。
见到陶蒻时,廖茹绵激动不已,‘这个女人真的回来了。’
“你还有脸回来!”秦于巧当真不打算放过陶蒻。
这就是原主的情敌和女儿。
秦珞云赶到时,只见秦于巧正在不怀好意地走向陶蒻。
“秦于巧,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娘亲。”
听到哥哥的声音,“我秦于巧才没有她这样子的娘。”
“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你的亲娘。”秦珞云盯着看好戏的寥茹绵,“难道你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会爱你吗?”
廖茹绵假意的害怕,“少爷,绵姨自知身份低微,不够资格疼爱你们这些嫡亲血脉。”
秦于巧忍不住跑到秦珞云跟前,“我就是喜欢绵姨,就像哥哥一意孤行,要觊觎我娘一样。”
觊觎…
陶蒻震惊,起初她是怀疑过秦珞云对她有这种感情,但那也只是怀疑。
秦珞云刷地一下脸色变了。
秦王不放心陶蒻一人待在秦王府,本来是去驿站打探消息的他,半路返回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王爷?”廖茹绵惊讶的声音响起。
秦于巧得意的眼神,陶蒻知道大事要发生了。
刚想说些什么,她的人就被秦王腾空报起,跌落到他怀里。
站在一旁的秦珞云刚要上前,就听到秦王撂下话,
“本王有些私事,想要对本王的王妃单独说。”
“……”怎么说不了话?
被人点了穴,陶蒻心慌。
秦王带着陶蒻离开,来到偏殿内室。
“怎么我的王妃这么心急吗?”
这话听着让人觉得她在向秦王索要什么?
气人了,太气人了,欺负人!
陶蒻内心咆哮。
秦天羿望着她脸红的样子,“你不想我吗?”
温柔的男性嗓音就像是在害怕她会消失一样。
他应该是喜欢原主的吧。
陶蒻察觉原主对他并不反感。
妖间突然吃痛,陶蒻坑出声,“欧~”
咦?能说话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下手那么重。
“……”
对方不说话,顿时让陶蒻觉得气氛冷了许多。
糟了,问了不该问的话,只是这会儿就算收回,看来也是不行了。
“谁让你弄疼我?”陶蒻理不直气也要壮,“男人不应该是怜香惜玉的吗?”
说完她再也不敢吱声。
王爷秦天羿仔细地瞧着陶蒻,记忆中那个温婉的女子,和眼前的女子重叠。
“是你…不是你。”
放下陶蒻,秦天羿向旁走了几步,“当初委屈你下嫁,这些年你带孩子用心良苦,本王心里都记着。”
陶蒻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没来古代之前,这里的陶蒻是怎么生存的。
偏生这会儿她被秦王还点了穴,动弹不得。
一个转身他鸡冻道:“蒻儿,不要离开本王。”
“用心良苦?”
即便他用的是祈求的语气,陶蒻也不想轻易原谅。
“是,你待孩子如同亲生骨血,蒻儿,本王……”秦王双手搭在陶蒻肩上,极为鸡冻。
陶蒻心急地问:“孩子不是你和陶蒻亲生的吗?”
“她是本王和雨若的孩子。”秦天羿愧疚不已,“难道你忘了吗?”
陶蒻想想原主在照顾别人的孩子,同时还要爱着眼前的男人,那是怎样卑微的爱?
“你可曾心里有过陶蒻?”陶蒻想要帮原主问出答案。
对方没有说话,陶蒻的心感到丝丝疼痛。
难道原主的意识并没有离开她的体内?
秦王看着陶蒻飘然倒地,立即将人报起。
为什么我没有这具身体主人的所有记忆呢?
明明她的脑袋还算清醒,这时候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
院子里。
“绵姨,我爹是不是心里还有她?”
廖茹绵自从处心积虑得到了现在的地位,在秦王府还没有哪一个下人敢欺负她。
“你和她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说不定是她在外面背着你爹,这才有了你。”
廖茹绵深知秦于巧喜欢她爹的心思,故意这般说,既能得到小姑娘首肯,又能助她爬上秦王妃之位,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巧儿喜欢爹,谢谢绵姨。”
谢谢我告诉你这些,好让你跟我抢男人吗?
廖茹绵心里这么想,话却道:“绵姨怎么会学你娘一般容不下你,就是让绵姨侍候你和天羿一生,娘也是无怨无悔的啊。”
“巧儿长大后一定会侍奉娘你左右。”
廖茹绵心思一转,“你爹和你娘她们……”
他们去了那么久,万一让那个贱、人得逞了,岂不是又会给她添多一个小仇人。
“绵姨,巧儿去去就来。”秦于巧施完礼便离开。
她居然没死,这些人都是饭桶。
廖茹绵一想到花那么多前,还是没能要了陶蒻的命,此刻气得她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