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有二人飞檐走壁,老管家在正指挥着几个小厮收晾好的肉干,就觉得头顶上有个黑咕隆咚的东西飞过去了,待老管家抬头看时,早已没了影子,只有天在逐渐暗下来,最后一束夕阳也在褪去。
“唉…明天的天儿还不如今天呢。”说完便又跟着小厮一起收拾。
旁边一年轻小厮看不得老人家如此悲观,便笑说道:“老管家,咱的肉干都晒完了,明儿天气再不好也没关系。”
“哈哈,你这竖子,等你以后有家了,就知道管家的人是多希望天儿好了。”
年轻人撇撇嘴,不置一词。
“你说什么?”老二现在头脑有点不够用,这两天的事确实又急又紧。
老二语气也带了些烦躁道:“老四!你手下的人是不是该管管了!大小姐今日一直在府中,怎么会在瑞王府外出现?还进两次?”
老四左腿上缠着一夹板,只能借助拐杖行走,他也疑惑道:“线人来报时,我也不相信,但是他说那女子头上戴着和大小姐一样的白玉簪,为了不再出事,还是去问问大小姐吧。”
这边两人还没说话,那边两个黑影从墙头闪过,还没瞧见真容,就听见老七焦急又不敢大声道:“二哥二哥!!不见了!!”
老七小花稳住身形,小花赶紧和老二说了前因后果,当下二人也很震惊,大小姐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小花,你失职之罪等我们找到大小姐再论,当务之急是大小姐进了瑞王府。”
“大小姐肯定是给老大寻解药去了,那毒手就在瑞王府,”老七稍加思索,便道出了事情的根本,
“二哥,我们怎么办?”老四,老七加小花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老二身上。
“将军这会儿刚回府,我这就去禀报。”顺着便往要外走。
“禀报什么?”冉起本想解决完边境发来的军报来看看小浚,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什么禀报。
“将军,奴婢失职,大小姐不见了。”小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眼都是焦急与自责。
老二把前后事情一说,冉起略一思忖便立即吩咐了下去:“老七,去和管家爷说一声我们几个要出去一趟。”
“是。”
“小花,去屋里拿几件衣服出来。”
“是。”
“老二,把老三老六叫来。”
“是。”
冉起吩咐完,望着月挂枝头,一动未动。
小花腰间盘剑,回禀道:“将军,都准备好了。”
那可是满柜子的夜行衣啊,将军原来也喜欢藏东西。
…
“你说…冉墨在哪儿?”玄武街擂台后面,武安接到线报,
“禀公主在瑞王府,冉墨两进瑞王府。”
武安顿觉不妙,静心细想,昨日太医回报说那人没有解药怕是撑不了几日,今日冉墨就去了瑞王府,胆子倒是不小,还敢两进。
这冉墨莫非喜欢那小护卫?
“已经给冉起透了气了,是否再帮他一把?”
武安沉吟道:“不用,派人盯冉墨,必要时护卫。”
“是!”
小墨不是爱惹麻烦的人,自己曾经还不是被拒之千里外,能让她跑前跑后的照顾,那个小护卫还真的脸大有福气。
“公主,您看场上那个,看着不太像我们中原人呢。”小侍女手指着擂台场上,疑惑道。
…
门开了一条缝,门里的人颤颤巍巍地问道:“谁啊?”
“我,是我,”冉墨手把着门边,白日里的小哥原来长的还挺秀气,算得上是单薄的身体上挂着一件深蓝色素衣,薄薄的丹凤眼衬着他的脸型也圆润不起来。小哥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任凭冉墨打量,
“还算听话,”冉墨推开门径自往后院走去,头也不回道:“你也回去睡吧。”
门口的小哥有一瞬间的懵,还真是头一次被人使唤的如此自然,却也拔脚跟了过去。
冉墨走到来时的暗门那里,左右寻找着开门机关,这一扇木门看似毫不起眼,却在左手边的地方有一个可以凹下去的洞,洞口凹下去后往一旁露出来两个像手指粗般大小的钥匙洞。“钥匙洞”有一真一假,只见冉墨从某个钥匙洞随手一掏,木门就开了。
“你跟着我干嘛?”冉墨心情不错,但也没什么时间逗他玩,语气也不自觉的凌厉起来。
乌漆嘛黑的夜色里,一双特有灵性的眼睛带着一丝不耐,几分疏离,让小哥止步不前。
小哥有几分无奈,大着胆子道:“大小姐,您慢走。”
“回头我会请毛叔给你涨月薪的。”
小哥一听这话,立马表示道:“多谢大小姐,大小姐身体一直抱恙,还请大小姐保重身体,大小姐一直在府中修养,许久未踏足过茶楼,毛叔对大小姐也甚是挂念。”
冉墨一听,不由得多瞧了两眼,心里也有了结论:这人还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呢。
冉墨在暗道里一路疾行,她在王府待的时间太久了,府里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