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着，我来给你祛除生石散。”赵儒岔开话题道。
水无月闻言有些疑惑，难道大忽悠说的是真的？她一直以为那是让她留下过夜的谎话。
赵儒虚空握爪，与水无月体内的精魂碎片产生共鸣，不多时，手中慢慢凝聚出黄豆大小的一颗晶体。
“这就是新一代的蛊？”
水无月觉得身体一轻，神清气爽，胃口也有了，感觉能一口气吃下三个汉堡。
“生石散离开体内会丧失活性，变成结晶。给你一半，遇到不长眼的家伙，哼哼。”赵儒的指甲划过，晶体精准分为两份。
“太少了吧，用一次就没了。”
“笨！打碎混在水里，一大缸都不是问题。”赵儒扭头对还在沙发上扭动的楼莎说道：“别挺尸了，另一半给你。”
“好漂亮啊，我要当项链。”楼莎笑嘻嘻的，赵儒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随你。”
这么一折腾，几人是彻底睡不着了，开始作为应试生应该做的事情。
学习。
赵儒觉得小说里的重生简直扯淡，他才多少年没拿笔，字都快写不好了。
于是开始了适应性训练，画符箓。
符箓之道讲究天人合一，与天地产生共鸣，借用天地大势，因此找到诀窍即便是凡人也能制作。
原理与阵法基本相同，可以算是便携阵法，像是赵儒预定作为杀伐手段的言灵道也是如此，用言语借用世间规则，扭曲现象。
不过，言灵道暂时无法修炼，缺少根本性的东西，要大费周章才能取得，不急于一时。
三道同时小成，普天之下没有几人值得赵儒动手，动动嘴，一切敌人都是自取其辱。
“嘿！哈！”
笔随意动，随性而致，寥寥数笔画出了不可名状的图形。
水无月也被赵儒行为吓了一跳，突然坐在身边的一个人跳起大神，谁不抖三抖。
唯有楼莎一脸的仰慕之色，仿佛在说：“不愧是阿儒，发疯也是那么潇洒。”
十秒过后，赵儒擦去嘴角的口水，面色微红，老脸有些挂不住，干咳几声藏起自己的符箓。
只是演算纸上的大作已被两女看到，楼莎顿时拍桌。
“好啊！当着我们两个未出嫁黄花大闺女的面，画了第三个女人！我脸不要的吗？”
水无月笑盈盈的，微笑中暗含杀机。
赵儒是什么身份，什么阅历，这种送命题他见多了，马上扯谎，“这是我妈年轻的时候，等画完我爸，我也给你们画一张。”
然而，水无月笑得更甜了，杀气却更重了。赵儒暗道不妙，心想读心真是作弊的天赋能力。
“摊牌了，梦中情人。”他一梗脖子，死就死吧。
“哦。”
“啧。”
两女没有太大反应，赵儒一时摸不到头脑。
这样也行，难道诚实真是走向成功的通行证？
于是战战兢兢地给两女画肖像画，赵儒的素描的水平一向为零，单纯的将眼中两人的形象复制黏贴到纸上。
几分钟后，果不其然地遭到了两女怒斥。
“脸上是月球表面吗，这么多坑！”
“我哪有这么平！”
“还有什么要求？”赵儒无奈，明明复制黏贴得一模一样，真当自己是P图高手。
楼莎的雀斑左右脸颊各三颗，三颗连线是两个正三角，赵儒觉得蛮好看的，富有青春活力。
水无月穿着楼莎的小熊睡衣，明显上半身松松垮垮的，横向一比较，的确有点可怜。
随后赵儒动用生物道改造肉身的能力，抹去楼莎的雀斑，喋喋不休道：“这下你和路上的人造美女一样，一点特点都没有了。”
“本仙女还有着有趣的灵魂。”
“是，是。”他敷衍着转向水无月，“你呢，是大还是小？”
“不用了，有就行了，不在乎，把本小姐的平足矫正一下。”水无月想了想，自己保留特点比较好，“本小姐的玉足给你摸一下做报酬。”
“谁要摸你的臭脚啊！”
赵儒不屑道，转眼再次成为诚实的男人。
三人都没发现，赵儒画符箓的演算纸太薄，些许墨水透过，在桌面上形成了奇特的图案。
图案一闪便深入桌面，寻不到踪迹。
***
几天时间匆匆流逝，大考的日子终于来临。
赵儒得知水无月的考点也是东方中学，让她住了下来。起初水无月不肯，还是经过楼莎的多次劝说下才留下，如今三人相当熟稔。
“老赵，起床了，该去考试了！”水无月敲着锅盖，当当作响。见赵儒仍是睡意朦胧，强行拉扯下床。
她已经不叫大忽悠了，改成了老赵。
“老水，你够了，现在才六点。”赵儒滚到地上，脸着地，立马就精神了。
“本小姐辛辛苦苦五点起床做饭，是为了谁?”水无月泪眼婆娑，掩面抽泣。
介于赵儒做饭就是乱来，楼莎只会做赵儒喜欢的荤菜，厨房事务由喜好营养均衡的水无月大包大揽。
“怕了你了，好的不学就学楼莎。”
“刷牙洗脸，来吃饭，再不出来莎莎要全吃完了。”她收起泪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个个的怎么都像我妈。”
赵儒嘀咕着，还没出房间已经闻到了熟悉而又绝美的味道，他眼前一亮，难道是？！
如风一样冲出房间，却晚来一步，楼莎腮帮子鼓鼓的，将最后一个包子塞入嘴里。
“你！！”
一小时后，三人踏上大考的征途。
“阿儒，别生气了嘛，我都从嘴里拿出来了，不要和小孩子一样。再说了，月月做了不少吃的，别在意包子。”
“明天早上我再给你做。”水无月扶额，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两个孩子。
赵儒动了动嘴，最后化为一声长叹：“败给你了。”
那可是水无月亲手做的多层夹心包！是在水无月离去后，无数寂寞日夜中魂牵梦绕的美食。
每次日后回想起，记忆中的她最后总会被多层夹心包取代，这是赵儒的自我催眠。
也使得他对吃有着异样的追求。
如果说楼莎代表着赵儒的年少青春，水无月则是燃情岁月。
此时的赵儒立于时间的交汇点，世界随着他的到来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