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没过两分钟,白启就进入了沉睡状态。
看到桌边的信封,安安拿起来一看,发现还没有拆封,上面写着安安亲启。
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出现在安安的面前,安安忍不住“啊”了一声,有点迷茫地看了一下白启,发现白启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醒来。
坐在凳子上,看着支票,一种难忍的感觉,让安安使劲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滴下一点血在手上,才感觉到痛。
回头看了看白启,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已,是那样的狼狈,眼中的泪花怎么也流不下来,只能看见红光一片。
没有想到,一件百分之百会赢的事,结果却输得那么理所当然。
输了!输了!
轻轻地走出房间,一看到阿华询问的表情,一言不发的安安,直接抱过去,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了。
没有声音,只有眼泪,在阿华的拥抱下,安安终于平息了自己的心。
这才发现客厅里坐着的白艳。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安安开口说:“白小姐,我打赌输了,你们赢了。我愿赌服输,我会遵守约定的。”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白艳站了起来,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强忍着疼痛,说:“嗯,我会的。”
“我哥在哪?”
“你哥睡着了,如果现在要离开,你去叫醒他吧!我回避一下。”安安说完,就进入了阿华的房间。
“把你哥叫醒后,请自行离开,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便!”阿华冷冷地对着白艳说。
“哼!别忘了,叫你朋友不要纠缠我哥。”
“那请你也要记得告诉你哥,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阿华一边说,一边打开门,做出请离开的样子。
白艳冲入房间,摇醒白启。
“哥,我们该离开了。”
迷迷糊糊的白启,说:“噢,好!安安呢?”
白艳说:“她出去了。”
“出去了。”
就这样,白艳拖着迷糊的白启往外走。看到阿华,还边走边说:“叫阿华把桌子上的信封给安安,并且还要阿华对安安说,说他是亲自送来的。”
“放心吧,我会说的。”阿华几乎用冰一样的语气对白启说。看到白启与白艳脚一踏出门,随后“呯”的关门声,把他们吓了跳,而白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个门,这是怎么回事,阿华怎么这么用劲关门呀!
白艳拉了拉白启的衣服,说:“哥,送我回去吧!”
看着紧闭的门,安安又出去了,于是说:“好,走吧!”
2
阿华一起来,发现安安神情呆滞地坐在哪里。
一连喊了好几声,安安还是一动也不动,急得阿华摇着她的肩,不住地喊:“安安,安安,。。。。你别吓我!”
过个片刻,安安才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说:“阿华,他走了。。。。阿启。。。走了,,,,”。
阿华这才深呼出一口气,说:“嗯,白启他们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她有点犹豫,不知道若是把白启离开时说的话说出来,安安会有什么反应。
“说什么,阿华,你快说啊!”安安又气又急地催促。
阿华明显地感到火山要爆发了。“他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说。。。。只是说。。。。”
“说什么,快点,别吞唾液了。”安安使劲地抓住阿华手臂。
阿华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他说,叫我把哪个信封给你,并且要告诉你,是他亲自带过来的。”
安安浑身一震,之前心碎欲烈的痛楚未消,加下现在的一阵急火攻心,情绪在水深火热中煎炒,忍不住用手掐着自己的手臂,用来缓解心中的疼。
看到这样的安安,阿华心想:还有回头是岸的机会吗?
过个好一阵,安安平静了下来。
“阿华,让我抱你一会儿,好吗?”安安恳求道。
“嗯!安安,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没想,费脑。”
“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那就不说呀,凡竞我现在是没人要的无业游民,到哪里都可以。”安安故作轻松地说。
“还难受吗?”
“嗯,难受,非常难受,但是现在不想在你面前哭。”
“还有点自知之明,当初叫你想,如果他拿来钱,你会怎么做?”
“没想过这个可能,也许是我太自大啦,现实给了我一巴掌,让我醒来。”
“既然发生了,总是要面对的,想一想吧!”
“嗯,阿华,我想回老家一趟,正好有空闲的时间,离开这里,也许会好一些,眼不见就不会知道疼,你说,是吧!”
“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这到是一个办法,那你准备什么动身?”
“就现在吧!不找一点事要折腾,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看行,就这么办吧!我帮你一起收拾行李。”
“好!”
很快行李就整理完,安安拿出哪个信封,说:“阿华,见到他,帮我把这个交给白启吧!”
阿华点了点头说:“你有没有想过,可能白启不知道打赌这件事。”
“想过,又能怎样,事情已发展到这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我还是建议你再考虑一下,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也许白启根本就不知道,是误会呢?”
“也许吧,阿华,从三年前认识阿启,我就忘不了他,放弃,好难,好难!真的好难,好难。。。。”安安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阿华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哭泣地安安,不是在她的耳边说着话。
过了好一会儿。
“阿华,我走了,虽然我现在很难过,很难过,但我想:不停下自己的脚步去做一些事情,可以缓解一点疼。”
“安安,你现在一个人走,我有点不放心,要不,你再等等几天,我陪你走走。”
“不用,谢谢,对啦!阿华,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早就叫你想了,不过,现在也不迟,至少还没有到无法挽留的地步。”
“也许中间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说明有些问题迟早要面对,早到肯定比迟到好。”
“你能这样想,很好!”
“嗯,如果他。。。。他。。来找我,帮我转达几句话吧!我怕我在电话里没有办法说出口。你就说,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叫他不要找我,这件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得有个结果吧!等我想明白了,我会回来找他。”
“好,”
安安提着行李刚站在路边,一辆出租车平稳停在她面前,等阿华锁好门下来再找安安,安安已消失在前方的车流中了。
3
在往回家走的路上,白艳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也没有出口相问。
“哥,你是不是很喜欢哪个女人?”
白启没有说话,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如果。。。我说是如果。。。。。那个女人离开你?”
“呯”的一声,白艳的脑袋直接被撞了一下,紧急刹车。
“你刚才在说什么?”白启忽然意识到,那个信封?
“你是不是要撞死我呀!”
“那个信封里面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钱,十万元。”白艳一边用手擦着脑袋,一边语出惊人地说。
“为什么要送钱给安安?”
“打赌呀!”一说完,白艳知道,瞒不下去了。
“打赌?你最好跟我说清楚,”白启面无不情地说。
“别问我,你去问老爹。”白艳看到这样的白启,有点害怕地说。
不再问,白启猛地发动了车子,油门儿一睬,直接向家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