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察觉到在下，不愧是先天高手。”
林中出现一道身影，那是一名中年男子，腰杆笔挺，英气十足，一身白色劲装格外显眼。
赵儒瞳孔微缩，按照生机来看此人是武道先天。灵气复苏前能达到先天，日后必定是一方巨擘，无一例外。
可前世赵儒没见过此人，想必是栽在哪里了。
想想也是，暗中偷窥还穿扎眼的白衣，你不出事谁出事。
“你才是高手。”赵儒不由得笑了。
他想到武道有个笑话，由于境界成迷，他们认为比自己强的就是先天高手，而自己不是先天。往往夸奖一个人可以称呼他为先天高手，讽刺亦然。
也由于境界成迷，往往出现同样都是先天，有些人能被自行车撞伤，有些人能肉身横渡宇宙，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在下烨华，为调查老友病因来到此地，想不到小友抢先一步。在下生怕产生误会，故藏于树后，一直没找到时机现身。”
烨华摸着已经爆裂成肉泥的蛇头，心里直打鼓，只听说先天可以罡气外放，飞花逐叶皆可伤人，没听说过还能像炸弹一样爆开，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他深知不敌两妖，单单是蛇鳞他就攻破不了，更别说两妖有强大的生机，纵使现在死得不能再死的情况下，两妖的伤口处仍在恢复。
“这是化形的蛇妖？”
“是人，也是畜生，我称呼为妖人，你可知道它们吸取多少人的生机才能变成这副模样？”
烨华凝眉，也找了石凳坐下，“愿闻其详。”
赵儒抿了抿嘴唇本不想开口，烨华很有眼色，拿出两个葫芦。
打开一闻，酒香扑鼻，水果的清香扑面，是果酒，赵儒也来了兴致。
“天有天理，地有地理，人有人理，那么妖就有妖理。妖遵妖理，吃人乃是天经地义。”他喝了一口果酒，砸吧着嘴，道：“不用反驳，我说的是事实。”
“请继续。”烨华欲言又止，最后选择闷一大口酒。
“妖化为人形，遵人理，人族化妖，遵妖理，故而妖更像人，人更像妖。他们这些人族败类，吸食同族生机，以此来化妖。”
赵儒打开光剑的能源仓，抖出几颗开裂的淡黄色颗粒，“奥秘教会用生石散使人体生出结石，可以作为光剑的能源，亦能用来修行。”
烨华察觉结石上有着大量的生机，不由得大惊。
在灵气断绝的时代，修行最重要的就是生机，可以说灵气约等于生机。
一瞬间他想到了许多，意识到老友全身器官密布结石，陷入昏迷却生机盎然，不是怪病而是两妖所害。
“奥秘教会...”烨华喃喃自语，旋即目露寒光，“小兄弟，在下的老友内脏化为结石，已经奄奄一息，可否有医治之术？”
“我可以治疗，但价格不菲，你要想清楚了。而且我临近大考，最快去医治也得明天放学后，出东方省恕不奉陪。”
“不远，就在隔壁小区，至于价钱，我的老友也算名门世家，定会让小兄弟满意...”
两人留下电话，相约明晚再见。
赵儒临走前将两个妖人的尸体交给烨华处理。妖人的身体不论是制药还是食用，亦或者是炼器，都是极有用处的。
赵儒不担心烨华私吞跑路，看人的本领他还是有的。
他轻点地面，翩然而去。
“真不愧是先天，离去也是那么潇洒。”烨华遥望赵儒离去的背影，露出钦羡之色。
然而他口中潇洒的某人在飘过几个拐角后，身体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
“扭伤、韧带断裂、半月板撕裂，现在的身体真经不起折腾。”赵儒龇牙咧嘴，“还得在烨华面前装个高手样子，看来肉体强化的生物道该提上日程了。”
“‘裂开’大法的攻击手段也只能用两次，说到底还是人族先天不足...”
他动用精神力灌注至两妖脑内引爆，现在精神力耗竭无力起身。
嗒，嗒，嗒。
正在他与水泥地亲密接触之际，后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回去过了呀，我把那堆奇怪的东西放在你家，然后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
来者正是楼莎，她一把抱起‘柔若无骨’的某人，一米六出头的她仿佛天生神力，赵儒虽没到一米八但也差不了多少。
七十公斤活人就这么轻松离地，相传关公那把青龙偃月刀才四十公斤，要是放在古代，最不济也能做个女山贼。
她的小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不能动弹的赵儒瑟瑟发抖，对于青梅竹马的不正常他可是深有体会。
“阿儒，我们玩成语接龙吧，我起个头，为所欲为。”楼莎邪笑，捏着赵某人的细腰，就差那句经典‘叫破喉咙’没出口。
“你是猥琐欲为吧！”
赵儒颇为无奈，其实前世要不是他把持得住，说不定他和楼莎的孩子都遍地跑了。
沿着小路进了小区，楼莎像抗麻袋一样单肩抗着赵儒，丝毫不顾来往路人的指指点点。
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又是这两个小年轻，怎么还不结婚啊，我这个老太婆都着急。”头发花白的百岁老人跺了跺拐杖，恨铁不成钢道。
“阿婆，时代变了，男方现在要二十二才可以结婚。”一些晚饭吃得早的居民开始饭后溜达，其中几个中年妇女提醒道。
“啊？你说什么？听不清楚！”
老妪的拐杖狠狠撞击地面，她们见其不像好说话的样子，纷纷远离。
不过，也有爱管闲事的。
一个颧骨高突，鼻梁如锋，下颌骨更是像把锥子的中年大妈大步走来，一看便知道不是善茬。
她来到赵儒两人面前阻挡了去路。
“哟，这不是两位高材生吗？临近大考了，还不好好学习，一定能考中清北了？”
“不是我说你们，搂搂抱抱像什么样，穿着东方中学的校服就不要给我们东方中学丢脸。”大妈扯着公鸭嗓，眼中满是鄙视，唯恐别人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