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泰尔,兄弟会萨格特分部会长。我想我们应该会有共同的愿望。”
阿泰尔是个长相俊朗的壮年男子,此时,他摘下了兜帽。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兄弟会果然义薄云天。”
马隆皮笑肉不笑的奉承着,是个人都知道,这是下马威。
匪徒?他们才是匪徒,他们比匪徒还可怕,匪徒玩的是钱,女人,他们玩的是命。
而且,这伙人明显不是什么匪徒,这里面的一具尸体,他马隆还是记得的。
约克,帕拉人复兴党人,不是什么善类,一个强奸犯罢了!
这么一看,马隆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
阿泰尔本来是要按照约定和这伙人一起杀他,但这些帕拉人没发现他,但又不想白来,于是把这里洗劫一空,顺带临走也没忘记把这些女人玩弄死。
想来,阿泰尔看不下去,一怒之下,杀死了这些败类,然后也惹上了麻烦,帕拉人可是和雨后春笋一样,怎么挖也挖不完。
毕竟,那是卡拉德帝国统治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民族,卡拉狄乌斯大帝虽然杀光了他们的男人,迫使他们的女人生下帝国的孩子,并且同化了他们的文明,摧毁他们的神庙。
可还是有部分人,继承了他们的复仇。阿尔扎戈斯这个当过内雷泽斯皇帝护卫的前保民官就是个例子。
其实,说是复仇,不如说,他就是个野心勃勃的投机分子,摧毁帝国建立新的王国,他就是大功臣,他就是从龙之功。
利益熏心的人都是这样,五年后伊丝缔安娜这个间谍头目一直在努力复国不就是也想重新回到权利的巅峰么?
而眼前的阿泰尔,和他们不太一样,马隆可以肯定,如果哪天,他激怒了大部分人。
那么这个名为阿泰尔的男人会是第一个向他挥刀的人,因为,他就是兄弟会。一个致力于实现“秩序”“平等”“自由”的组织。
这对于有另一份记忆的马隆而言就是个“疯子”。一个致力于建立乌托邦的疯子。
这群“疯子”聚集在一起,那就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可是,这里的人,并没有做好准备迎接他们。他们太“超前”了,真的太“超前”了。
这是一个王权不容亵渎的时代,马隆自然不可能和他真的站到一起,谁让,他的屁股已经决定了他的脑袋。
权利?马隆不置可否,但是,盲目的“自由”与“平等”只会把这个世界拖向混乱。
这种脑袋随时搬家的“自由”真的让人喜欢么?
不,他只会让人迷茫且没有了主观意识,最终变成迷惑行为!因为,马隆的那一份记忆里,乌托邦?不存在的,人,都是自私的,人,都是群体的。
所以,人们都是羊,也可以都是狼,他们无不例外,都需要一只头羊或者头狼。
可以这么说,马隆是知道兄弟会的,之前游历大陆就听说过他们惩恶扬善的威名。
但是,这在他看来就是种幼稚,一种理想主义者行为。
恶是除不尽的,没有约束的“自由”只会让恶来得更多,记忆中的古希腊就是个例子。
劣币驱逐良币就是皿煮的写照,大多数人,就是这么愚昧,因为他们短视,因为他们,只想要看得到的好处。
谁是皇帝,他们根本不在乎,谁领导自由平等公证?他们只会冷眼旁观,看着同胞一个又一个倒下,然后坐收渔翁。
他马隆在有了那份记忆后不是没想过公开背叛,但代价太大,而且下面的人是不会在乎你是否真的为他们做出了多少,奉献了多少。
他们只会在乎,你动了我的蛋糕,你抢了我的面包,你让我无路可走,所以我想反抗你。
然后再看到了你手上的大棒后,又把那憨厚的笑容露了出来,默默的把手上的农具放下,缴税交得比之前更殷切了。
只能说,这个时代病了,不是推倒一个政权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了。
谎言和残忍让帝国永存,而真实和清算让民不聊生。
现在四面都是敌人,正需要一个能够把公民聚集在一起的暴力机构。而不是那个让你下一秒被巴旦尼亚人做成人头观的自由。
所以,马隆答应了阿泰尔,但他只想看到,他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我知道你,兄弟会,自由是个好东西,我很喜欢。”可惜,生不逢时……
“是么?那太好了,我们兄弟会一直在寻找朋友,你是我们的朋友么?”
阿泰尔拔出背后的双手剑,将地上还在装死的约克穿胸而过。
“噗呲!”
“胆小鬼和强奸犯,是不配成为兄弟会的朋友的!当然,也不配活在世上。”
阿泰尔冷笑着,割下了约克的头颅。
“这就是你和他们翻脸无情的原因么?看来我真是拖了他们的福,没死在你的脚下。”
“现在,他们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毕竟,能成为强奸犯的大敌,那么他一定是个好人,至少,不是坏人。至少,马隆子爵,不会!”
阿泰尔对着马隆,言辞极为诚恳。
“言过其实罢了我并不是个好人。”
马隆还是那么的谦逊,儒雅随和。