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六十四 噩梦重临

每次过年几乎每个小伙伴都期盼，可我心里头还是有一些不安。因为我爸也会回来，每年他都会喝醉酒然后闹的鸡飞狗跳的让人没一个好年过。好在今年不知道是不是他想明白了还是什么，也算过得安稳。我也一直私下跟我妈说：他要是发什么酒疯之类的你一律不搭理不应话就是了。等一家子其乐融融好多天，我心里也渐渐放下防备。父母都是文盲，也只是私下问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奖状。我跟他们说怎么样他们也不懂，所以每次都是以奖状来评判。我把运动会得的那两张第一第二名的拿给她看，我妈欣慰的笑了。小时候我有教过她简单的一二三四这些。奖状也看多了所以她看得懂名次。而我看她还是对我满怀希望的样子，一个人偷偷躲房间哭了好久觉得愧对了她。毕竟以前靠考试竞赛拿来的奖状，这次靠的却是体力。小小也三天两头打电话要约我出去，我妈电话也接得多了一直问我小小这女孩。她告诉我这个把月我几乎不怎么回来小小每个周末也照常电话，然后经常陪她说说话。她挺喜欢这孩子的，每次开口让这孩子有空过来家里玩，她总说我不让，怕我不在家过来了我会生气。我妈问我为什么不让女孩子来我们家之类，我也找借口含糊推脱。其实我心里想着就是我带的第一个回我家的女孩必须是以后我结婚走一辈子的那个。我妈也缠着问我有没有谈对象找女朋友之类。我怕她生气说我早恋也直接赶紧摇摇头说没有。倒是我妈却说：我儿子长得也不错呀，有喜欢的就谈一个。甚至又直接说我看那个小小就挺好，要不就她了，这儿媳妇我满意。我直接无语问我妈：你都没见过她长什么样，怎么就满意了？我妈回答我长像是其次，主要觉得这孩子关心我。而且心地不错。我问她：你光接电话就了解人家心地了？我妈说：如果不是爱屋及乌，又有几个女孩子再找不到你的时候还肯跟我聊天给我解闷逗我开心呢。最后我妈还语重心长告诉我说：这辈子，能出人头地固然最好，要是没有，妈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不要像你爸。说真的，这话给我感触非常深。怎么说我爸呢，按电视剧来说绝对那种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反派。我也冲我妈保证说绝对不像他。我妈絮絮叨叨的又说起我以后，说无论我找哪个姑娘她都不会反对，只要我喜欢就成。然后告诉我谈恋爱不要紧，但是必须不能辜负人家姑娘。那会的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辜负，谁谈对象不是想着一辈子去的。但是无论她说啥我也一律答应。那会忘了初几，反正小小估计也是都拜完年了，又打我电话。我每天跟朋友打牌也无聊得要死就出去找她了。她冲着朝我要红包，我摸摸口袋硬币，原先摸出一元又换了个一毛的硬币丢给她说：大爷赏你的。倒是她也接得很开心。然后我问她要去哪？她说没事就逛逛我们母校。说实话我对学校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也陪着她逛完小学逛中学。倒是中学碰到好几个同届甚至同班的。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而已。到现在为止我对初中同学还是没什么好印象主要因为感觉很现实而且喜欢背后议论别人跟乱嚼舌根。当天我们准备离开时候我就有听到后面窃窃私语说我跟小小有一腿什么的，只是不想理会他们而已。正月初九是我们那的一个大日子，隆重程度不亚于过年。一般都是初八晚上12点就是漫天烟花持续个把小时。整个街道第二天也到处弥漫着硝烟味。原本初十开学，我初九傍晚就准备去学校，而就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我以为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年就这样没了。我爸喝醉了又发酒疯，把我妈打了一顿又把家砸得乱七八糟。哥哥姐姐也都出门去了外地，家里剩下我们三。原本小小让我陪她下午一块去学校的也因为这件事我拒绝了。到了晚上，我过去跟我妈一个房间，我害怕我爸半夜又发疯打她。我妈也把门关得紧紧的，还是在我睡梦中，我听到我爸的叫骂，我妈不敢开门，我爸直接拿着菜刀使劲的剁在门上。那会我整个人几乎崩溃，除了哭泣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妈哄我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我含泪告诉她我不读了。我怕我去学校，我妈会给他打死。后面我怎么睡着我也忘了，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爸跟我妈完全变了个样，一家人坐着吃饭其乐融融。如果不是满地狼藉跟门上触目惊心的刀痕，我总以为我做了噩梦。最后我跟他们吃完了早饭被哄着去了学校。我每天都往家里打电话，直到我爸去了外省工作。我妈告诉我那天晚上她看我不去学校，大半夜开门出去跟我爸商量来着。也不知道我爸因为愧疚还是酒清醒了真没跟她闹。我听得吓了一跳问她：你不怕出去了又挨他打？我妈说我总不能因为我自己而让你真的不读了在家守着我。那时候的我只有知道我妈没事我爸去外省整个人开心不少，压根没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伟大。然后又开始没心没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