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业八年元宵,我如期回到了阔别四年的京师城,首辅杨涟率领百官在太和殿外接驾。
我握住了杨涟的手,扶着他起来。
阁老啊,您监国四年,多了不少白发啊。
有劳陛下了,可陛下四年不见,雄姿英发如初。
……
我们二人一步步走入了乾清宫。回师第一次上朝,只闻四海升平,不闻他事。
我暗暗感叹,自己做皇帝前的四年,与杨涟,徐子先,朱国祯,张汝立他们四个辅政四年相比,远远落于下风。
诸位辛苦了,朕躬德薄,没有诸位以民为本,君臣共治。朕边关烽火多年,就足以把大明国啃没了。
朱国祯更是称奇道:陛下总是居安思危,我大明国有陛下,真是万民苍生之幸。三代之后,有圣君者,唯我圣业皇帝。
我叫停了他们的夸耀,问道:现在的大明商行和三京国子监如何?
毕竟离宫多年,最担心的还是钱和人才能不能相济的问题。
徐子先说道:陛下不用担心,大明商行,三京国子监,现在一个成了经济中枢,一个成了文化中枢。他们的地位甚至可以和内阁平起平坐。
我终于放下了心:那就好,那就好。内阁和六部有杨涟这个总理大臣,商行和国子监又有徐子先这个副总理大臣。
另外还有户部尚书朱国祯负责起草文书,就像是唐代的中书令,许多政令都出自你的手里。
还有张汝立监察百官,给我提意见,就像是唐代的尚书令,专门负责将不合理的决策修改。
(这四个人的位置就像今天的总理,副总理,高官,高官一样。一个管政府全局,一个管政府重点任务,一个负责开会提出原始文件,一个负责集思广益)
你们四相可以说是大明国四大柱子啊。
陛下谬赞了,臣想问,为什么陛下四年了,边关战士更是十年以上,好不容易班师回朝,为什么熊将军,陈巡抚,岳总督师他们都没有回来?
我叹了口气道,卢尚书你说。
卢象生:那是因为北边的战事并没有结束。还有一个北瓦剌没有归降,西瓦剌虽然没有动刀子,但是依旧虎视眈眈在我们的西北边陲呀。
大明国现在大约举国也只有四十万军队,辽东就聚集了二十万,天下帅才也只能去那里守着。
我补充道:当然,随着金人回归大明的统治,原本破碎的南瓦剌国也同意了废汗置省的决策。
为此,北方戍边军队只要有个一两年休整管理,立即便可以征兵至30万。
朕到那个时候,就可以依靠五十万大军平定剩下的俩个瓦剌国。
杨涟叹道:陛下文治武功,是想和秦皇汉武,唐宗柴荣比高啊。
这是自然,朕迟早要第三次亲征,打到长城关外,统一我华夏躯骨。
说罢,我让群臣上马,和我一起又奔赴到了太和殿的天坛。
决定告慰祖先,张汝立提议不如给天坛起个正式的名字吧。
我一时兴起,写下了“大兴坛”三个字。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顺便写了个一篇诗文《大兴词》:
汉帐夜冷似水凉,
军披白缟泪两行。
祁山雨、穰星断
何苦当年东风落?
此间乐,食肉糜
供谁万里可挥霍?
千金对月独寂寞,
满朝豚犬共欢乐。
奢亡淫败天宝乱,
百年空忙起兵戈。
(治理国家用了多少年辛苦,人生依旧如一场空忙浪费掉了,再起兵戈)
一瓣相思一瓣愁,
未果花蕊怎下酒?
堂前皆有金樽杯,
再无谪仙饮入喉。
一朝一朝又一朝,
驱除鞑辱百年兴。
行迈迟迟载渴饥,
宏愿不忘如显德。
(终身的宏愿像周世宗柴荣一样没齿难以忘怀)
推恩足以保四海,
集义所以养浩然。
烛火之后熹光现,
日月之明永固存。
……
卢象生大呼:
好一句烛火之光,似道日日夜夜生命皆会终止,正如每一个个体一样渺小。
日月之明永固存,确是再说亘古永恒不变能够照亮人的东西,我们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形体渺小,却选择与光同尘,尽管多少阴阳好坏更替,我们也能等到第二天爬起来,成为日出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