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西,四大公子哥的马球赛自是引来了不少贵族,帐外停满了马车。
“哇,这是长宁公主的马车,不知这是追随哪位公子而来哦!”洪长远牵了马绳,轻轻踱步上前。
“远哥哥总是取笑我,它日见了姑姑,定要告上一状,远哥哥,上次在柳巷惹上的青莲姑娘,如今见人还在哭诉你这负心之人甚是薄凉。怕是,白家长女也要及弟了,并去宫里,请皇帝哥哥,早日赐婚,免得再去柳巷祸害姑娘。”讲话的少女正是皇帝同胞的妹妹,长宁公主南宫枫,一身紫色华服,轻步移下马车,看来正是在等候这两人了。
洪长远心下咒骂,也不敢再出声,生怕再惹恼了这小祖宗,并要早早娶了那白家长相一般的小姐,想想甚是痛苦。
想来这长公主府的洪世子不爱权财,唯独对美女有些偏好,这联姻自是早早就定下来的,白家也算是王府世家,这亲是外祖父在世就已订下的,无周旋余地,白家是外姓封王,武将出生,这孙女未承得白夫人美貌半分,倒是承得了这武夫的尊容,没有半点女子阴柔之气,粗俗,整日武刀武枪,也不知白府为何不多加管教,这女子嫁入候府也该是知书达礼,门当户对才好,洪世子曾有反驳,却召来洪爵一顿皮肉,挖苦他,无权又无一技之长,娶得白府之女自是福气了。长公主母亲虽然也觉得白家之女有失体面,却也未曾阻止。如今的长公主府已不再当年风光。
“见过长宁公主。”洛铭成一愣,上前作礼道。
“铭成哥哥,这是迟到了呢!宁儿,等了好一会儿了。”南宫枫含情脉脉地瞧着洛铭成,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家中有事,耽搁了,望公主见谅。”洛铭成再次作辑认错。
“好啦,拜来拜去的,多生份。”南宫枫挽了铭成的衣袖,拖着他进了主场。
“枫姐姐,您就去那入了帷帐,荒山野岭多是蚊虫,莫被伤着,帐下歇息观战最好。”洪长远一手分开二人,牵了南宫枫向帐宫正中主位走去,“帐营里摆上了鲜新的水果和可口的点心,还有侍女左右伺候,可以驱赶山蚊。”
“铭成哥哥,一起走吧!”南宫枫被推拉着向营中走去,不禁回头望着,要铭成一起。
“长宁公主去吧,在下要去换了装备,赛事马上就开始了。”洛铭成这才算摆托了纠缠,心下一宽,长嘘一声,脚底抹油,麻溜地跑开了。
后帐内,洛铭成已换好装伴,洪长远这才缓缓赶来。
“铭成哥哥,一起走吧!也不知我家这枫姐姐为何就粘你,对别人都是娇横得很,唯独对你还算客气。”洪长远笑嘻嘻地将长发束起,将长袖束好。
“想是,只有我脾性好,能纵着她,自是给我几分好脸色。”洛铭成其实并不愿意有这特殊的待遇,若是有天负了这公主,怕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洛兄与长远世子这是来得有些迟了,外头的小姐公子们都要急眼了。”说话的是赶来催促的白公子,听到二人对话,眼神里的阴暗立起,转眼并收起,只是历色未曾隐去。
“即刻就好,输了的人请客今晚去红坊听曲,乏舟放灯。”洪长远瞟了眼白折,皇城四少里就属他与洛铭成关系最好,白折毕竟是武将出身,本人自大专横,另一个季常也是季将军之子,性情与白折有几分相似,四个人会混在一起,多半是因年少时并被送入宫中学习,介于出生与名份,四人算是地位背影相当,四家人自是支持在一起厮混。
“那你是要输定了,不过红坊的女子规矩多,怕你不尽兴,洪世子。”白折笑洪世子,只爱美人爱美食,不曾在功业上有半点思进。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知音难求,自是要懂得相惜,才知可贵呀!”洪世子常逛青楼典坊,自是懂得这各中区别,各有千秋,各有滋味。
“今日并依了你,听听曲也好,红坊的陈酿倒是别处不可比的。”白折撇嘴,唾了口沫,掀帐离去。
“越来越蛮横了。”洪长远看不惯这武将世家子弟的无理蛮横。现边境不稳,白家屡建功业,自是受皇家看重,势力直逼右相,明太后是又爱又恨,右相是明太后娘家,握着禁军、工部、邢部和户部,但白家军日益强大,直掌大军十万,若是逼宫,右相并只会成为摆设,白折自然是日发蛮横了,私下侵吞良田,四处圈地,在白家的老家,白家人仅凭高兴,便能随意圈了林地,画为已有。城主也只能装疯卖傻。皇城早有传言,只是先皇无心理政,任之发展,直到今日,从白城流出的难民日渐增多,但凡有到皇城想要告状的,也都扔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罢了,赢了球,挫挫他的锐气。”洛铭成换好衣服,也出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