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一年最忙碌季节来了,农场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农场里各种各样的种族正在互相帮助。
“记得曾经他们不是这样的。”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年轻女医生在这群忙碌的农民面前停下来,看着这些家伙欢呼,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怀表在她手中摇晃着,光滑的玻璃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兽人,哥布林,人类,魔族,他们共同在为这次秋天送来的礼物喝彩,欢声笑语的他们,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我想不起来...该死,”她晃晃脑袋,试图从那些混乱的记忆中挣脱出来,“哦,天哪,我不该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她手中的怀表给了她一个警示,“病人们还在等我,不能迟到。”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这充满喜悦和汗水的地方。
她来到医院,如果说农田那边叫欢声笑语,医院这边就应该叫鬼哭狼嚎。为保护病人的安全,你必须适应这个和地狱一样的环境。在这个重症治疗区,一些老练的医生听着病人的哀嚎都有些受不了,但是这个年轻的女医生却好像早就习惯这种环境,无论其他病人再怎么吵,都影响不了她的效率。
“我为什么感觉我听过更糟糕的哀嚎,以至于这些喊声都没有感觉了呢?”
她自己对此也很疑惑,也许这是我的天分吧,她这样给自己解释。
终于到了有人给自己换班的时候,忙碌的一天结束了,月色渐近,该回家了,她的家在里这附近很远的森林里,一个人孤单的路程感觉很远,但是这对她而言很近。
森林很美,特别是月光洒在它身上的时候,这种美让这名医生忘记了路途的遥远。
“我回来了。”安静的小屋里没有人,应答她的只是自己的一部分回音。她不明白自己是如何适应这份孤独的,她那如同死人一般白皙的皮肤,似乎在讲述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望着自家那狭小的厨房,她的脸上终于露出那攒了一天的喜悦,对她而言,治好一个病人远没有自己在温暖的家中享受料理开心,虽然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家。
即使再忙碌,她的家也被自己打扫得干净无比,她拿着扫帚,打扫着一天没有照顾的屋子,如巴掌般大小的客厅里塞着一副陈旧的黑色盔甲,她每次打扫都会习惯性地用毛巾给它擦拭一遍,她也不知道这个盔甲对自己有什么帮助,但是总是感觉,这副盔甲给了她一种安全感。胡萝卜和肉味道从厨房飘出,该是享受自己料理的时候了,汤端了出来,但是弄了两碗,一碗大,一碗小,她没有立刻享用料理,而是坐在桌子旁边,似乎在等着什么。
终于,敲门声响起,响声非常温柔,就像生怕弄坏这扇陈旧的门一样。
打开门,发现外面正站着一只强壮的熊,谁能相信一只熊的敲门声如此温柔,看上去都不可思议。
这只熊身体非常干净,还友好地打了招呼,就像那些彬彬有礼的绅士一样。
医生没有惊讶,很友好地把熊邀请进屋里,熊把凳子挪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它很小心地把头放低,在大口喝汤的时候尽量显得自己很文明。
熊无法用语言沟通,但是这名医生和它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而且也是唯一的朋友。
用餐完毕,熊将带来的草药袋摆在了桌子上,这已经成了她们之间的习惯,舒服地用餐后总要给点回报。
就这样结束了一天,平静而悠哉。
睡梦中,她总能看见一个男人,他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如阳光一般让人感到温暖。
但是每当她想去仔细观察这个梦中的男人的时候,脑中就有一股刺痛让她醒来。
她总是感觉,这个世界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今天的阳光依然柔和,阳光下的农民依然忙碌,女医生推开门,阳光如往常一样参观了她那干净的屋子,但与以往不同的是阳光底下站着一个人影。
金色的长发,亮白色的盔甲,是他,但是脸依然和梦里一样无法看清,他对着女医生伸出了手,像是在邀请,出于一直以来的好奇,她没有拒绝。
女医生也将手伸出,与男人的手重叠,一瞬间,激烈的吼叫在她脑内回荡,那声音大得就快要震碎她的骨头,声音在嘶吼,在咆哮,里面掺杂着一些低语,似乎是在告诉她一些她已经遗忘的事情。
正当医生被这些声音弄得快要放手的时候,突然间万籁俱寂,她疲惫的身体瘫软了下来,男人将她扶起,她这时候才看清男人那熟悉的面孔,也记起了曾经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