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零羌部收到指令,杀羊五千只,杀牛一千百头,准备十二万人的食物,晚上庆功宴先零羌部也参加。
先零羌部整编的辎重队和家属队都分配到了任务,各自开始忙碌,听到自己也能参加,都更加卖力干活。
晚会分成五个区域,三部联军的东区,天水第一军的西区,先零羌部的北区,娜日部落的南区,以及头目们和军官们所在的中区。
中区晚会还将进行了一系列的娱乐活动,除了羌族少女们献上的舞蹈。
重头戏是比武,比骑术、骑射、摔跤;百里晴天传令先让各区域自行选拔前三名,再到中央区域比赛,获胜者重奖。
每个项目十二人比赛,第一轮分别与其他三组人比试,选出前六名。
第二轮抽签,两两对决,决出前三名。
第三轮车轮战,分别其他两人战一场,胜率高者获得第一名。
经过激烈的角逐,骑术第一名被来自先零羌部的奴隶猴七夺得。
骑射第一名被百里晴天麾下的军侯百里义达获得。
摔跤第一名被天水第一军的军侯宇文烈获得。
三个结果都让人感到意外,天水觉得三项第一应该包揽,结果骑术被一只瘦得像猴的羌人获得。
羌族四部觉得三项比赛应该他们的麾下获得,结果一个第一都没抢到,还是先零羌族的奴隶获得了骑术第一,给羌族各部保留了最后一丝尊严。
奖品很丰厚,天水方面出的奖品是钢刀、铁甲、强弓、美酒让决赛者自选,第一轮选一样,第二轮选两样,第三轮选三样,第一名选四样。
羌族出的是好马每人一匹,按名次和轮次挑选。
宇文烈和百里义达都全选华氏纯酿共获得4斤,宇文烈挑了一匹火红的上等马,百里义达挑了一匹没有任何杂色的白马,两人都非常开心。
侯七看着好东西眼馋半天,最后跪地请求用奖品换家里人脱去奴籍。
魏延很喜欢侯七,主动跟百里晴天商议,魏延对侯七道:“你若愿意加入天水第一军,我提拔你为斥候队率,家人可以跟你去天水生活,可以靠你的战功和赏赐,来帮家人脱离奴籍。”
侯七跪下磕头谢恩,魏延让侯七去挑选奖励,侯七也跟宇文烈学习,选了4斤华氏纯酿,挑选一匹不起眼的杂色上等马。
侯七选完奖励后,把4斤华氏纯酿献给魏延。
魏延看着机灵的侯七笑骂道,老子缺你的这点酒么!
魏延收下一斤,转赠一斤给百里晴天,把剩下的两斤还给侯七,这一幕让在场之人羡慕不已,侯七这小子未来前途无量。
比试圆满结束,草原的少女们进场献上热情的舞蹈。
娜日魁和三部头领一起向百里晴天和魏延敬酒,提出了一个遵循草原规矩的特别请求。
百里晴天和魏延商议许久之后,向天水第一军下令,每营挑选四百有家室的志愿者负责晚上外围警戒。
内营巡逻取消,宵禁取消,穿白色衣物者可以自由活动。
天水各部收到这个命令很是不解,多亏旁边的羌人头目,给他们介绍羌族晚会后的传统,众军官才明白其中深意。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外松内紧、时刻保持警惕的命令也同时传达到所有人。
选好警戒人员,同时制定好紧急情况的预案后,警戒队伍向外撒出去,内部警戒队伍撤去,由明转暗。
一夜狂欢,后半程进行歌唱比赛,三部联军的驻地和天水第一军的驻地,传来了此起彼伏、多重节奏的女子万人大合唱。
娜日部落和先零羌部很有默契,把成年少女和年轻少妇都指引到了天水第一军的驻地;壮年的妇女都指引到了三部联军的驻地。
三部联军也把自己吸纳部落的少女和少妇派来天水第一军驻地交流,壮年妇女指引到娜日部落驻地交流。
歌唱比赛各有特色,一方婉转,一方豪迈,一方稀疏,一方平静。
决胜双方在天水第一营和三部联军之间展开,最终豪迈和婉转难分胜负。
一夜比赛结束,有的女选手参加比赛后,心满意足地悄悄离开,有的女选手则选择留下。
魏延一大早就来把百里晴天叫起来,商议碰到的问题。
有近万羌族姑娘没有离开,几乎都是先零羌部的,少部分是娜日部落。
魏延问过羌人才知道,姑娘看上男人,会选择留下过夜,以后跟着男人组建新的家庭。
魏延赶忙找百里晴天想办法,直接赶人不合适,留在军营更不合适。
百里晴天和魏延在军营巡视一番,随机找了部分军士了解情况。
部分军士表示愿意娶羌族少女为妻;其他人都表态愿意带回天水,就是为妻恐家中父母反对,做妾绝对没有问题。
百里晴天又问了部分羌族少女和少妇,询问做妻、妾的想法,姑娘们都表示愿意,部分人员希望能帮家人脱离奴籍。
百里晴天和魏延带着军侯及以上军官商议,各自提出解决方案,百里晴天汇总后,众人一致通过三条决议。
一是由部队出聘礼,迎娶羌族姑娘,新郎抵扣相应的军功。
二是聘礼的方式分两类,一是牛羊布匹给新娘父母;二是换取新娘家人脱离奴籍。
三是迎娶姑娘为妻者,新娘家人可有两人脱离奴籍,成为新郎的家仆。迎娶姑娘为妾者,新娘家人可有一人脱离奴籍,成为新郎的家仆。
新郎以后可用军功为新娘家人赎身,脱离奴籍成为家仆。
军令迅速传遍军营,同时传达到羌族各部,军士们都松了一口气。
羌族姑娘听完翻译都喜极而泣,自己不仅有了身份,还能帮家人脱离奴籍,纷纷向身旁的自家男人表达爱慕。
军士们既享受姑娘的崇拜,又制止了姑娘的热情,没有军令,做出格的事情,那就死定了。
各营按屯设登记处,登记新郎和新娘的信息,确认是娶妻还是纳妾,并给新娘颁发对应的凭证,既是扣除新郎军功的依据,也是新娘家人能享受待遇的标准。
登记处排起了长队,排队的姑娘们都让自家男人教自己用汉话说名字,丫丫学语之声传遍军营。
先零羌部也是一片欢腾,今天传回的军令,代表昨晚的策略非常成功。
昨晚头目们召集部落有威望的老人,商定了选拔成年少女和没男人的少妇留在汉营的策略。
原本设想是被收做女仆,脱离战俘营,以后有机会做妾。
现在居然一步登天,最低做妾,有的直接成为正妻,而且还能带走一到两人,远远超过了预期。
登记完的姑娘们被巡逻队成批地送回,姑娘们的亲友总算明白了原委,原来是用战士们的军功交换。
羌族青壮非常羡慕,军功真是好东西,加入天水军队不仅有钢刀、铁甲、强弓和好马,可以靠军功升官,还能换女人!
羌族头目和老者们紧急开会商议,分配去天水之人和留下加入娜日部落之人。
最终用羌族流传的古语,不能把所有牛羊都放在同一片草场,天水和娜日部落就是两片草场。
部落拆分成两部,有姑娘成功留在军营的家属们随行去天水,通过放牧赎身,也有机会被军士们快速转为家仆。
姑娘们第一批会选择8岁以上少女去做家仆,带着去天水,未来有机会嫁给天水士兵为妻为妾,帮助部落更多的人脱离奴籍。
特意选出的200精壮和家人一起去天水,既防止部落族人被其他俘虏欺负;他们的目标是加入天水军队,成为军官,成为族人的依靠。
第二部分留下加入娜日部落,其他家中有男人的全家留在草原,加入娜日部落,成为部落其他人立足的依靠。
壮年妇女将嫁给娜日部落男子,实现部族融合,其他老人负责养活幼子。
先零羌部开始按照军队的要求重新调整驻地。
娜日部落也到先零羌部动员,重点沟通青壮留下,开出了不错的待遇。
有少妇不忍心将幼童留在草原,幼童活下来的概率太低了,求嫁到天水的姐妹帮忙把孩子带走。
军士们把情况逐级上报后,百里晴天和魏延嘀咕了半天,发现是个好机会,大笔一挥,每位新娘还能多带一个幼童,幼子要求为3岁以下,幼女没有年龄限制。
听到这一喜讯,羌族人感恩戴德,新选出一万幼童,两千幼子和八千多幼女。
先零羌部还把不少女童塞到去天水的家族,让他们帮忙带走。
百里晴天收到这个消息,差点笑出声,这是羌族人自己帮忙完成的釜底抽薪之计。
十年后羌人部落才会明白百里将军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