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有戏!
王雨熙这丫头招数还真好使!
波澜不惊的尤流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得防着点王雨熙。
但怎么防?
哎!我是真的难啊!
“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好自为之!她怕是撑不住多久!我先出去,把她叫进来,你俩谈!”
尤流说完想站起来,但力有不逮!
为了不耽搁时间,他咬咬牙,麻利的向房外滚出去!
房外本有三儿在接应。
奈何烟瘾犯了,低头点烟时,尤流以排山倒海之势滚出,将他撞到在地。“”
霎时间,尤流惯性过大,丝毫没有被阻挡,毫不留情的从三儿碾了过去。
“唉吆喂。”
顾不得看三儿,尤流标志性的公鸭嗓大声喊起“快快快!”
曲筱菲利箭般蹿入房内。
胖孩等人赶忙扶起两人。
三儿抬头满脸鲜血!吓得王雨熙面色发白,不知所措。
秦颜把醉八仙的常备医生喊来,紧急处理后送去医院。
走之时,王雨熙恶狠狠的瞪了眼尤流。
尤流后背发凉,却大汗淋漓。心中把各路神仙拜了个遍,祈求三儿别出事。
这事闹得,好心办坏事?不算吧。
纯粹是巧合啊!
怎么会惹到那小姑奶奶,尤流头皮发麻。
谁不知她是众位老爷子的心头宝!
说句不夸张的话,1号见了她也得头疼。
“哎!我是真的难啊!招谁惹谁了我。”
尤流摇摇晃晃的走出采荷园。
厢房内的俩夫妻满面笑容,却涕泗横流。
丁奇考虑再三,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曲筱菲。
曲筱菲远比他想象中坚强。
心中疙瘩解开。
两人如释重负。
恢复了清明的丁奇,脑中回放近日的种种,被王雨熙等人所做一切感动。
冰雪聪明的曲筱菲同样将事情想得明明白白。
丁奇拉住妻子的手,大步走向洗手间。
得简单洗漱下,太狼狈了。
他却不知,三儿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臂脱臼,鼻梁轻微骨折。左脸颊部分软组织损伤。面部鲜血是流鼻血所致。问题不大!只是软组织恢复期比较长,做好心理准备。”五八四军区医院急诊科主任医师,检查完后对着哀嚎的三儿和焦急的王雨熙说。
“不会嘶……”三儿焦急的问,却因说话引起剧烈疼痛。
王雨熙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毁容了也好,省得招蜂引蝶!”
主治大夫摇摇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不知道个轻重缓急,什么时候了,还在打情骂俏。
“毁容不至于,只是我在想,徐家的小猴子招惹到哪路神仙了,被揍成这个德行。”急诊室中忽然想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覃老头。快给三儿瞧瞧。”
“覃院长好!”
“覃爷爷好!”
众人同时喊道,只是称呼各不相同。
来人向主治大夫点头。
走到顾洁身边,笑了笑说“听说李家木头开窍了,什么时候让爷爷去喝喜酒?”
“覃爷爷……”顾洁满面羞红,扭捏道。
“得得得,还害羞呢,满京城谁不知顾家公主死等李木头?”
“……”
顾洁扭头不理会他了。
王雨熙飞扬跋扈的维护着闺蜜,“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别欺负人啊,小心我削你!”
主治大夫瞠目结舌。这丫头谁啊,敢这么给老院长讲话。
“哟,你不怕我把徐家猴子赶出去?”老人哈哈大笑道。
王雨熙眉毛一挑“你确定?想让你们覃家断子绝孙,那你试试?”
覃老挠了挠头,心知这丫头担心徐家猴子,有些生气了。
瞬间气势一变,低头哈腰道“覃爷爷和你开玩笑呢,大衩和三儿那么铁,爷爷哪能那么干。”
主治大夫眼珠子快从眼中蹦出来。灵魂三问从脑中浮现出。
这是覃院长?
那个威武不能屈的覃院长?
不会是冒牌的吧?
王雨熙一脸嫌弃道“变色龙,快给三儿瞧瞧!瞧好了没事,要是……哼!”
覃老手伸到三儿左腋窝,扭头问王雨熙“怎么弄得?大衩呢,他们那几个小崽子怎么一个没来?”
“被头猪从身上压过去了。大衩……”
“咔哒”
“啊……嘶……”
三儿左臂被接好。
“小猴子,就这尿性,比你爷爷差远了!当年你爷爷负伤,为了给其他伤员省麻药,让我用刺刀生生把弹头剜出来。六颗子弹,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丫头继续说,别停”
王雨熙察觉覃老似是为了分散三儿的注意力。是为了无麻疗伤,虽然现在三儿会很痛,但不会留存后遗症,心中担心三儿的同时,不由对覃老充满感激。
赶紧配合着说“今天,我们开办的公司举办庆功会,大衩他们暂时走不开。”
“嗯,这件事我听说了,不是还没剪彩吗?”
忽然手指拂过三儿鼻子。
这次三儿倒是争气,没喊痛,只是鼻血混着眼泪鼻涕顺着脸颊流淌。
“欸,还不错!有进步!没有大碍了,清洗一下,用无菌纱布把左脸颊蒙上就行。三天来按摩一次,很快就完好如初了。”覃老一边走向走向洗手池一边说。
王雨熙眼中含泪真诚感谢,“谢谢覃爷爷!”
覃老面含笑意,心中十分受用。“哈哈哈,你长这么大,除了尿脖子那次,就这声爷爷让我舒坦!行了,包扎完就走吧!皮肉伤,这猴子身上有股子血性,是徐洪涛的孙子!见见血也好!顾丫头,祝福你得偿所愿!”
顾洁递给覃老湿巾,眉开眼笑道“谢谢覃爷爷。”
覃老开怀大笑,摸了摸顾洁脑袋,走出急诊室。
主治大夫小心翼翼的给三儿包扎完,恭恭敬敬的把他们送走,长舒一口气。
从之前的对话中,他已察觉几人的身份。
受伤者是徐老孙子。
温柔大气的是顾家公主。
嚣张无比的是当今唯一硕果仅存的开国上将王天鹤的孙女。
据小道消息称,她是太祖的后代。太祖征战一生,可惜血脉凋零。
唯一的重孙战死于25年前亚浒湾保卫战,妻子刚生育不久,体质衰弱,悲伤过度随他而去。只留一名没有满月的女婴,据说被一名将军收养,算算年纪应该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