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太谦虚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出这等好诗,已是不易,就算是那赵肖骁在此,也未必能做出这等好来。”离若水对宋谦的敌意转换成了欣赏,他本就是一个爱才惜才之人,这几年离国又太注重武力,使得文人雅士这方面的人才越来越少,至此现在遇到一个文采斐然的少年,自是欢喜高兴。
“哪里,哪里,真不是我作的,不过那赵肖骁是何许人也?”宋谦估摸着这赵肖骁是离国那个有名的诗人,但也好奇是位怎样的人,与中国古代那些文人雅士比又如何。
可宋谦一问出口,便有点后悔,明明自己前面刚说过云游四方,怎得连一位有名的诗人都不知道,这不,此时离若水很是诧异地看着他,这表情一点都不亚于宋谦得知自己穿越过来时的样子。
“你不知道赵肖骁?”离若水反问式地问了宋谦,然后表情瞬间凝重,那对柳叶眉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宋公子,湘国可去过?”接着有向宋谦抛出新的问题。
“湘国?”宋谦才穿越到这个世界,连离国的认知都停留在表面,更别提什么还有一个叫湘国的国家,一脸懵逼样,看来这个世界不止离国这个国家,不过现在是多说多错,索性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以示不清楚。
离若水上上下下打量了宋谦一番,想从他乌黑的眼眸中觉察出一丝说谎的意味,然而除了一抹清澈如水的双眸,什么也没有捕捉到。
终于他放弃了,眼前这个人,要么是个心机腹黑,善于伪装的高手,要么就真的是一无所知,一切都只是偶然。
“罢了,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与你也不是利益相关者。”离若水最后吐出这句话,这让宋谦一头雾水,这个世界的人对他来说全都不是利益相关者,他只是一个误闯入的来客而已。
宋谦耸了耸肩,不说也无所谓,以后总是会知道的。
“宋公子,不知还俗后,可有喜欢的人?”
离若水这冷不丁地问宋谦感情上的事,弄的宋谦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离若水见他难得流露出这般害羞的神情,觉得好玩,便决定继续逗逗他。
“宋公子,看来是还没有心上人呀,像宋公子这般一表人才,见识和学识都如此渊博,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哈哈哈,玉面相公真会开玩笑,我再怎么才高八斗也比不上你玉树临风。女孩一定喜欢像你这般又高又帅又多金的男人,我不过发点小财而已,没有可比性,可比性。”宋谦回过神来,连连谦虚加吹捧,倒让离若水觉得面前这个人一眼便可看到底,那么之前自己的种种猜测也就付之东流。
离若水听他用词古怪,前所未闻,便疑惑的问道:“这高是身材高挑,这多金想必是钱,那这帅又是何意?”
“啊,这个,就是俊俏的意思。”宋谦忙解释道,看来自己以后说话前要好好想一下,免得老是蹦出个新鲜词,让这里的人听不懂,自己要解释不说,还有可能被当怪物,严重得会歧视他。
“哦,原来如此,今日与宋公子聊得甚欢,若是在下有亲妹妹,我一定将她许配给你,这样我们便可做一家人了。”这句话倒是离若水发自内心说的,因为经过这番交谈后,离若水对宋谦的认知有了初步的判断,说不定可以与此人成朋友,此人虽与司徒大人离渊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二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离渊阴暗深沉,不苟言笑,而宋谦则开朗洒脱,虽然略带点痞气,但对言儿而言,或许宋谦更适合她。
“哈哈哈,承蒙玉面相公厚爱,宋谦愧不敢当。我也很高兴有此机会与玉面相公这般促膝长谈,若下次有机会,一定向你讨教生财发家之道。”宋谦心里却想着的是:“我去,若有,就是没有,没有,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不过看他的面相,生父母的基因还是属于上等,若真有妹妹,应该也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等会我还要会见一个客人,便不留宋公子一起用膳了,你那三百两黄金我已命人换算成银票,总共一千五百两银票,”离若水说着向那一直站在亭外的小童扬了扬手。
只见那小童立刻作揖,转身离去,想来是去拿银票了。宋谦见状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吃饭不吃饭的自然不重要,即便离若水留他吃饭,他也觉得这饭吃的变扭,万一又问一些很难回答的问题,就麻烦了,还是趁早拿了银票离开为妙。
“宋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离都?”
“自然是越快越好,我打算先回一趟万春楼,将行李收拾好,明早便出发。”虽然万春楼内,宋谦也没有什么行李,就那身来时穿的背心短裤和人字拖。虽然不值钱,但对于现在的宋谦来说,那是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是来自另外时空的东西,也是他过去记忆的一种真实感。
“本来还想送送你,但是因为明天是一年一度各地万宝通钱庄掌事的来兰陵报账的日子,还请宋公子谅解,恕我不能到场送行。”
说话间那小童端着一个木盘回来了,木盘上盖着一块红帕子,宋谦疑惑的看了看离若水,离若水则只是淡淡的一笑,说到:“财不外露,宋公子以后出门在外,也应小心谨慎为好。”
宋谦接过木盘,同时欣然接受离若水的建议,带着苟起一起离开了雁雨楼。
离若水站在雁雨楼阁上,目送宋谦他们坐船离开,然后命令式的口吻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通知离都那边的人,注意这个叫宋谦的,一有异样就来禀报。”
“诺。”一个深沉幽静的声音回到,便起身消失在黑暗深处。此时离若水蹙紧眉头,这宋谦的身世是个谜,对他的一切都起了好奇心:“这宋谦究竟是何许人?我先向其抛出橄榄枝,让他有接近我的机会,他拒绝了,显然他的目标不是自己?要去离都吗?难道他的目标是离渊,亦或者是老爷子?可是当我提到赵肖骁时,他却全然不认识,不像是装的。若他真的只是一个路人,那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过去,编造自己是苦行僧?而且还能作诗如信手拈来般简单,看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