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被白启直接塞进车里。白启坐进驾驶位,一句话也不说,开车就走。
安安坐在车里,非常安静,看着窗外的景色,有点儿走神的样子,看着他的侧面清冷并且俊郎,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车一直开到农庄的附近,白启一言不发的下了车。
白启自从知道安安在躲着他的时候,已经自我放逐二个多星期。
他自问为何要这么做死,心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答案——他想忘记。
可是他发现一切只是徒劳,越想放弃就越想,一到空闲时,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他的倩影,她的眸子,甚至她的手。
他以为见到她的时候,就可以将她抛诸脑后,但是,当他听到安安在相亲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
因为他忽视了三年来的思念和渴望,而这些思念和渴望就在见到安安的时候,溃堤般地倾泄而出,迅速地淹没了他的心田。
所以,每到一处,他就开始不自觉地搜寻着她的影子,希望是她。
“唉!”他又嘲讽一下自已,并且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对其它的女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坐在一起都觉得全身不舒服。
这全都是因为安安,他对她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激情。当那天在来福酒店门口,有个人说是她的男朋友时,他自以为潇洒的离开她。一离开,他就后悔死了,一遍又一遍地责骂自己,为何没当时不问清楚,为何让这个机会从手指中流走,时光不可倒流,他也无法回到那时。
再次与安安的相遇,他一度认为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安安注定是他的。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就怕她在茫茫人海中再消失。
那天吻她,发现她没有拒绝,他以为她已明白他的心,可是,今天居然还相亲,她把他当什么啦!现在的他,脑海一片空白,只想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站在路边的白启,看着前方的路,没有尽头的伸上远方。
在这种极度的沮丧中,他觉得再也无法忍受直朝他扑来的可怕地孤寂。
“白总。”
这句白总,深深刺痛了他。
“为什么叫我白总,不叫我阿启?”白启忍着伤痛,低沉地说。
“我。。。我。。。觉得叫白总比软合适。”安安有点心虚,不敢看白启。
“可我喜欢你叫我阿启。”
“噢,那我还是叫你阿启吧!”安安示弱地说。
白启走到安安面前,用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看着我说话。”
抬起头,安安看见一双痛彻心非的眼睛,已是空白的脑袋只剩下三个字,“放开我吧!”而挣扎只是本能。
他无动于衷的回视她。“不放。”
安安生气了,这是哪门子道理,明明已有女朋友了,还这样,“放开我!”她叫,她反抗,却无法躲避他的视线。
“不放。”他目光深沉地,深深地望着他,一直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放开我。。。。”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地臣服,哀求他说。
“不放,不放,我不可能放开的。。。。”他抓得更紧了。
“放开我,可以吗?”
“安安,我不可能放开你的,你只能是我的。”他紧盯她,一动也不动。
僵持的状况让让俩人的脸上都露出坚持的表情。
时间长了,安安开始有点慌乱了,她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她想他,真的很想,但是他有女朋友,而自己不可能成为第三者,这是不对的。
“阿启,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你看,我也不会走。”
“嗯,但我要牵着你的手,你不可以拒绝。”
“好!”
手握手后,变成了十指相扣。手心温度的传递让安安又开始乱了。她觉得自己现在一会儿变成了一个罪人,一会儿变成了一根轻飘飘地羽毛,只要有一阵风就可以直接把她吹上天。
这种交替感觉让安安时喜时悲,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就丰富起来了。
白启一直关注着安安,看到她时喜时悲的样子,感觉到这一种甜蜜的折磨。
而这种无言交流,在两个人眼神之间传播,而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在一起情意绵绵。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迎面而来的风吹去心头所有不该有的感觉。
安安望着无垠的夜空,这时她才注意到夜色中闪着一丝丝一闪而过的光芒。。。。。下雨了。
安安摇了摇手,说:“阿启,下雨了。”
“这不正好,多浪漫,雨中漫步。”
“刚才抓痛了你吗?”
“没有,不痛。你今天怎么啦,一看到我就火气那么大。现在可以说说吧!”
“我。。。我不是看到你相亲,就有点。。。”
“我相亲,很正常的事,迟早要嫁人的。”
“上次在来福酒店门口,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还要相亲?”白启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的是小白,他呀!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连我爸妈都这样认为。唉,都怪我吧!是我没处理好彼此的关系。”
“你们都见过父母啦!”
“没有,别误会,他是我老乡,回老家时叫他帮我带一些东西回去,结果我妈脑洞大开,而小白也没有否认。”
“你不会就这样认命了吧!”
“有时候想,就认命吧!可是心底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吧!”
白启一听,心中的喜悦最也无法掩饰。
雨越下越大,白启也不放开安安的手,他决定了,在雨天跟安安告白。
忽然,安安想到,农庄里的排水系统做得不是很好,这么大的雨会不会把菜给淹了,我得去确认一下。
“阿启,走,回车上去,再不去,我们俩个可能要成落汤鸡了。”
“好,跟着我,跑起来。”
“好”
“阿启,你在车上等我,我现在要去农庄,你车上有雨具吗?”
“你去农庄做什么,何况现在还下雨,危险。”
“没事,这地方我熟,很快就回来,”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白启拉着安安地手说。
“真不用,农庄的排水系统不是很好,我只是去确认一下,阀门是不是都打开了。”
“不行,还是我去。”他坚持着。
安安无奈地说:“唉!怎么说呢,别坚持,我去去就回。拜托!”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考虑了一会儿,说:那行,你快点回来。小心一点。”
“嗯!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冲入了雨中,没一会儿消失在黑夜里。
好半天,只听见雨声。
白启一个人坐在车里等,急得直跳。嘴里嘟嘟着:“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呀!”
很奇怪,与安安相处,也不过是偶然在路边遇到,吃着香甜的蔬果。多次倾听着她无法无天的论谈,说他是倾听者吧!也不是,说他有受虐症吧!也不是。但只要与她坐在一起,听她说话,看着她的笑脸,他就觉得心情特别的放松,自由,是从来没有过的欢愉,总想着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是呀,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时间的长短根本不是标准,而是看谁拔动了哪根情弦,而钟情一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夜中,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他的眼帘,走走停停地。看身影象安安,又不象。
一直到车前十几米处,才确认是她
慌乱的打开车门,才发现这雨停了。
“该死,你怎么搞成这样?受伤了?”白启迫切地问。
安安自觉地抬起头望向那熟悉的身影。
“阿启,我扭到脚了,走路的时候,地面有点滑,结果滑到沟里了,扭到脚了。我怕身上都是水,所以穿了雨衣和雨鞋,好方便坐车回去,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明天就生龙活虎了。”安安故作轻松的答道。
话音刚落,白启已经用双手把安安抱了起来,她只好用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
一言不发的把安安放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好象这样做,才能确定把她给绑住。
“安安。”他紧盯着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嗯,阿启,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而他的嘴唇却捕捉住她,梦幻般地轻轻触着她的唇一下,随机离开,坐入驾驶位,快速调转车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