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陆晓生走了进去,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而且有下大的趋势,他进屋后,在一盆月季花面前停了下来,好像在观摩什么。
我站在他的身后,一直望着他,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我心里面很虚,我不敢问他阿姨这俩年怎么样,也不敢问他这俩年怎么样,我能做的就是看着他。
他好像当我不存在一样,全神贯注的研究着花的形状,过了几分钟,叔叔回来了,陆晓生终于有反应了,他冲叔叔打招呼,我有些懵了,他们怎么认识,而且看着很熟的样子。
叔叔看我一脸懵,也没说什么,把雨衣和雨伞递给我,就让我回去换衣服了。
我套着雨衣打着伞全副武装的往回走,心里面一直嘀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甚至有些怀疑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是不是他们早就认识。
开门时,我的脑子不停地想着,等我开门进去了,才发现钥匙忘了拔了,我又开门去取钥匙,再进去后我没有立刻去卧室,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陆晓生了,我没脸见他,当时那个场景,我真的觉得我们会老死不相往来,而且他已经俩年多没有联系我了。
我想,对他来说,我就是个寄居在他家一阵子的一个路人,无关紧要,所以,在惹恼他后,我觉得,他不会再来找我。
这时我还不知道他和阿姨一起来找过我,我也不知道之前那个联系我的朋友是他,我更不知道他和叔叔是认识的,我只觉得我好像陷入了一个大网里,好像要爬出来了,但是有半个身子还陷在里面,让我动弹不得。
可能是淋雨了,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晓生,就发消息和叔叔说,有点不舒服,下雨了也没生意,我就先不回店里面了,叔叔回我说好,我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在医院呆了俩年后,身体变得和以前也不一样,从前很少生病的我,现在有一点不适就会生病,病殃殃的,我不是很喜欢,但是也没办法,医生说要慢慢调理才行。
说起来医生,我终于想起来我后来换的那个主治医生为什么眼熟了,这个世界太小了,还记得那时我做兼职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小混混,当时非要缠着我要联系方式,不依不饶的,老板怕事不出面,有个客人帮我解了围。
那个客人就是这个主治医生,后来聊天时才知道,他是我学长,只不过隔了好几届,那天正好难得休息回学校旁边吃饭,正好就遇见了我那件事情,就举手之劳帮了个忙。
医生和我说他觉得我很可惜,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没有上下去,我记得我当时是和他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路走不下去了,就要换一条,要不然容易走死。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当时只是深沉的望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