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们问起叶容未婚先孕的事情,肖梦叹了口气,便道出了这其中的原委。
说到肖梦带着叶容,请村里的青峰大伯把过脉后,这才知道叶容那不是病,而是珠胎暗结。
消息传开,村里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最离奇的一个版本就是,那疯丫头叶容没事就往那山里跑,八成是让老林里的恶鬼盯上了,才种下了鬼种。
这种恶意的传闻,如同病毒传播一样,在那忠明村里蔓延开来。弄得所有人见了那疯叶容,都避犹不及,生怕有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
肖梦受过高等教育,对这种山民村妇嘴里所讲的香艳鬼事,自然是不信。她认为这是村子里有人,欺负叶容脑袋不好,而无耻的将她侮辱强暴。叶容是个疯子,自然不知道理论。可是,肖梦却一口恶气咽不下去。明明是受了委屈,村民反而白眼相向。于是,肖梦便在村子里明查暗访,誓要揪出那个欺负叶容的****。
洪门中,赏罚森严。洪门前辈曾留下三十六条门规,其中一条便是:“如有****洪家兄弟之幼童少女者,五雷诛灭。”
按照这条门规,那欺负叶容的恶人落网后,也必当受到那“三刀六眼”的酷刑。肖梦带着叶容,每日都在村中奔走,查访蛛丝马迹。
渐渐的,肖梦寻凶的事件成了整个忠明村热衷的话题。不少明眼人也看出了叶容的无故受孕,好像是的确遭人凌辱,但这种忤逆族规的恶事,是要受那活剐,没有亲眼见到,自然也不敢乱说。
叶容受辱的事传开,村里有一个人终于坐不住了。那个人便是族长之子华勇。叶容为什么无故受孕,他心里是最清楚。那天华勇入山砍柴,恰好看到那叶容在山涧里戏水。叶容虽说是疯子,但却生的花容月貌,她裸身赤体,在那涧流之中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华勇恰逢的血气方刚的年纪,见了这番情象不由得血脉贲张。他面红耳赤的趴在涧边大石后看了一会,一颗淫心却再也按捺不下,喘着粗气就朝那水里的叶容奔去。那叶容是个疯女子,哪里知道华勇是何居心?挣扎了几下,便被华勇按倒在水边,就地奸污。
事毕,华勇心里惶惶,匆匆逃回家中。躲了几天,见也没有走露风声,也便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直到肖梦从外面回村,见叶容样子不对,一诊之下,才撞破了这面西洋镜。华勇想:现在肖梦带着叶容,在村中四下奔走呼吁,万一让那疯丫头指认出了自己,到时候在族人面前可就不好说了。
华勇辗转反侧,五内如焚。在家里想了几日,与其让她们找上门来,倒不如先去负荆请罪,说不定一缓和,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打定主意,华勇便去找到肖梦如实相告。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肖梦如同五雷轰顶。华勇与她们年纪相仿,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华勇将叶容给欺负了。
华勇见状,忙表示一定会对叶容负责,等风声过后,不会嫌弃叶容是个疯子,定会以八抬花轿迎娶她回华家。
经那华勇的苦苦哀求,肖梦也没了主意。最后也只能商量着,先偷偷出村,去外面联系一下医院,先治好叶容的疯病。
打定了主意,华勇回家编了个瞎话,便和肖梦一同出了忠明村。结果出村后,肖梦所任职的学院里刚好分配她带队去婺源写生。没奈何,两人也只得先去了婺源,等采风结束后,再图打算。
后来,我们一行也入了江西,在那婺源理坑村得遇了肖梦和华勇。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也都差不多了解了……
听完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也是唏嘘不已。柳眉叹了口气,对肖梦道:“能为闺中密友做到这个份上,你也当真不易……”
老鹅不识好歹,也醋溜溜的说道:“哎呀妈嗳疙瘩!那姓华的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一个个对他着迷吗?肖梦大妹子,哥们要是你,早就他娘的找别家儿了!你看看,是不是也考虑下哥们?”
这种三角恋最他娘的乱了。一方是自己的姐妹,一方是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事情还发展成这样,我要是肖梦,估计早疯了。见老鹅还在不识时务的喋喋不休,我赶紧拉了他一把。
肖梦低着头,没说一句话。半晌,她阴着个脸站起身来,幽幽的说道:“不早了……咱们收拾一下就睡吧……”
肖家老屋宅子挺大,一边的厢房就有三个相临的房间间。肖梦说:她和叶容睡一间,给柳眉、苏甜她们预备了一间。我们几个男的就凑合着挤剩下一间,因为被褥不足了。
于是,几个人又说了会话,便各自回房间去休息。我们几个男的,睡的那房间有一张凉炕,比一般的床是大的多。可是,四个人睡在上面,还是感觉有些拥挤。
因年久失修,房门上也没有锁具。反正老屋的大门也关了,住在里面的全是认识的人,房间不上锁也没事。
老鹅躺在炕上,不停的长嘘短叹,折腾得我们睡不着。
我们骂了他几句,老鹅也就不再哼哼唧唧。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一闭上眼睛,马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小腹胀的不行,于是便让尿给憋起来了。只睡了一会,我头晕乎乎的,没有完全清醒,朦胧着惺惺睡眼,从炕上爬起来就顺着墙去外边找厕所。
等我方便完回来后,边揉着眼睛,边回到屋里推门进房,一头躺在炕上又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身边。我意识混沌着,眼睛却睁不开。那身边的东西,好像是女人的胴体,有着十分光滑细腻的触感。我糊里糊涂的顺势一搂,顿时感觉怀中那冰肌玉肤,好似柔若无骨,鼻中也嗅到吐气如兰。我残存着一丝模糊的意识,但脑中却乱成了一团糨糊,沉迷于这般如梦如幻的艳境里。这梦幻中,好像有一股魔力,我下意识的就想一直这样,永远不要醒来。
魇臆中,我感觉十分不对劲,可手却不由自主的朝怀里胴体抚去……
“你在做什么!”
突然,空灵中我听到一声娇喝。麻痹的神经顿时一紧,人一下子从炕上跃起。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力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想从这梦境里赶紧醒过来。等我迷离的睡眼,渐渐的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时,我竟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谁!”我一个激灵,紧张起来。
这时,门口一下子变的嘈杂起来。一阵碎响之后,有人点燃了蜡烛围了过来。
透过忽明忽灭的烛光,我看清了门口那边的情况。原来,之前站在那里的黑影是肖梦,之后点燃蜡烛赶过来的是柳眉和苏甜。
见是她们,我紧张的心弦也放松了下来。“原来是你们啊!吓了我一跳。半夜三更的跑我们大老爷们儿这里来做什么啊?”
三人都没说话。尤其是肖梦,她的脸在烛光的映耀之下散发着怨恨,那毒辣的目光,感觉要从我身上割肉剜骨一般。
我彻底懵了,这三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是打算吓唬人吗?
“怎么了?是不是老戒他们打呼噜把你们吵醒了?没事没事,习惯了就好,赶紧回去睡吧……”
“六条!”柳眉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睡在这?”
听柳眉问的奇怪,我暗暗好笑。“我当然是在这里呀,难不成还跑你们房间里睡啊?”
“哎呀妈嗳疙瘩!”我话音刚落地,门口居然传来老鹅的声音。“哥们好不容易睡着,又让你们吵醒了。你们在这里炸炸唬唬的弄啥啊?”
“是呀”,戒空也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扰小僧清梦,也是一种罪过啊!”
他俩怎么跑外面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事不对。突然,我听到身边有个娇音呢喃一句,一只玉腕缓缓的挽在了我的腿上。
“哗啦”一下,我后背上冷汗全下来了!我赶紧往身边一看,竟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身旁居然玉体横陈!再仔细一看,躺着的那个姑娘,竟是叶容!
只见叶容还在昏昏的睡着,她赤身裸体、不着片缕,嘴里呓语连连。
那白花花的肌肤,此时仿佛化成了闪着寒光的利刃,一把一把的扎向了我的双眼。
操!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我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昏昏欲倒。叶容怎么会睡在我旁边!
这时候,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全看到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诧得个个都目瞪口呆。
愣了半天,他们反应过来,大喊大叫着我从床上拉起来。吵嚷声音很大,把在一旁熟睡的叶容也吵醒了。叶容不明所以,见房间里突然有这么多人叫喧,也吓的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小小的房屋里乱成了一锅粥。
自从看到睡在我旁边的叶容后,我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其他人在我面前说些什么,我是一句也听不见。恍惚中,有人架着我,将我从炕上扶到了外面。
坐在房间外面的椅子上,天旋地转了一番后,我总算是清醒过来。
“哎呀妈嗳疙瘩!”老鹅见我缓过来了,松了口气。“杨顺你小子这不是抽风吗?在那屋睡得好好的,咋就摸人家小疯子床上去了?”
“阿弥陀你个佛”,戒空摇了摇头,叹道:“咱六条施主不是那随便的人……可是他随便起来不是人……六条施主呀,不是小僧说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
我见他们都以为我做下了那禽兽之行,恼怒的挥手打断了他们。
“六条,这事怎么回事,你自己说说吧!”柳眉帮着肖梦安抚好了叶容后,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抬头看了柳眉一眼,心乱如麻。我向老鹅要了支烟,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问柳眉道:“你也不相信我?”
柳眉阴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这事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得向我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