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与“是”存在着很大的差别，一个是不确定，一个是肯定。
于才栖连续说了两个地名，换来了老人的摇头否定，老人也没说自己像是哪儿的的人，倒是独自说起了京城。
张奶奶：“那地方可洋气了，到处是车，特别高的房子，人比这儿多了十几百万倍，小栖你是京城来的，在京城生活过，你跟我说说京城的生活怎么样？”
于才栖将吃完了空碗放在洗碗盆中，挤了少许的洗涤剂放进水里，然后特意看了洗涤剂上面的绿色标志一眼，这种洗涤剂还没在宁城流通吧。
“奶奶，我是宁城的，有时回去京城而已，京城的生活也就是花钱多，走哪花哪，不过交通便利，玩的地方也有不少。”
张奶奶：“小栖也是宁城的啊，看来我们还是同城呢，我还以为小栖也跟小曲一样来自京城。”
于才栖拿过洗碗帕，打湿，白皙的双手没入水中，动作说不出的雅致，眼帘低垂，宁静中带着平凡。
“奶奶，这个洗涤精倒是挺好洗的，味道好香，奶奶是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瓶回家去用。”
张奶奶将目光放在洗涤剂上面，眼眸微微一眯，嘴角勾着朴实的笑容。
“你说那个啊！那个是……哦，年前我儿子还在的时候，他去外地打工，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两瓶，现在也只剩这一瓶喽。”
于才栖手里拿着碗和帕子，转过身来看着老人的眼睛，“奶奶，叔叔现在都是做什么工作呀？”
张奶奶：“唉，他也不识几个大字，没文化的老实人，为了生计，除了买苦力也就没什么拿得出手，唉，他呀，人早已经不在了，现在就我一个孤寡老人。”
于才栖：“抱歉，奶奶，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张奶奶站了起来，整个看起来都沧桑了不少了，额头的白发垂落下来，紧挨眼角。
“都已经过去了，奶奶去收拾东西，小栖洗完了可以来找我聊聊天，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别乱跑。”
少女嗯了一声，气质依旧淡然，“知道了奶奶，你就放心吧。”
人走后，于才栖洗完碗，回到了之前住的屋子里，在里面不停的转悠。
来到床头，整个人都倒在了床铺上，手掌覆在脑门上，看着头顶的横梁。
吴老头有问题，张奶奶也有问题。
为什么她那么肯定，当她把药瓶里的气味散发给吴叔时，吴叔心里的恐惧没有半分掺假，也就是说，那个祖传的迷香对自家人没有什么影响就是骗鬼的话。
之前为了确定是是真是假，她问吴老头的时候，明显看见吴老头单边耸肩的动作，单边耸肩表示对自己所说的话不自信，而且他说话时还是下意识的弓起身子，这是说谎的表现。
也就是说，这个药瓶真的有可能需要配合着什么东西才能有作用。
至于张奶奶，于才栖闭着眸子，手指摩挲着脑门。
看似完美无缺，但只要有心人还是能找出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