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绝望

从水库那次事情过后，我妈因为没时间照顾我又把我送去外婆家。那会外婆家新出现了一个人，那是我二舅儿子，在这我就直接称呼二表哥。他比我大四岁，这次回来是因为以前常年在冰城，中考的时候必须回当地。那会17岁的他一米七几，白白净净挺帅的。人也很随和，据说一回来就读他们学校就好多女生爱慕。我在外婆家的时候经常看到好多同学打电话给他约他出去玩。不过他倒是挺少出门的，经常在家里陪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也经常会去买一些DVD电影来播放着一起看。因为其他表兄弟有大人在家照顾，而跟着外婆一块吃饭的也就他，我，小末三人所以他对我跟小末也特别好。还经常告诉我小时候一些事，甚至说我当初就是在冰城他们家里生的，我三岁的时候才离开冰城。刚学会说话走路的时候也整天粘着他屁股后面喊他哥哥之类，当然这些我都没印象。只是打心眼儿觉得这个哥哥不止帅还特别好。有天下午夏天实在闷热无聊，几个表兄弟躲在家里看恐怖片，那会我第一次接触，吓得我连着十来天晚上不敢一个人。一旦天黑或处在黑暗环境脑袋里总出现恐怖片里的声音跟镜头。后来他发现了也不看那种片子了，只是轻轻对我说他以前也经常这样。这些只是电影假的！八月份的时候，天气闷热的实在难受，突然有一下午几个表兄弟提议去游泳，我也跟着去了，我们镇上那会压根没有游泳馆，只能去对面偏远的一条河里。当时好几个人一起出发，真正到河边的时候剩下4个。我们这四人都是沾亲带故的兄弟关系，最大的21岁接下来是19岁然后是二表哥17岁跟最小十三岁的我。我们南方这边大部分按虚岁算，实际年龄我生日还没到还没12周岁。因为好久没碰水了我整个人也特兴奋，一到河边就跳下去游了。其他两个也跟着下水，最后二表哥看了看，就脱掉上衣也跟着走了下来。我很兴奋的要游过去找他，可突然间他整个人沉了下去，又挣扎起来。我吓的赶紧朝他游过去，另外两表哥也跟着过来，然后两表哥喊着让我游去岸边，他们去拉二表哥，我爬上岸很着急的等着，后面看他们两个自己上来了，我一直问他们二表哥人呢？他们说他们拉的时候他一直在挣扎，差点把他们拉下去所以他们上来了。我急的不知道怎么办脑袋一团糟，赶紧往外婆家方向跑，路上碰到几个大人，他们问我跑什么，我不敢说。内心一直很犹豫，我知道我闯祸了很害怕。最后我突然哭着喊那些大人赶紧来救人，二表哥掉进河里了。大人过来也捞了半天一直没捞着，太阳渐渐要下山，警察也来了，附近工厂下班也很多人围观，也好多人跟着下水捞人。其实期间他们两个刚上岸没带他上来那会我就一直想下去，我自己当初内心对我自己很有把握，我也没有丝毫害怕。只是另外两个表哥死活不让我下水怕再出事，最后我才逼不得已往外婆家跑着喊人的。最后二表哥被附近工厂一小伙子带上来的时候嘴唇都发紫了。我看着他们几个大人使劲给他按压让他吐水可是一直没吐出来，后来还拉了头牛过来把他放牛背上趴着弄，就看他吐了一些中午吃的东西出来。最后大人们着急的往医院送。我默默的回外婆家，听到外婆在大门口哭，我不敢从大门进去，直接从后门进去收架子上的衣服准备回家。小末上来找我，也是一脸很悲伤的模样，然后叫我赶紧走，说外婆他们很伤心，怕我挨打。我第一次灰溜溜的从外婆家走回来，沿途脑袋想着都是那些事，心里一直在祈祷。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那会天已经彻底黑了，我灯都不敢开。后面妈妈回来看到我在家愣了一下问我怎么回来。我哭着跟妈妈说起了那事，妈妈听后着急得直接往医院跑，身上从田里回来沾的泥巴那些都没洗就出门。妈妈回来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然后直接拿着我那用山竹子做成的鱼竿开始打我。边打边骂边哭。说我怎么不好好听话，现在害死了表哥。我一听二表哥死了，自己除了哭也不会躲任妈妈打，妈妈后来估计也打累或者心疼也就没打了，然后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又往外婆家赶。回来的时候详细问我事情的经过，我也一丝不落的跟她说。妈妈谈了口气，说外婆家那边说的跟我有出入，两表哥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说是我下水了，他们不放心才跟着下水。后来这事我们也没再解释什么，二表哥的死我确实跟我有关，如果我不跟着他们去，如果当初路上我劝阻过，如果我没下水，我想了好多如果，哪怕一条成立二表哥也不会出事。所以我痛恨我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也从没给我好脸色，我自己内心也一直在想，我多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二表哥是多么优秀多么帅多么讨人喜欢。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每天习惯性的连头都不敢抬，小伙伴喊我去玩什么我都没任何兴趣。直到暑假马上结束，我都没任何心思。那会刚逢我小升初要开始报名。我突然跟我妈说我不读书了。我妈诧异的看着我说：你那么小，你不读书还能干嘛？我默默无言，我确实什么都不会，除了自己做做饭什么也很难吃。最后开学前一天我才开始去报名，还是学校最后一个。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因为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