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面露慌张,向后退了一步,很害怕南宫花颜的样子,口中却道:“那些是我全部的衣裳了,我现在连出门都要穿祖母刚给的,怎么可能全都送给你?”
她话音打颤,带着哭腔,“祖母,我不知道东西是三妹妹拿的,要早知道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声张,一定会顾及三妹妹和母亲的名声的。
毕竟三妹妹是母亲从小亲自调教出来的,总不能让人说咱们白家的主母教出来一个偷东西的贼,那太丢脸了。”可怜的小表情下,是一个绵里藏刀的灵魂,
一番话出来,拐着弯儿的把南宫花颜和叶氏都给骂了个痛快,就连老夫人都再次惊讶于这个孙女的转变。
大小姐南宫玲珑也在场,别人都惊于南宫书旗的话,却只有她在焦急地想着眼下这个状况必须要赶快解决,再拖下去不但对南宫花颜没有帮助,
还能让南宫书旗把罪多往她母亲头上扣去几分。在憎恨南宫书旗的同时,她也气南宫花颜做事不长脑子,贪得无厌,早晚会坏事。
心里再气,也得想办法,可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南宫玲珑咬咬牙,上前几步,拉着南宫花颜一起跪了下来。老夫人心中不快,沉声问她:“玲珑,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南宫书旗貌美倾城的脸上挂着深深的懊悔和内疚,眼泪就在眼眶里含着,要掉不掉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生出无限怜悯。老夫人心下叹息,语气还是松软了几分,
“玲珑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吧!”“不,玲珑有错。”她将地上的衣物拿起一件,“这些衣裳是玲珑亲自为二妹妹准备的,当时只一心想着二妹妹可怜,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应该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心里有了这层思虑,便忘了规制,结果就把这些于礼不合的衣裳送到了二妹妹房里。事后反应过来,怕好心办了坏事害了二妹妹,这才让五妹赶紧去将衣裳都要回来。”
老夫人听着南宫玲珑的解释,心里却是明白得很。南宫玲珑明面上是在给三丫头解围,实则却是在为叶氏开脱。
衣裳是她准备的?哼,这种贵重得文国公府女眷根本都没资格穿的衣料,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
唯一能拿得出来这种东西的,就只有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叶氏。她问南宫花妍:“既然是要拿回来,何不光明正大的去?要偷偷摸摸走小路,还脱了袍子裹着?”
说着又剜了南宫花颜一眼,“一个女儿家,竟然脱了外袍在外头行走,不知廉耻。”南宫花颜被老夫人骂怕了,低着头不敢吱声,只扯着南宫玲珑的衣角小声相求:“大姐姐一定要救我。”
南宫玲珑此刻厌烦极了这个南宫花颜,可面上又不能表露出来,还得继续为对方开脱:“三妹妹之所以如此做,应该是怕连累到我。毕竟用了这些料子裁剪衣裳,追究起来是大罪。”
她冲着老夫人磕了个头,“请祖母饶了三妹妹,责罚玲珑吧!所有的罪过玲珑一人承担,这都是我该受的。”说着,俯在地上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