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她一年也洗不了几次,正好快换季了,她才打算趁着今天一并洗了,把厚些的换上。
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这个活,但却也是逃不了的非干不可,她一个人住贴身的床品也不愿意拿到外面让人帮忙处理了,只能自己慢慢弄。
每次晾晒都是废了大劲的,所以刚刚许鲸放才看到了她狼狈的一头汗。
今天偏巧不知怎的试了几次都没有撩上去,按照以往花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成功了。
现在要是再让她一个人慢慢的弄,本就使了大力气,现在还歇了一会只会更加的泄了劲。
她和别人不一样会累了的歇一歇再继续干活。
偏偏是她做事总要一鼓作气才行的憋着一股倔劲,要是半途累了再继续对于她来说只会难上加难。
许鲸放看向阳台晾衣架的地方。
开着窗透着风,已经晾了几件衣服,下面摆着一个大盆子,盆子大的能把她装进去。
即使从他这里看也能看到盆子里一张被子。
“在洗被子?”
他虽不算多么的爱干净但也不像余航一样的邋遢到不行,但他们这种人也不会是成天会在家里浪费时间拾掇卫生的人,也是自小手脚不沾,衣服自己都没自己洗过几次。
无论他住的地方,或是老宅都有人专门打理。
老宅里王姨常年住在那里,他现在的住处一个人躲清净也打扫的人也是按小时来。
在他的思维里他家里的床上用品也都几天换一次的被收走清洗。
却第一次看到洗完之后的晾晒。
“怎么不去外面洗?”林轻即使和他的条件不能比,但也知道对她来说去外面打理了不算难为她。
“不喜欢,担心外面的洗不干净。”她也嫌累不想给自己麻烦,天之大每次洗这东西她要想好久,要不是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以后不要自己洗了,要洗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让人过来收走,许家有专门打理的地方。”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以前我是能晾上去的,今天可能是早上干的活太多累着了。”她推拒着。
虽然他的提议对她来说确实很好,也让她心动。
他家专门打理这些的地方,要求严格肯定比外面的干净多了,但是这毕竟是她贴身用的,若是答应的交给他来帮忙她也会不自在。
而且料想他们家专门料理的地方,肯定不是打理他一个人的,这也是他们一大家子都在用的。
现在她俩在交往,但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这么亲密的事情还是要细思量。
“听话,别逞强”
这句话她已经能免疫了,第一次听到还会觉得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对自己说。
时间长了却也能发现。
每当两个人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便会说让她听话,越想却越觉得他霸道,却也不想多说她心里想的这些。
含糊的答着他。
“下次再说吧,都是用洗衣机洗的也累不到,只是太沉了。”
“你、现在累不累?”她小心的打量着旁边人转移着先前的话题。
许鲸放朝她看过来,眼里意味很明显,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欲多说什么,思量了一下,站起身。
“你去哪?”
“不是要晾被子,现在不开始吗?”说完朝着阳台走去。
“啊?哦好,你帮我在后面拖着别让它掉在地上了。”现成的男朋友不用白不用。
脚下小赶了两步,超过旁边步子不紧不慢闲散不已的人,却意外的滑了一下。先前把盆子拖过来地板上看不见的地方被洒了些水。
“许鲸放!”她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唤着他。
身后的人在她身子歪倒的瞬间便移了位置到了她身旁,改变了方向被身后人牢牢制在怀里。
胸膛健硕有力量。
“小心一点,有没有事?”
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动了动脚踝,眼巴巴的看向他:“脚有点痛,好像扭到了。”
刚刚确实打滑的厉害,即使有他控制住还是很创了一下腿,当时心头恐慌大过瞬间的痛感,现在落了地,察觉到确实犯了疼。
许静放叹了一声。
身子突然被他带的一歇,被打横的抱了起来,手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颈,被他抱的稳当。
刚离开沙发几部又被人抱回到沙发上落座,他却没有马上的跟着坐下。
林轻坐着他在她面前轻轻提了下裤脚对着她的腿蹲了下来。脚被轻轻抬起放到了他的膝盖上,脚上的白色袜子被人剥了下来,她憨涩的动了动脚趾。
一双脚不大白嫩,指甲圆润小巧透着粉嫩,除了自身的肉色没有上些显眼的甲油,更显一双脚稚嫩。
许鲸放打量了一下,从脚踝开始慢慢的捏寻伤处:“哪里疼,这里?”
捏到一处听见她吸了口气,又确认似的朝周围捏了几下。
“家里有没有药?”
“有,在抽屉下面。”林轻指了指眼前茶几下的抽屉。
许鲸放找到急救箱,大大小小的药品里面齐全,看样子没用过几次。看了下用法,从里面拿起不大的一瓶,遵循用法倒在掌心揉搓,慢慢的手贴在他刚才捏的地方。
手里配合着按摩的揉搓着她的脚踝。
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丝丝的疼,慢慢的被他揉搓的那处开始发热也舒服起来。
揉搓了一会好受多了,不想最初疼的明显,也有了闲心的移了视线,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显拘谨的蹲着,腿上的裤子他的动作绷紧,脸上更是专注着他的手下……
“好了,怎么样?”忘了过了多久,已经基本感觉不到多少的痛感,许鲸放停了手下的动作,把她的腿慢慢的放在了地板上。
腿被移了地方还有一瞬的不适。
踩在地上过了几秒才适应的撵着轻轻的转动了几下,确实好了许多。
“好多了,不太疼了。你怎么会的?”她好奇。
许鲸放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像是他会做的,却偏偏在她身上效果很好。
“老爷子岁数大了腿不太好,家里的医生经常来,我跟着看了几次。”
“看几次你就会了?”
药酒看了说明书谁都会涂,难得的是配合着他刚刚给她的按摩,她知道若是没有他这样的揉搓了一会,单单药酒肯定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嗯。”许鲸放淡淡。
确实很厉害了,看了几次就会摸索着有模有样的下手。
她在沙发上待不住,脚伤的也不重痛处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她本也不是个娇小姐,这样的受伤也只是个平常。
想着阳台上的被子还是个事情准备起身。
“做什么?”
撑沙发的手被人拉住。
“被子,我的被子还没晾呢,现在太阳正好。说不定一天就干了。”才刚过九点,太阳已经半照了一会。
“你坐着,腿还没完全好。”说完起了身一个人走了过去。
“我没事了……”没等说完,眼前的人已经踏出了几步便也闭了嘴。
林轻看着阳台上的男人挽了挽袖子,从地上的塑料大盆里轻松的拿出里面打湿的杯子铺在了绳子上,看上去丝毫不吃力,脸色不变。
忙活了一早上没成功的伙计就这样被男人轻松的完成了。
阳光正盛,阳台被光照的的全面。
站在阳台上的男人也被笼罩在其中,仿佛打了灯光似的,身子逆光的泛出金边。好看的不像真人。
“好了吗”许鲸放帮她晾完问道。
“嗯、你把被子上的褶顺一下吧。”她看着晾衣绳上已经被晾的东西占的满磴,绳子也被重量拉扯的压弯了一点。
其中一床被子占了大半的地方,并且也仅仅是被人不管不管的放了上去。
从她这里看有的地方堆积的严重,若是让它这样的晾晒,估计有的地方到明天也干不了。
林轻虽说知道他能帮他动手已是值得夸耀了,这样的大少爷估计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更何况是晾衣服呢,看他的样子恐怕这样的经验更是可怜的几乎没有。
却还是忍不住得寸进尺的指了出来。
许鲸放不许他动,但看晾衣绳上的被子确实被他晾的凌乱。
既然他已经开口问了,也帮他晾了,最后也仅是让他再帮忙整理一下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读懂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却没想到她现在也能这样任意的提出要求。
许鲸放也只是随口一问,只是不想她拖着还没好的脚干活,却没想到还真的被她嫌弃的指出了问题,虽说不至于生气,但却也有点苦笑不得。
最后还是按照她说的整理了一下。
“这下好了?还有其它的吗?”
“没了,你帮我把盆子放到洗手间吧?”林轻朝旁边指了指。
许鲸放按她说的,拿起地上的空盆朝她的洗手间走去。
顺便在里面上了个厕所,小小的一间。
洗了个手出来后,从茶几上拿起两个空杯子按照她之前的路径,径自去厨房到了两杯水。
林轻看着许鲸放自在的在她房子里穿梭,从这头到那头最后还自己到了厨房,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是主人在却被他要求的沙发上坐的老实。
他的男朋友却在她屋子里乱窜。
最后还到了厨房,接了两杯水其中给了她一杯,倒比她更像待在自己家里。她自己是来做客的,许鲸放则是主人在招待着她。
看着眼前的他却也忍不住的笑了……
直到他再次的坐回沙发上。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林轻不知道他今天的安排,更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其它事情,提前问了他打算她好等他走后安排自己的时间。
许鲸放放下手里剩了大半的水杯看向旁边这个没良心过河拆桥的女人。
“赶我走?”脸上看不出是不是开玩笑。
“没有,我只是问一下你今天没有其它事情吗,不去公司吗,我好知道你的打算安排接下来的时间。”
许鲸放了然,伸神色也缓和下来:“没事,公司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
“哦,那、你今天在这吃饭?”林轻提议,马上也快十点了,家里该洗该换的也都被打理的差不多。
原本就打算上午在家收拾,下午约朱琳雨一起去买点东西准备明天的出行。但现在他已经来了,她的腿现在在他眼里估计已经是个半残人士。
下午计划的逛街即使想,但她现在提出来也没把握能被人同意了,也只好先改一下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