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玲珑面上凄哀更甚,“二妹妹可怜,小小年纪竟遭此大劫,真是想想就让人心里难受。她在世时身子一直不好,如今不在了,多添些福份也是应该的。”
南宫花颜赶紧捧着唠:“大姐姐就是菩萨心肠,要不怎么人人都说咱们文公国府的大小姐不但是东楚一等一的美人,还是一等一的善人呢!”
“二小姐,你的命好苦啊!呜——”猛地一阵哭天呛地传了来,同时,一把纸钱飞天扬起,扬了白花颜一脸。“谁啊?作死啊?”白花颜尖叫起来,“哭什么哭?哭丧呢?”
扬纸钱的下人们一哆嗦,赶紧闭了嘴,可还是忍不住反问到:“咱们府上不就是在发丧么?奴才们是按规矩哭丧啊!”死了人不哭,那可是大忌,会冲了活人的气运。
他们是府中杂役,哭丧是他们今日的任务。可南宫花颜却“切”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原本是丧,但现在已经成了喜。有**赐下,丧事也变成了喜事。”“混账东西!**如何做得喜?”
突然一声怒喝,南宫家老太太周氏在一众下人的搀扶陪伴下走了出来。周氏快六十了,平日里保养得当,腿脚也还算灵便,可这回兴许是南宫书琦出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人显得苍老了许多,走路也不太利索。
她指着南宫花颜大声喝斥:“让你跟着玲珑一起听学,你的学都听到哪去了?”主母叶氏一看老太太动了气了,赶紧把话接了过来:
“花颜,你祖母说得对,这**虽是婚,但绝不能以喜待之。你虽为庶女,但既养在我跟前,就不能丢了我的脸面,免得坏了规矩凭白的让人看笑话。”
她看了老太太一眼,又问南宫花颜:“你可听清楚了?”南宫花颜立即屈膝行礼:“女儿谨记母亲教诲。”叶氏点点头,“记得就好。”
然后又转向那几个杂役,面色肃厉起来,“**虽算不得喜,但也绝不能哭,哭就是不给皇家颜面,咱们文国公府担不起这个罪名。”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盯着门口又新抬进来的一波纸人说了句:“现如今这纸人都是按着死人样貌扎的吗?你们快瞧瞧,正进来的那个是不是跟二小姐有几分像的?”
一句话,引得南宫家人皆往门口看了去。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哪里是有几分像二小姐,这分明就是二小姐!“她回来了?”“二小姐还活着?”
这灵幡儿纸钱和祭品还都摆着呢,灵堂也没撤,被赐**的女儿突然又活着回来了。这让南宫家人一时间很难接受,更是觉出几分惊悚,一时间,场面气氛诡异又尴尬。
可南宫书琦却一点儿都不尴尬,她在府门口站了老半天,热闹也看够了,这帮子原主的亲人也认了个七七八八,起初不太想活的心情,也因为这帮子人有了些许转变。
前世的孙家逐年凋零,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