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为我寻来的地方是一处温泉,与旁处的春寒料峭相比,这里甚是温暖。他将我的寒症是放在心上的。他将我放到池子一旁的树下,还铺上了厚厚的垫子,与我偎在一处。我这才发现这树与旁的不同,树上早早开了粉色的绒花,这绒花与叶子叶子相配,一粉一绿,很是相得益彰。一阵微风吹来卷着泉里的热气,夹着花中的想起,让人很是心旷神怡。
“阿辞,这是什么树?很是漂亮。”
云辞轻轻从手边捡起一朵落下的绒花,递于我,“这叫青裳,花可助眠,花叶均可入药,很是珍贵。”阿辞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这青裳还有一个故事,你可想听?”
我拿着花,掰着云辞的手纸,喃喃道:“想听,我还从未听过阿辞讲故事。”
“传说远古洪荒时期有一位神女与一位神君相爱,他们许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可惜这位神女后来在父母之命下与旁的神君订了亲。原本与她相爱的这位神君心死神伤,远赴战场,命丧战场。后来神女知道后赶赴阵前,生死相随,她为神君洒下的泪珠,便变成了这世间的棵棵青裳。”
“阿辞”,我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恩?”
“我喜欢这青裳,可我不喜欢这个故事,若是我,即便父王为我定下婚约,我也要追随我所爱之人,必然不叫他死在我的前面。除非,他舍弃我。”
“阿辞。”我侧头看着他的脸,“你必然不会舍弃我的,对不对。”
云辞眼中的神光敛了敛,将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前,“是,无论八荒如何沧海桑田,我心不变。”
“阿辞”,我望着云辞的眼睛,看着他的一世风华,一瞬间仿佛这个世间有他,便都不重要了。他能让我忘记所有的痛楚与烦恼,让我懂得快乐与悲伤。
阿辞的脸渐渐的靠近、靠近,然后他轻轻吻住了我的嘴角,我看着他眼角的笑意,闭上了眼睛。唇边一片温润,让人心中欢喜。就这样罢,只要此生能与阿辞为伴,我便也不计较许多了。
“阿筝?”
“恩?”
“你须得呼吸,平日里那些话本子,竟是白看了吗?”
云辞这话说的让我很是脸红,“你怎知亲吻须得呼吸?莫不是与旁人试过?”我须得将话转到他身上,即是定了情,便不得让他笑话我。
听了我这话,云辞的脸也红了红,“你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时常乱放,替你收拾时,便看了一二,何曾与旁人试过。”
我瞧着云辞脸红顿感十分新奇,一时竟痴了,伸着根手指便戳了上去,“阿辞,我从不知你竟如此好看,比那世间最美的姑娘还要好看。”
云辞将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阿筝也好看,比我更好看三分。让人看了甚是心动。”
“阿辞”,我的脸更红了,“你何事竟学会说这些个情话。”
“欢喜吗?”
我羞着点了点头,“欢喜。”
“你若欢喜,我便日日说予你听。”
“阿筝”,云辞唤了我句,“回去之后我便与国主求亲,从此之后我们日日一处,远离这些朝野纷飞。我以这青裳发誓,此生我定不负你。”
“好”,只要与云辞一处,无论何事,恐怕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