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过往的房屋行人不停地后退,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后座。果然是首长,就是钱大财粗,这种车在这种世道,还真是让人眼红。“长官,我们是要去哪啊?”芳泽没话找话道。
“我有名字,楚元康。去警察厅。”元康言简意赅。
这气氛也太尴尬了吧,芳泽摸了摸鼻子,还是不要说话了。
很快就到了警察厅,不等芳泽开门,元康便绕了过去绅士的开了门。“其实,您自己去就可以。我对这件事的真相并不是很在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元康带她来这,但她一点也不想掺和。
元康凝视着她,淡淡的说,“还是去吧。”
其实元康并没有多帅,但当他认真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一种军人刚毅的气息让人难以喘息。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使人不自觉地低下头,像是做了亏心事。此时的芳泽就像坐错了事的孩子,默默、乖乖地跟在身后进去了。
看着这副小绵羊的样子,元康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像是冬日的暖阳,冰山裂出一道缝隙,好心情不言而喻。可惜只一瞬间便化为乌有。
芳泽觉得自己怕是中了邪,怎么就听话的走了呢。好像一见到他就不是自己了,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自己了。
都说一个时代文明的黑暗全藏在监狱里,像城市表面光鲜靓丽,下水道却是臭气熏天,令人作呕。阴暗、空气里满是血腥味,潮湿发霉的地板,越往里走还有人微弱的喘息声,渐渐变成了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惨叫声、咒骂声。
芳泽更加不明白元康的用意,但心里有一种声音安慰她,他一定不会伤害她。但他是何用意呢,试探她?一般女子怕是已经吓哭,但她不怕。经过血的洗礼,她早就比平常女子多了几分胆识。
然而,一只老鼠的突然出现却打破了此番平衡。芳泽直接就窜上了某人的背,还指挥道“快,快去那边。你,快走!”实在不是她胆子小,试问哪个女孩子对这种生物能泰然自若。
“一只老鼠而已,不会怎样。”不再理会背上人的害怕,径直向前走去。“楚元康,你个。。。”
“怎么,还不下来。”“可要是还有老鼠,这”“嗯?”
好吧,那也不下来。反正她就是不下来,就当他啥也没说,他总不能甩下来。
被这种无赖行为无语了,他确实不好再和她说了,便直接蹲下来。一幅你不下来我就不走了。无奈,“那我能回去吗?”
“你说呢?”“你太过分了,到底要我干啥啊,真是有病!”
芳泽真的怒了,她就是怕老鼠,第一次受罚时被姑妈关在小黑屋过夜,半夜被一种毛茸茸感觉惊醒时看见是一只老鼠,差点就疯了,从那以后就怕老鼠。
就这么看着她,眸光凌冽,嘴唇紧抿。在这种眼光注视下,芳泽挺直了脊背,不甘示弱。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最终还是元康松了口“会吧。”
转身离去。芳泽只觉后背满是汗,精神一瞬间放松,但她更怀疑了,事有反常必有妖。
再次坐上车,芳泽总觉有些变化,可能是与来时感觉不一样。来时觉得旁边人是可信的,现在却觉得可怕。
行到转弯处,一阵急刹车,急减速下车轮摩擦地发出刺耳的声音映了芳泽心中的想法。果然,枪声紧随而来。
“糟糕,车被动手脚了。”司机抽出手枪向着枪声射去。
旁边的男人也迅速下车,四周一群人包围过来。“你设计我?”芳泽愤然道。
回应她的是一把手枪和“你,同行的倒霉鬼罢了。”
来不及了,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