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可不管南宫家人尴不尴尬,他眼下只管巴结南宫书旗。南宫书旗刚夸了他一句,他马上就把话题跟上:“二小姐,您看这圣旨要不就接了吧?接了以后您就跟宫里常来常往,
奴才也就多得是机会在您跟前给您说笑话。您要是不接,奴才多往南宫府跑几趟到是没什么,可是万一哪天皇上一发怒怪罪下来,我这条小命可就……”
他一边说一边硬挤出几滴眼泪,还叹了一声:“唉,伴君如伴虎啊!”南宫家人集体翻起白眼。伴君如伴虎这话是没错,但也得分谁伴。别人伴那是跟伴虎似的,可你江公公……据传闻,你都快把皇上给侍候成猫了。
你……怕个屁啊!这些南宫家人的腹诽之言,其实江越心里都有数。所以他有倚仗,所以他敢指着文国公鼻子骂。再者,真就是那样,八殿下喜欢个姑娘容易么,
皇族这边想尽一切办法拉拢,你们却一天到晚的拆台做对,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他憋憋屈屈地又抹了一会儿眼泪,迎春的茶也端了过来,江越喝了一口,再问南宫书琦:“接吗?”
南宫书琦摇头,“不接,没见过,没有感情基础,不嫁。”江越一脸苦哈哈,“那成,那奴才明儿再来。”说罢,一挥手,身后跟随而来的小太监将一个大竹篮子递给迎春,
“这是南方送来的鲜桃,皇上命奴才给二小姐带过来一些尝尝鲜。二小姐,奴才告退了,明天见。”随着江越的离开,南宫家人议论纷起,主要是红姨娘母女和谈氏之间的谈论,
隐约听到谈氏说了句:“看来南宫家的风向是要变啊!”然后给老夫人打了个招呼,走了。三夫人关氏一看眼下这个情况,自己也不便多留了,便也跟着一起走了。
南宫蓁蓁凑到近前,笑嘻嘻地问南宫书琦:“你那桃子能不能分我几个?我挺爱吃桃。”南宫书琦点头,让迎春当场就抓了几个给南宫蓁蓁的丫鬟装了回去。
红氏母女挤兑叶氏,从来不当着南宫问天的面儿,眼下白兴言都回来了,她俩立即一个化身美艳柔情又乖巧的少妇,一个化身懂事听话的好女儿,也不继续留着听八卦,拉着南宫轩就走了。
反到是南宫玲珑捏着帕子低声啜泣,叶氏在边上叹着气哄劝,两母女看起来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特别是叶氏,劝着劝着还说了句:“话是那江公公说的,他连你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又如何能瞧得起我们母女。”
南宫书琦听了这话,微微勾起唇角,叶氏故意强调江越没有把南宫问天放在眼里,这是想加深南宫问天的怒气。然而这件事情到底是因她而起,
南宫问天不能把火气撒到江公公身上,那就只能冲着她来。果然,叶氏的话音刚落,南宫问天立即就炸了。眼下的他觉得骂南宫书琦已经不能解气,他得动手,得用打的。于是冲着厅外大叫:
“来人!去祠堂将家法给本国公请出来!”外头立刻有人应了声,就要往祠堂方向跑,却又听到老夫人也厉喝一声:“给我站住!”她看着南宫问天,
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为了别人的女儿,要用家法去打自己的女儿,这还是她生的儿子吗?“母亲为何要阻拦?”南宫问天看着老夫人,目光冰冷,“是认为这个孽畜不该打?母亲从来都护着她,可是她都干了些什么?你还要护她到什么时候?”
南宫书琦也怒了,啪地一拍桌子——“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娘,有这么跟亲娘说话的吗?”南宫问天抓起个茶碗就朝她砸了过去,可惜,没砸中。
“我也是你爹!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吗?”“我这不都跟你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