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纽约市市长选择的公民委员会上经常会注意到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整个名字。尽人皆知的是,这种委员会当中一半成员是无所事事的。但是范德比尔特先生不是这种人。比如,1915年时,他作为大西洋舰队接待委员会的主席,他夜以继日地工作以确保成功地履行各项职能。他还是前总统罗斯福从非洲回国大型接待活动的主席。像著名美国家族的另一位裔代文森特·阿斯特一样,他时刻准备着履行自己的公民职责。
但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为公众所熟知恰恰是因为他当过志愿军人。不论身份高低,没有哪位平民能够像范德比尔特上校那样更加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工作,以加强美国的军事地位。他参军不是为了光宗耀祖,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希望尽其所能来保卫自己的祖国免受任何形式的威胁。他将此举看做是公民的基本责任之一。
近来有许多人转为“预备役”。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不是这种人。早在1901年时,他就参加了第十二纽约步兵团,使自己投身于豪情万丈的军队工作中,服役八年后晋升为上尉。当时负责指挥纽约州国民警卫队的少将罗任命其为参谋;1912年奥赖恩少将撤销了罗将军的纽约州国民警卫队司令后,将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提拔为该州的检察长之一,中校军衔。
1916年,当总统号召前往墨西哥前线时,科尼利厄斯上校第一个响应。为了满足联邦的规定,所有国民警卫队军官的军衔一律下调一级,范德比尔特上校因此也就变成了范德比尔特中校,第六纵队的检察长。在战场上,实际服役过程中存在重重困难与不适,在泥泞不堪、灼热难忍的边境线上,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都表现得非常出色。他不是过分讲究的士兵。他不屑于做纵容自己的事情,建立一个贫困子弟难以企及的家庭。当基奇纳开赴南非同布尔人战斗之时,他发现很多贵族军官都带着钢琴和各种各样的随身用品以便这些家伙可以自我消遣。如果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也在非洲服役的话,基奇纳也就不会有机会因为范德比尔特所携带的沉重行李而谴责他了。
范德比尔特上校的信条是,自愿献身于成为合格的国家捍卫者的人们应当随时准备为国家而战。因此,当在墨西哥边境执行任务的数万国民警卫队队员因为未在其所在的州而丧失了其总统大选的选举权时,他试图申请允许其进行选民登记并获得成功。这件事在其整个士兵与公民的概念中占有重要位置。
他非常热切地告诉我,“我是国民警卫队的坚定支持者。他使人得以发展,开发了人们的品质和体魄。国家应当准备好捍卫自己。”
1915年,经一致同意,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被推举为组建纽约的市长国防委员会,同时还在全国建立了类似的委员会。1916年三月,在市长与市长国防委员会会议上,他做了激动人心的演讲。
“范德比尔特上校宁可面对德国人的指责也不愿站在那个讲台上去发表演讲。”他的一位朋友使我确信。“毫无疑问,这是他一生中经受的最严峻的考验,因为他不情愿做任何带有让自己抛头露面高谈阔论的事情。只有其深切的责任感和采取行动的紧迫性才促使他发表了这次公开演讲。”
在他的题为“我们国防的第一条战线——海军”的演讲中,他宣称“国家不能仅仅靠将美国国旗挂在大门上来维护”,以此来表现其对那些仅仅将爱国主义挂在嘴边的人们的蔑视。
他说道:“我们的先父们在第一次危机决定创建这个国家。他们的子孙们在第二次危机中决心使我们的联邦免于内部分化,在这第三次危机中,我们的决策是要确定这个国家是否应当免受外部奴役。
“今天的美国人准备好去履行这份职责了吗?他们没有他们的先辈们爱国,不如他们更乐意做出牺牲?口头上的忠诚已经取代了给予我们的这份遗产的英勇献身精神了吗?有些时候,繁荣和富足已经使我们对于国家的责任感淡化了,我们希望从我们的政府那里索取而不是为之提供服务。
“只是经过了八年的战斗之后,我们才取得了独立战争的顺利。期间,39.5万人应征加入美国军队去抗击从未超过该数字十分之一的军队。1812年战争时,五十多万人应征参战,去对抗数目从来就没有达到该数字10%的军队。
“难以想象,还有什么比一支由未经过训练,除了勇敢外部具备任何军事素质的公民组成的军队更加不堪重任的证据。
“当我们意识到,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海军只有区区二十五万人时,那么认为美国有可能拥有的任何海军——哪怕是与这个最强大的海军同样强大的海军——在规模上将足以令一个人口过亿的国家破产,或者其所需要的金额经费将足以使我们的预算处于危险之中,这种看法是荒谬的。
“大不列颠王国虽然距离她的敌人只有几英里之遥,但凭借着她的舰队令所有敌人不敢踏上其国土半步。强大的军队并未使俄国或法国摆脱被侵略的命运;意大利的军队驻扎在奥地利的国土上;法国占领了德国阿尔萨斯部分;简言之,陆军并没有使他们的国家免于入侵,而海军能够做到,并且依然能够做到这点。
“不论最终的教训为何,我们不但必须建造我们的可能的敌人所选择的那种类型的船只,而且应当稳步地至少每种船只建造四艘船,以对抗他们的三艘。
“这是我们应当向我们的国会议员们建议的内容,同时坚持尽可能迅速地至少使我国成为第二大海军强国。我们也应当建议相应增加官兵数量以驾驭这些船只。
“让我们意识到并且记住:‘国家不能仅仅靠将美国国旗挂在大门上来维护。’”
1916年十二月,将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晋升为纽约第二十二工兵团上校的通告是对其作为一名志愿军人十五年的活跃从军生涯的全面而公正的肯定。有意思的是,他的从军生涯对其家族的男人和男孩子们产生了重要影响;时至今日,有四位范德比尔特到国家军队中服役。1917年八月,当范德比尔特上校准备出发去训练即将到欧洲服役的预备役人员时,这种接待活动证明他是受人尊重的。
虽然不足以称范德比尔特先生为政治家,但他对公共事务一直保持着理性的兴趣。1900年时,他是共和党萨拉托加会议的代表,而他一贯的勤俭作风很快使其赢得了代表团主席一职。他还是洛市长领导下的公务员委员会的成员。
在其自己的帝国内,范德比尔特夫人也同样是活跃的,有公益心的。她在红十字会中义务服务,并从事比利时的禁忌工作。范德比尔特一家在其位于纽波特的小别墅内和纽约第五大道的家里都举行过众多招待活动。他们的社会活动的特征是简约、常识性。
他们育有两个孩子。科尼利厄斯四世在美国对德国宣战时以私人身份参军。
假设范德比尔特准将能够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话,我更倾向于认为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三世将被其儿子看做是因为不称职的后代。
事实上,他是位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