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回过头看了一眼石煌:“让我自杀,让你留命,狗屁不通!”
石煌听到这句话有些愣住,惭愧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傻子,还不走?”
“那你呢?”虽然眼前的巨蚣说放自己走,但是石煌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打算,毕竟他也想要王姐活着,于是便有了下意识的回答。
“我?你觉得这家伙能放过我么?还是觉得我能打过它?”
石煌看了一眼面前的舞着虫足的庞大巨蚣,又看了一眼地上对它根本不起作用的手里剑,转而看向面前发丝凌乱的女人,想到巨蚣说的那句何况还不是战人······
不等石煌说话,那面上的表情便是不言而喻了,王姐冷呵一声:“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再管别人吧,不走拉倒,我才懒的管你,反正我死不掉。”
说完,右手又闪出原先那把短剑,扭过头去仰头看向面前的巨蚣,只听见巨蚣说道:“想好了么,老夫等着你自行了断。”
听到此话,王姐不禁冷笑一声嘀咕道:还老夫,笑死人了。随后仰头喊道:“行行行,我这就自杀!你看好了!”
王姐持剑与前,闭眼默念道:“王姐秘籍第一式:去,你,妈,的。”
睁开眼后向前一跃,原地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就算逃,也要先卸你一条腿!”
只见王姐换过左手反持,疾速冲去,左手在空中抡过一个大圆,最后一跃而起冲着巨蚣触地那体节的一条虫足狠狠的砍去。
“砰!”
剑在虫足相碰的那一刻,碰撞声如同金属,而那一声之后,王姐已是手中一麻,短剑飞出,而那虫足竟然完好无损,千锤百炼如同铁器一般坚硬。
“哼!”一声如闷雷,随后虫的侧身忽然喷出一股强风,虽说是风,但是却强劲的如同爆炸一般,而这也根本在王姐意料之外。躲闪不及,那强风直接是炸的王姐面目扭曲,仅一瞬,王姐被炸出在地,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了九节蜈蚣的身上,染上一身蓝迹·····
费力顶着眩晕和刚被震身的疼痛赶紧坐起身子,眼前已是谍影重重,伴随的还有一阵耳鸣。手里剑刺不穿,虫足砍不断,仅仅被一阵呼吸就造成身体之痛,这等实力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此时,王姐根本顾不得满身的粘稠的蓝色,决定逃命要紧。
“哼,臭虫,算你厉害,但是我想走,你也拦不出我!”王姐说出那句话后,举起右手放在眼前,那手心处是一个鼎印,而中指处是一个长型封闭着的银色戒指,一寸长,光滑无痕却算得上普通。而王姐刚要举起左手将这个长戒摘下之时,才发现左手麻木并未好转!心中咯噔一下,危机感油然而生。一边看着眼前的巨蚣,一边将手指使劲拽向那枚戒指,然后左手手指根本无力可使。王姐的面色瞬间阴沉下去,逐而变得慌张,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王姐!小心!”
王姐的左手麻木终于缓解,而就在能捏住感受到戒指触感的时候,一条长尾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未等王姐回过头看清已经被卷起。慌乱之中,王姐的左手仍然不依不饶的握住右手的中指,而仅仅方才那几秒,王姐的额头上已经留下汗珠来,顺过那紧皱的眉目,话落在狠狠吸着气的鼻头之上·····
在空中背部顺着的已经是巨蚣的尾腹,由于身体惯性,头往后甩过又是一阵乱发眩晕,但意识强逼着左手拇指和无名指捏住右手无名指戒指边缘,再稍微用力就可以将戒指拔下。
然而,就在那一刻,左臂突然被一股强力拉了开,而在王姐眼中的那一瞬却是极慢,眼中的惶恐不再,眉头松去。
戒指仍然在右手中指上,左手被拉过去根本无法控制,余光中一根长足从肩缠绕到手,接着右手忽然消失的视野中,被缠绕禁锢住。而后两腿之间一阵麻感,酸感从股间直冲脑后,然后眼前的一切旋转横倒过来,在失重的一瞬间,两腿又被叉开······
头发散落在面部,横侧着的身体正过来之时,已发现四肢如同被枷锁住动弹不得,而随着发丝的吹过,王姐的眼前便是那颗巨蚣的凶面,而这一切不过顷刻之间。
王姐躲避开那骇人的面孔,呆滞的看了自己的身躯。四肢已经被虫足缠卷固定,无论如何用力也不过身躯在动。这虫足刀都砍不断,何况是这肉体之躯。面露难色的看向那戒指依然在着的右手,王姐的眼神从霎时从绝望到痛苦,而那缠绕在身上的虫足更是恶心至极,狰狞过后发了疯似一句呐喊:“啊!——”
“放开我!”
呐喊撕心裂肺,是愤怒,挣扎纹丝不动,是无力。
“臭虫,放开啊!”此刻的王姐再也不是那个美艳绝伦的女人,那口中横飞的唾沫,喘着呼吸涨大的皮孔还有那紧紧皱着的鼻根,尖锐仇恨般的眼神,就好像地面上某一头巨蚣的面目一般。
“老夫,给了你自杀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只能由老夫亲手惩罚你。”
话毕,王姐的四肢瞬间感受到一股拉扯之力,慢慢分解着身躯。王姐的内心便如焚烧一般,随时都能烧出胸口,脸面上由愤怒转变成担心恐惧,那下冲的眉目瞬间上挑,声音由小及大,颤颤巍巍:“不要,不要!”
“你不孤单,有虫陪伴。”王姐面前的巨蚣永远是平静如水,语气不曾上扬下坠,只是平淡的说着,就好像不曾有过任何感情,而这便更是让人无计可施,它的行动不受任何的语言、辱骂求饶的影响。
王姐慌乱的抬头看向天,感受到那拉扯的愈加强劲,而眼前的巨蚣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根本不是自己能撼动的角色。可是现在发现却是有些晚了。
嘴角下拉已是哭泣模样,泪水从眼角溢出,与汗痕交错划过几个十字。那奔溃绝望,如临深渊的样子,就好像地面上某一头巨蚣的面目一般。
“赛般!赛般!救我!呜呜呜呜,赛般!”
“啊啊啊!”
四肢拉扯疼痛让王姐渐渐没有余力大声喊叫,感觉到肢体下一刻便能离自己而去,而那些疼痛连着皮肉,连着筋络,连着骨骼,不断的挤压伸张。她怎么可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体验五马分尸之痛。
“咔嚓!”
“啊!呜呜,呃呃呃!”一声骨断,直接让王姐放声大喊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她的泪汗同流的哭声,而那些呻吟之声根本不掺杂一丝的变声,生生从喉咙里呼出最原始的凄凉,听来是痛苦至极。
“大虫子!”
一声突如其来稚嫩传来,王姐四肢上缠绕的虫足似乎松了下去不再继续拉扯。巨蚣有些猝然,缓缓转过头去看着地上的小子,同样吸引来的还有濒死状王姐的视线,仅剩那一缕的光明。
头脑已经不受控制在摆动着,发丝已湿成了好几撮,错乱的黏在了那痛苦虚脱的脸上。喘出的声音是哭,又是咳,就像虫声,根本不知是何声。那左臂,应该已是断裂。半睁着双眼,一眼大一眼小,狼狈模样就好像地面上某一头巨蚣的面目一般,看向地面上的石煌。
“放了她!大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