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很微弱,这里的人却早早起来了,忙活着一天吃食,和整理帐篷,估计是准备拔营回京了。一夜的时间,也只消失了一小部分人。昨夜从将军帐篷里面消失的人,也在今早上赶了回来,而有些似乎还受了些轻伤,听之前这些人的领头给将军汇报我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将军的眉头邹了一下,嘀咕道:“没用的东西”。而那个领头的人头却是埋的更低了,似乎是办事不利,只得沉默不语。
“罢了,叫剩下的人都安分点,受伤的就好好疗伤,记得藏好,别让人看出端倪。”将军吩咐道。
“是是,小的会安排好的。”,那人领命道。
“行了,吹响集合令吧。”将军整顿了下行头,说道。
又是那一声声集合的鼓声,砰,砰,砰的,我听着却更像是催命的乐章,这里的士兵们也都纷纷开始放下手中的活计,奔跑着赶往集合地点。今日的将军似乎有些容光焕发,一扫昨日的疲态,站在众士兵面前说道:“我很意外今日还能剩下这么多人,也很荣幸,我还能有这么多忠诚的士兵。”
将军顿了顿,看了看整整齐齐站在低下的士兵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选择同我一同回去,接受护住不力的惩罚,那么我定拼尽全力,保全尔等性命。各位放心,以后我们就是生死的兄弟了....(此处省略三百字,都是一些客套的话语)”。
“报.......”一士兵急匆匆的赶来,在将军给众人讲话的尾声,却又似打断了将军的话语,不过我却不得不佩服这士兵出现的巧妙。
“说”将军看似有些怒意,有这被人打断话的不快感,却并未实际动怒。
“报告将军,在废墟下面,发现那夫妻二人,现已经被我军抓获。等候将军处置!”,那士兵放开了嗓声,全军怕是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好!好!”将军大呼了三声道:“这是天不亡我等呀!”感慨完后,立即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即刻拔营,押解这两名凶手回京,交由公主处置!”。
“只是...”那传令兵又似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将军厉声问道。
“那男的,似受了重伤,若不及时医治,怕是...怕是还没等回到京城,就已经死了。”
“那就给他好好医治,军医呢?若是让他没到京城就死了,我唯你是问!”,将军的威严不经意间暴露无遗,继续说道:“一定要让他活着,交给公主处置,我等才有机会相安无事!”
一间帐篷内,一军医正在给这男子处理伤口,而这女子就在一旁服侍着,脸上的泪痕犹在,只是这时候已经停止了哭啼,紧张的看着军医的操作,身上的衣服虽然乱蓬蓬的,却也还遮住了躯体,虽有些许血迹,但也早已经干涸。而那男子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多,却也是触目惊心,他父亲那贯穿身体的伤,怕是不急他父亲挥刀的那一刻疼吧!不过此刻血也已经止住,军医子啊给其包扎着伤口,伤口引起的高烧也很难退却。四周有几名士兵看守着,不过想她这个弱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将军好!”几名士兵连忙喊道。却是将军亲自过来查看情况,眼前的情况似乎也不需要多问。在将军的示意下,他们被带到了帐篷的一旁。
“抬起头来”将军朝着这女子说到。那女子却是充耳不闻,恩,应该是白无常,也不亏是成为了白无常的人物,我思索着,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再听到将军这般的命令,又怎么敢似她这般不从。不过此刻却是由不得她,见得将军试了个眼色,一旁的士兵就已经会意,两人强行将她的头给抬了起来,正对着将军,而她此刻也只能干瞪着两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怕是这里已经没有活口了吧。
不过将军也是丝毫不在意这个,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换来的却依旧是沉默不语,将军倒也不恼,缓缓说道:“你若是这样,我大口让他们杀了你们,或者换着法来折磨你们”,将军瘪了一眼床上正在包扎伤口上药的男子,嘴角邪魅一笑道:“或者,放弃对他的治疗。”
女子听完有些挣扎,想扑向将军,却是被两旁的士兵死死按住,一切都是这般无能为力。将军继续问道:“现在,可以说话了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没有名字”,白无常冷声道。
“那他叫什么名字?”将军思索了会,大概是以为女子可能没有名字也有可能,夫唱妇随,可能就跟着丈夫了,丈夫若是没有赐予名字就是无名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白无常厉声。
“哼,好,好,那你们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要杀掉驸马爷?”将军似乎也不在名字上纠结了,直接进入了主题。
“我们为何在这里?我还想问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我们本在这里隐居,不问世事,是你们,是你们的出现,偏偏要毁了这一切”白无常控诉道:“为何要杀他,我还恨不得杀了你们全部!”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驸马爷看上你了吧?”将军轻蔑的一笑,继续道:“然后你不从,然后他”,说这指了指黑无常,说道:“为了维护你,这才下手杀了驸马爷对吧?”
“你既然都知道,又何须再问!”白无常有瞪了一眼。
“也是,我为何要问,似你这般美人,死了不就可惜了吗?不如,让我来尝尝你的滋味,如何?”将军说道。
“呸~”白无常直接是一口水吐在了将军脸上。
“贱人!”一个巴掌就这么直接甩了过去,空气中清脆的‘啪’声响过后,白无常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丝鲜血,脸上的掌印更是清晰可见。
“也罢,算你还有几份骨气,不似那风尘中人”将军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整理了下仪表,对士兵道:“传我命令,好生看管,不得有任何不轨之举,违者,军法处置!”。
说罢,就此离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白无常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似在思考,为啥他会下这样一条命令。
清晨的阳光,也许没有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